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質問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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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州,征南軍特戰營臨時駐紮地

  沈東籬看完京城傳來的消息,笑了笑,果然不能將人全都當傻子,幸虧他習慣做事都留一手。可他也沒想到他留的後手會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引起這麼大的影響。這下樓拜月應該沒有空閒再將心思放在琢磨國醫府上面了。但突然他就臉色一變,不好!樓拜月要破罐子破摔,如沫危險!

  就在他焦急不已的時候,又來了一隻信鴿。是如沫的來信,等他看完信,終於忍不住笑了,他倆想到一塊去了。他喜歡她這麼聰慧的樣子,他表哥閻焰就常說謝如沫看起來稚嫩又柔弱的,實則內里要強得很,極少向男人示弱。這樣確實是讓男人省心不少,可卻讓男人少了幾分樂趣以及成就感。

  他聽完後當時就冷笑,如果一個男人的成就感需要從女人身上獲得,那就是一個廢物點心。當時這話直把閻閻懟得不行,再也不敢在他這表弟面前說謝如沫半點不好,另,他私下還偷偷給他取了一個老婆奴的稱號。

  如果沈東籬知道他是這樣的想法,一定會哂然一笑。他的想法真是這樣,傻傻的女人縱然惹人憐愛,但不適合他。況且他在她身邊時,亦覺得她惹人憐愛啊。

  他正是拼搏的時候,為自已的高官厚碌,為能封妻蔭子。

  他的女人最好能有自保的能力,他也願意保護自已心愛的女人,但他總有顧及不到分身乏術的時候,他不希望她遭罪。

  他們要往上爬擠圈子這一事本就充滿了危險,更何況他們的目標還不止於此,危險也就更多了。她能保護自已,那他就有更多的精力來為他們奮鬥出一個美好的未來。

  比如這一次,他已經做好了安排,但總有意外以及措手不及的時候。

  「站住,這裡是沈中將的營帳,你想幹什麼?」

  沈東籬反應很快,外面的喧囂聲讓他迅速將手中的紙條放好,抬眼一看,發現來人是沈星南,他一身狼狽地闖進來。

  沈東籬揮手,讓跟進來想將人拖出去的守衛退了出去。

  不過沈星南不是早他幾日北上幽州了嗎?他還以為大概都見不到他這位族叔了呢,沈東籬想。

  「五族叔,坐!」沈東籬示意他有什麼事情先坐下來才好慢慢談。

  沈星南充耳不聞,而是來勢洶洶地逼近沈東籬,他眼睛都是紅血絲,他死死瞪著沈東籬,滿滿都是猙獰之意,「這下你滿意了嗎?眼睜睜看著突厥人逞凶,城池、田地、百姓、家畜,都分崩離析,盡赴一俱!這些你都無動於衷,那麼,好,我們沈家軍上上下下,你的叔伯兄弟們,都被突厥軍屠殺怠盡,你是不是滿意了?!」

  「沈東籬,你虧不虧心?五日,你只趕了一千二百公里路!你就是這樣地貪生怕死?!」最後一句,沈星南是喊著出來的。

  一身的血腥味,饒是上過戰場見慣了生死的沈東籬都忍不住皺眉,「五族叔,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還是一個愛把自已的責任推卸給別人的人,哈,果然是和沈安邦呆久了,連他的臭毛病也學會了。」

  沈安邦是他爹沈國公的名諱。要是平時沈星南聽到他直呼親爹名諱一定會大喝他放肆,但此時他根本管不過來。

  沈東籬一臉的譏諷。

  沈星南一瞬間仿佛被擊中了,但仍舊梗著脖子瞪著沈東籬。

  也是,若是會反省的,也不會衝進來將沈家軍戰亡的消息怪罪到他人身上。他這態度沈東籬並不意外,「首先,我不是沈家軍的最高決策者,我所領的軍隊還沒抵達幽州,幽州戰果與我無關!」

  說這話時,他整個人冷漠得很。

  「你和沈知非所說的話我都知道了。你都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為什麼你不提醒你爹提醒你那些叔伯位!」

  「莫怪人家算計你們,怪只怪你們太沒有防人之心了!」可惜了沈家軍那些忠心愛國的漢子。

  「是,我們傻,你聰明,你提醒一句會死是嗎?」

  沈東籬用一種他很可憐的眼神看著他,到了現在,他都還沒弄清問題的癥結所在。這是他提不提醒的問題嗎?沈東籬不會告訴他,自已的一舉一動都有對方的人盯著,一旦發現他有異動,對方會更快行動。而且,說到提醒,他真的沒提醒嗎?那他在宮中將沈知非堵進廢殿和他說的那番話是對牛彈琴嗎?

  「就算我提醒了,誰會信呢?你信嗎?還是咱們沈國公會信我?」

  沈星南像是嗓子眼裡堵著什麼一樣,說不出話來。最後他咬牙,吼道,「你試了,或許我會信呢!」

  「不,你不會信!」沈東籬淡淡地說道,「你不是說你知道我和沈知非的對話了嗎?你知道我行軍為什麼那麼慢了嗎?」

  沈星南一愣,為什麼,哪有什麼為什麼,不就是他貪心怕死,貪圖享樂嗎?

  沈東籬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我每加快一百公里,沈家軍就早一日遭遇大禍!」

  沈南星愕然,「不,我不信!」

  沈東籬瞥了他一眼,「信不信由你,反正對於沈家軍,我自認為做了我該做的了。我壓著軍隊以最慢的速度前進,甚至頂著皇帝的怪罪,讓你們有更多的時間來謀劃,可你們是怎麼做的?恐怕早就將我的警告當成了耳旁風了吧?」

  不,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沈星南盯著他冷笑的面孔,只覺得呼吸困難,頭眩眼花,他堪堪扶住桌沿,然後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黑血。

  「就算你現在內疚得恨不得自殺,也改變不了現在沈家軍的現狀。」沈東籬的話很是冷酷。

  「我不明白你為何這麼冷血,你爹縱然偏心你大哥,但我們沈氏一族自認也沒虧待過你,不然的話,世子之位早被你哥繼承了。」

  「這個我承認,但你們也就那樣了,況且你們自問一下,你們這麼做有幾分是為我,又有幾分為了沈氏一族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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