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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筱筱拍拍手,看著空盤甚為滿意:“我去給你鋪床。”
徐斯遇看著她又蹦蹦跳跳地進了臥室,默默地找出自己睡衣,往浴室走去。
周筱筱心不在焉地鋪著床,耳朵卻時刻關注著浴室的動靜。
有水流聲響起,緊接著是悉悉索索的脫衣服聲音,再然後,好像就沒了什麼聲響。
她悄悄地走近了些,還是沒聽到什麼聲音,一想到徐斯遇晚上說過的話,她有點擔心,喊道:“徐斯遇?”
過了很久,裡面才傳出輕微的一聲唔。
周筱筱嚇到了,一邊提高了聲音說:“你沒事兒吧?”一邊試探著推開門,不想門根本沒鎖,吱呀一聲就開了。她沒收住腳,身子晃了下,隨即她就被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徐斯遇一把拉進來,整個人抵在了牆上。
他單手和她十指交叉,護著她的腦袋靠在冰涼的瓷磚上,眼睛裡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周筱筱小聲說道:“大騙子。”
徐斯遇額頭和她相抵,笑道:“嗯~不好意思,把你的心騙走了。”
他嘴上說著情話,手下動作卻沒停,牽著周筱筱來到自己胸前,然後側過頭吻上她的耳垂,低聲說:“筱筱,幫我。”
他指引著周筱筱的兩隻手放在他的衣扣上,察覺到小丫頭指頭觸到自己的肌膚時有些發顫,笑了下,吻了吻周筱筱的眼睛,摸到牆上的開關關上了燈。
黑暗的浴室里,他的吻一路從她的額頭、眼睛、臉頰落至嘴唇,最後來到鎖骨,溫熱且輕柔。她的身子微微戰慄,卻又即刻被他連綿不斷的吻安撫。
他的牙齒一點一點地咬下她的衣領,在夜色里露出她光滑而細膩的肩膀,晶瑩誘人。
他吻了上去。
第20章 現在(九)
好香,好甜。
徐斯遇的吻在她的脖頸、鎖骨和肩頭流連往返,嘴唇觸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是周筱筱的內衣肩帶——他眉頭輕蹙,用牙齒咬下這個礙眼的東西,隨即聽到了她細微的吸氣聲。
她雙手停留在徐斯遇衣服的第三顆扣子上,開始踟躕不前。
徐斯遇怎會輕易放過,他五指包住那欲逃離的小手,緩慢而堅定地帶著她來到下一顆扣子,還故意又咬了下她的耳垂。
自昨天晚上以後,徐斯遇發現周筱筱的耳垂極其敏感,幾乎只要他一碰,整個人就會軟地發顫。
他極其有耐心地溫柔吻她,察覺到懷中的女人開始軟軟地往他身上靠,無聲地笑了下,單手摟住了她的腰。
窗外的月光透過玻璃照進來,給黑暗的浴室增添了一絲淡黃色的光亮。
徐斯遇的眼前是女人散發著誘人氣息的圓潤肩膀,以及半開的衣領下若隱若現的胸。
再往上,她的頭微微仰起,雙眼緊閉,嘴唇不自覺地微張,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徐斯遇眼中閃著蟄伏已久的欲望,低下頭,對著他新開拓的疆土肆意攻掠。
周筱筱好似在做一個荒誕的夢。
她置身於一圈滾燙的火海,熱氣氤氳,而她就如一朵懸在空中的葉子,輕飄飄地隨風蕩漾,又冷又熱。
她雙手觸碰到的皮膚炙熱而堅硬,她的身上是冰涼的輕拂過的空氣,而她的胸前卻是細密的綿延不斷的吻,沒有火那麼燙,沒有風那麼涼,卻教她渾身戰慄,推不開,避不得。
那些吻廝磨著她的身體,比她的人還要柔軟,一點點地鋪滿她裸露的肌膚。
直到她感受到身前的硬物,才如夢初醒,面紅耳赤地推開還欲往下的流氓徐斯遇。
月光皎潔。
徐斯遇的眼睛比星空還要亮,灼灼地看著她,聲音暗啞地叫她:“筱筱。”
周筱筱撇過臉,一邊把被某人咬下的肩帶衣領往上提,一邊小聲說:“還洗不洗澡了?”嗓音里卻是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嬌嗔。
徐斯遇看了眼自己身上完完整整的衣服,抓起她的手就要往腰上放:“這樣怎麼洗?”
周筱筱嚇了一跳,連忙甩開。
他無奈:“筱筱,我總不能穿著衣服洗吧?”
周筱筱大睜著眼睛,指了指已經解開的扣子,說道:“剩下的你自己來。”
徐斯遇輕輕嘆了口氣。
少頃,他說:“筱筱,你不怕我摔倒嗎?”聲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完了,被酥到的周筱筱母愛泛濫了......
她胡亂把頭髮綁起來,然後進屋拿了一個眼罩,回到浴室自己戴上,雙手對徐斯遇一伸,大義凜然地說:“來吧。”
徐斯遇看了看那萌萌的小兔子眼罩和萌萌的小兔子本兔周筱筱,在她額頭彈了一下,笑道:“摸都摸了,還怕看?”
她小臉一揚,嘴上振振有詞:“性質不同,這可是被動和主動的區別。”內心卻在想,下半身和上半身能一樣嗎?非禮勿視啊。
徐斯遇嘴角翹起:“聽你的。”
——蒙上眼睛的小兔子,多乖,指哪摸哪,還是自己主動的,想想就期待。
沒過一會兒,周筱筱就發現自己有多失誤了。
上衣還好脫,反正扣子都解開了,腹肌什麼的她也看不到,只是這褲子——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