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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湮在第一次墜落時精神力早已經受損嚴重,正如紀燃說言,這種時候還用精神力護盾就是傻,是找死。

  如果再受傷一次,或許就是永久性的損傷了。

  眼看著紅魁向上飛掠,在徹底墜地之前生生地將化墟的半身劈開……已經燒成黑燼的魔驍扣著化墟的半截身子,摔進了大地裂隙之中。

  一團黑色火焰從深淵裡躥了出來。

  紅魁抱著半截化墟,慢慢地降落在一片殘存的地面,將之放地上。

  凌湮彈開駕駛艙,從魂機里跳了出來,扳開化墟焦黑的艙門,在硝煙四起中看見了早已昏迷,但還算毫髮無傷的紅髮少女。

  大地在震顫。

  腳下可以立足的地方越來越少,凌湮毫不猶豫地彎下腰,從腋下架起人事不知的遙步,帶她回到魂機。

  才剛剛坐定,紀燃的聲音就傳來:“走吧。”

  “去哪裡……”凌湮的語氣里終於透露出疲憊。

  在不久之前,她還心心念念要回海蜃號,可現在突然就成了無家可歸的人。

  同樣的,在昨夜,他們還曾把酒言歡,成燼,遙步,白颯,勞恩……所有人的笑語,惜別都還在眼前。

  怎麼突然就只剩她和命懸一線的遙步了??

  去哪裡,這忽然成了她沒有辦法回答的問題。

  “星焱號。”

  紀燃說出這三個字的同時,巨大的紅色星艦緩緩駛近了他們的上方。

  “你的朋友需要治療。”

  凌湮看了他一眼,屏幕里男人神色如常,仿佛壓根不是從那樣激烈的打鬥中剛剛脫離。

  “……暫時借你的星艦一用。”她話音還未落,對方的機甲已經從身後抱起魂機,向上飛去。

  就像,壓根沒考慮過她有拒絕的可能性。

  星焱號的艙門洞開,紅魁將魂機送進艦內,就立刻鬆開了手。

  凌湮回過身,只見那架殷紅的機體立於半空之中,背後的所有炮口全開,雙手各持一炮。

  燃彈,宛如焰火般從天而降。

  原本就岌岌可危的人造星球,在這樣火力全開的狂轟亂炸之下,轟然坍塌……

  魂機忽然從星焱號里反身躍出,投向那個垮塌的陸地,卻被紅魁一臂攬住,鎖入懷中。

  “瘋了嗎?”紀燃的聲音不復冷靜,他的動作但凡再慢一步,這個傻丫頭就要被烈焰灼傷了!

  來自地心的火焰,與地表新燃起的烈火連成了一片……

  整顆人造星球陷入火光之中。

  紀燃聽見那個只有自己和她頻道里,傳出女孩子失魂落魄的聲音

  “燼,他還在下面呢……”

  作者有話要說:

  獨來獨往習慣了的殿下大人,即將開始得罪老婆*哄老婆*寵老婆*得罪老婆的萬里長征。

  燃燃:讓我看看你的傷。

  阿湮:……(轉過身)

  燃燃:喝點東西,嘴都裂了。

  阿湮:……(繼續躲開)

  燃燃:跟身體過不去,你傻嗎?

  阿湮:你才傻,你全家都傻!你管我傻不傻,你誰啊?

  燃燃:你到底在彆扭些什麼?

  阿湮:(淚瞪)你為什麼不連燼一起救!為什麼要炸了這個星球,他萬一本來還活著呢!!

  卷二 世界上另一個我

  第36章 我們好像見過(1)

  星焱號的艦長室里,此刻飄著一股濃郁的咖啡香。

  然而, 男人纖長的手指在白色太空杯旁輕敲, 就是定不下心來端杯品嘗。

  “我的殿下, 坎美達的咖啡豆三年才出一波,你知不知道這一杯咖啡抵我小半個月的俸祿?”

  說話的人濃眉大眼, 說起話來眼神靈動, 語氣里有毫不掩飾的輕佻, 棕色捲髮蓬鬆地覆蓋了額頭, 露出的面孔竟和紀燃有那麼一點點輪廓相似。

  但任何見過他和燃殿的人, 都絕不可能把他倆弄混——

  如果說燃殿像束火焰讓人難以忽視他的容光,有著站在食物鏈頂端的自負。

  那麼這個有1/4瀚海王室血統的男人,就像一塊包裝華麗的橡皮糖:甜膩又不正經,但你永遠不知道他的韌性到底有多強。

  “原來你還記得自己在領聯邦的俸祿?”紀燃終於抬起頭,看向正翹著手指端著咖啡杯靠在一旁的遠親弟兄, “那你還賴在這裡做什麼?”

  紀燃此刻穿著純白的襯衣,領口的扣子被解開了,露出鮮明的喉結,也因此看起來有些放鬆,就連懟人也不那麼有力。

  被他日常懟過的人正是穆九歌。

  讓人驚訝的是, 這個公然站在星焱號艦長室里懶散地品著咖啡的男人, 居然穿著銀河聯邦的制服,猙獰的銀龍圖騰此刻正盤踞在他胸前。

  他左手撫胸, 做出心碎欲裂的模樣:“殿下,要不是你遣散眾人獨自跑到γ909星雲, 還鬧得下落不明……我至於裝病請假,脫身出來找你嗎?話說回來,要不是我聰明絕頂,綜合蛛絲馬跡找到星焱號來搭救你。你,跟你那個鬧彆扭的小丫頭還不得被艾思提·庫拉給抓上銀河聯邦軍事法庭?嘖,過河拆橋也不要做得這麼坦蕩好不好?”

  穆九歌拉拉渣渣的一通抱怨,把自己也捧了,把紀燃也給數落了,最後心滿意足地抿了一口咖啡:“你這條命那麼值錢,我救你這一回,你得欠我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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