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互訴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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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如沫忍不住將他的手拿起給他把了脈,卻沒發現任何疾病異常。

  「怎麼會這樣?」

  「沒什麼,剛才不小心讓她碰了一下。」

  被碰了一下,阿依芙?

  「無事,過一兩個時辰就好了,我都習慣了。」沈東籬若無其事地說道。

  「你經常這樣嗎?」

  沈東籬嗯了一聲。他並不太願意提起這事。但看到謝如沫眉頭緊鎖顯然很擔心,忍不住說道,「我沒事的,這不是第一次了,過一兩個時辰就好了。」

  謝如沫問他,「姑娘家靠近你,你是不是非常不自在?」

  回想起他們自認識到如今,那麼久的相處場景,謝如沫總算看出了一點端倪。她和沈東籬相處的次數已經夠多了,竟然從來都沒發現他有這麼個毛病,也真是夠粗心的,要不是今天她還發現不了這一點。

  沈東籬苦笑,「不止是姑娘家,成過親的婦人們也一樣,就老人家還好一點。」

  難道是對脂粉味過敏?「平時都有什麼症狀啊。」

  「......時間久了會起疹子,癢,難受。」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嗎?」小時候應該不是。畢竟他出身國公府,從小不可能沒有伺候的婢女。

  沈東籬果斷搖頭。

  「你還記得有這種症狀的時候你是幾歲?」

  「九歲的時候吧?」發現的時候,後來就將身邊伺候的人全換成了小廝了。

  謝如沫盯著他的臉看,這應該是種心理疾病吧?

  謝如沫想了想,「就沒有人例外嗎?」他這樣怎麼娶親啊。

  聞言沈東籬笑了,雙目含笑地看著她。

  「笑啥,怎麼不回答?」好一會謝如沫才反應過來,「你說的那個例外,是我?」

  貌似還真是這樣,想起他們那麼多次的接觸,他是真沒什麼異常不適的地方,不然自已也不會至今沒發現他有這個毛病了。

  不知為何,她覺得好害羞啊,可心裡的愉悅咕嚕咕嚕地往上冒。

  想起他們認識以來的種種,謝如沫發現沈東籬對她似乎另有偏愛。

  「你——是不是喜歡我?」謝如沫略帶遲疑地問道。

  其實問出這樣的話,她也很不好意思,如果不是,那不顯得自已自作多情嗎?她不該問的。要是他說不是,自已該多丟人啊。

  而且他剛才還拒絕了阿麗芙呢。她也要步上阿麗芙的後塵嗎?

  胡思亂想的謝如沫還沒意識到自已的心意,應該說,沒有深想過。不過這也很正常,再優秀的女人面對愛情時都會胡思亂想患得患失。

  「是啊。」

  「抱歉,可能是我想多了。」

  兩人同時說道。

  不是兩個字真是好簡單的拒絕,不,不對,他回答的是『是啊』,嗯?他真說了是啊兩個字?意識到他說了什麼,謝如沫猛然看向他,「你承認了?」

  「這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如沫,我本來就心悅你啊。」

  第一次有人這麼含蓄地說喜歡她,謝如沫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反應,只能愣愣地看著他稜角分明的俊顏。

  「如沫,我私下可以喚你蘊椿嗎?」沈東籬啞著聲音問她。

  嗯?這是她回歸謝家後她祖父給她取的大名,不過除了一些正式場合,她很少用。

  「為什麼?」

  沈東籬挑起她一縷青絲,「因為我想成為你心中那個與眾不同的人。」

  「蘊椿,我想告訴你我心悅你好久了。」

  「是——是嗎?」

  「是啊,你呢?」

  我?謝如沫忍不住將雙手放在胸口。

  沈東籬注視著她,不容她逃避。

  謝如沫故作鎮定,「我不否認,我也心悅於你。」她審視了這段時間,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她的心騙得了別人騙不了她自已。如果不是喜歡他,可能在最初她不會只身前來南方,在落崖的最初也不會允許他以夫妻相稱,更有甚者,更早的時候她可能就對他有好感而不自知。

  「但謝家是我逃避不開的責任,終其一生都無法擺脫,也不想擺脫。我不可能脫離謝家,然後在家相夫教子。你能明白並理解嗎?」

  隨著武成帝年歲漸長,如今謝家正值多事之秋,謝家需要她,謝老爺子也需要她。最重要的是她自已也很願意去做這些事,而且最重要的是,行醫是她一直以來的工作,謝家算是她實現她理想的載體。做這些,她心甘情願,也不以為苦。而且,提起謝家,羞澀歡喜等等情緒漸漸消退後,她想起了謝家謝老爺子最最記掛心心念念都想要達成的事,她才發現,她和沈東籬怕是沒可能了。

  沈東籬哈哈大笑,「蘊椿,你想多了。」他此時還不知道謝如沫心緒的轉變。

  沈東籬想到她要走的這條路的艱難險阻,承諾道,「你要走這條路,我不攔你。但你相信,我永遠都是你的依靠。」

  真有那麼一個人,願意陪你攜手走上那一條艱難險阻之路,是非常不容易遇見的,或許,終其一生,也就有僅只有沈東籬一位而已。但謝家要做的事,還真不是發展家族那麼簡單,他們是要反,她真的要將他牽連進來嗎?她不敢決定。可如果錯過他,謝如沫心中又有一點不甘,她此時此刻內心非常地糾結。

  「你是擔憂我會限制你,然後娶了你之後將你困於宅門內一隅,幹著相夫教子、打理內宅嗎?你放心,我不會的。每個人都有自已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些問題他早已考慮清楚,謝家嫡系僅剩她一根獨苗,她如今又是作為少主而存在,表明了她要繼承謝家的。而且謝如沫雖然回歸謝家不久,但走到今日,可以說是謝家塑造了她,以後會否是她成就謝家,拭目以待。

  「或許很多男人會有這樣的想法,害怕妻子取得的成就高於自已,但請你相信,我決不是那樣的人。」那些都是軟蛋!自已不行,走不快,跟不上,然後也不允許妻子走得太快,甚至有些人還不惜將妻子的羽翼折斷,太不是男人了。

  對謝如沫,他永遠都不會這樣,他只會努力地提升自已的實力勢力領域。如果她是一隻鷹,那他就化作這一片天空,讓她盡情地飛,如果她是一根菟絲花,他就作一棵讓她攀纏的參天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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