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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
“所以你會?”
大房沒話說了,“我就是——”
“別就是了,總之老崔那樣人肯定早就看穿你了,有了這個前提你幹啥都不好使。”
神棍一樣,說對了。
大房用力抓了抓頭髮,“那你說要怎麼整?之前說不能去任何和崔明煙有關係的地方,我就帶她來糖坊。你曉得我就好吃個糖,搞了個糖坊玩玩,還是和老崔一起建起來的。都這樣了,她為啥還不開心?居然說什麼我把糖果當老婆的屁話——”
“看來你還是沒搞清楚問題的癥結,你到底知不知道老崔想要什麼?你留她又是為什麼?沒想清楚貿然出手,你這是昏招啊。”歐陽北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不對,你平時雖然二了點,但也不傻,好不容易抓到她的行蹤應該不會那麼快出手。是有什麼事情讓你不得不提前了?”
大房看著窗戶直愣愣發呆。
“你裝什麼死?老子還等你回話啊。”
他低頭,空著的手用力揉了揉眉心,“半個月前發現她蹤跡的,本來想當時就去找她。半路上冷靜了一下,要貿然去了肯定討不了好。我就和勇哥商量了,乾脆跟著她一段時間查查行蹤。我本來以為她離開就撒撒嬌,想提點什麼條件,所以觀察觀察看她要什麼。結果她小日子過得真逍遙,自己弄好吃的,看表演,約會。我以為還有時間,等徹底想明白了再行動不遲。可不出手不行,我得把她穩住,套住了,不然——”
“不然怎麼樣?”好奇得很。
“你知道我跟著這半月還發現啥了嗎?”他不答反問。
“啥?”
“她居然和一個野男人約會。約會就算了,還倒貼。你說,她那樣死活不吃虧的人居然倒貼男人?這算怎麼回事了?約會她去接,吃飯她訂餐,付帳也是她給現金,完事了還要送回去。她是找男人還是找兒子?還是找小白臉?”大房幾乎是用吼的,足見其崩潰。
歐陽北笑了,“也差不多吧,人對你也那樣。”
“狗屎,老子可都是付帳的。”
“對對對,你就付個帳,了不起。所以呢?指不定人家是請客——”
“屁咧。老子開始也以為是請客,畢竟他們平時也不咋聯繫,電話簡訊也很正常。我就讓李希去盯著那野男人,結果你猜他幹啥了?”
大房一驚一乍,歐陽北的耳膜有點受不了,他還得應和著問,“幹啥了?”
“昨兒晚上到處找花店買花,還跑去買戒指。這男人怎麼那麼寒酸呢?那破爛花,那素圈的戒指,也能拿出手?可我就覺得不對勁,一晚上沒睡著,大早跑過來截人——”
歐陽北明白了,開始有點憋笑。
“我艹,老崔居然穿紅?”大房已經要瘋了,“她以前不是從來不穿紅的嗎?說俗氣,說不襯她膚色,說穿起來醜死了。穿紅就算了,大雪天就一個薄外套,凍成狗樣子——”大房完全沒自覺話已經開始酸溜溜了。
“你說,他們都這樣了,老子能不干點啥嗎?把她弄上車,沒一會兒李希就發簡訊來,說那野男人在民政局門口等。我去TM,老子今兒要不來,她是不是就要和人領證了?有她這樣沒良心的嗎?老子辛辛苦苦找了四個月,她倒好,放放心心找男人結婚。還有沒有天理了?”
歐陽北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但又十分幸災樂禍,勉強忍住看戲的心情發出一聲,呵呵——
“所以,你一開始就暈頭了,提什麼補償和女朋友之類的鬼話來穩住她?”
不然呢?怎麼辦?
“沒穩住,李希那邊又來了噩耗,你就想提舊情?”
急了,只能這樣。
“你怎麼就不想想,對你來說是舊情,對她沒準是舊傷呢?”
大房乾脆地蹲下,無可奈何又無能為力。
昨日種種,都是今日的罪。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親們給投的雷和澆灌的營養液,我會努力加油存稿更新的。目前虐大房的呼聲很高,但事情的交代從頭慢慢開始,給心急的同學們預報一下好了,從二十一章開始大房的日子就很不好過了。
PS:能追文的親親持續追文吧,玻璃心作者需要愛愛的呵護。
第十三章
崔玉在店門口等了幾分鐘,直到寒意和新鮮空氣將噁心強行壓了下去。可依然有隱約的甜膩味兒,噁心的感覺蠢蠢欲動,趕緊走開。
外面還是太冷了,雖然有大房的外套頂著,可腳趾一點點發僵。
天上落下來的雪花片越來越大,悄無聲息地將刺骨寒意浸入肌膚,像是十八歲那年的冬天。
大房見過練功房的崔明煙後,不僅熱情沒有消散,反而更濃烈了。同時,他徹底將崔玉拉入五人團伙,重新給她打上了仗義的標籤,而且開始用錢來平事。
用他的話來說,優點可能比不上別人,可他有錢大方啊。既然崔玉首先展現了善意,那他作為少爺也不能小氣了,必然有所回報。
市實外管理嚴格,平時都要求學生穿校服,講究愛美的男女生只能在頭髮、手錶、鞋子、書包或者各類文具上做文章。崔玉日常就穿校服,頭髮簡單的馬尾,身上沒有任何的裝飾品也買不起。大房觀察了幾天後,跑去找夏涵要了她平時日用品的清單和牌子。夏涵還以為他月考沒達到目標放棄崔明煙,轉而要向她表示好感,很高興地就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