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第一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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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大皇兄,是的。」

  樓拜日見了人,不想多作糾纏,「現在如你所願,父皇的病就交給你了。」

  緊接著,已經走到門口的人突然轉身補充了一句話,「希望你真對得起你所立的軍令狀,治不好父皇的病就給本王摘去樓姓脫了這身皇子袍自貶為庶民!」說完,樓拜日就帶著隨從虎步熊姿地走了。

  「剛才他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樓拜月滿目陰翳,視線落在謝如沫身上,臉沉得能滴出水來,「本殿下可是壓了所有的籌碼在你們身上的,你們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沈東籬上前半步,不動聲色地擋住他落在謝如沫身上的視線。

  樓拜月注意到他的舉動,目光一閃。

  謝如沫垂下眼,這樓拜月也不過如此,他將樓拜日給他的壓力轉接到他們身上來,明顯的抗壓能力不行。

  「拜月殿下放心,我們必定盡力而為。」沈東籬只能儘量用言語來安撫對方了。

  他要的不是盡力而為,而是一定做到!罷了,和他們起這口舌之爭沒什麼用。

  許是沈東籬的安撫起了些許效果,樓拜月的臉色總算好一些了。他一揮手,「進去吧,看看我父皇。」

  見到樓南開的時候,他臉色之好出乎謝如沫的意料。

  謝如沫這次的脈診和望診都用了很長的時間,她總感覺到樓南開的身體有種說不出的異樣。

  看到她皺眉,沈東籬低聲問她怎麼了。

  謝如沫將自已的疑惑說了,樓南開的身體在潰敗,偏偏體內似乎又有一股生機在修復著衰敗的身體部分,但這修復的速度明顯已經趕不上他潰敗的速度了。

  「是用了什麼藥嗎?」會是什麼她所不知道的藥有這種神奇的效果呢?

  「是盅。」沈東籬很肯定地答道。

  謝如沫擰眉,這是她第一次接觸這種傳說中的東西,以前常聽苗人擅盅,可畢竟沒有遇到過,她對這方面是完全不了解啊。

  「請問這盅的作用是?」

  「這盅的作用大概是吞化養料,延續生命。」

  沈東籬對這方面似乎很熟知,謝如沫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他察覺了,報以無辜一笑。

  這樣子搞,應該會有後遺症吧?用了這樣的盅,肯定會對壽元有礙的,謝如沫想。如今只是兩權相害取其輕,若沒這盅恐怕樓南開稱不到她的到來。

  弄清楚了樓南開身體的基本情況,

  她思考著這盅的特性以及樓南開的身體狀況,還有與她用藥是否會有衝突。最終得出了個結論,這盅吧,不能不除,不然後續的治療效果會差。但又不能立刻將它引出體內,這盅蟲一出了樓南開的身體,她擔心樓南開就撐不住了。只能視治療情況而定,待樓南開的瘧疾的病情控制住並開始好轉,就是驅除盅毒的時機。

  如此一來,開始治療的時候只能一泄一邊補。她在腦中將自已先前設定的治療方案略改動了幾處,她便向樓拜月簡單說明了一下她治療前的要求以及所需要的藥材物品等等。

  這人的聲音啞沉得很,真是男女不辨,樓拜月心想。聽完她的要求,樓拜月答應得很爽快,「王醫師要的東西列一張單子,我立即讓人去準備。」

  「在皇上寢宮的旁邊收拾出來一間屋子吧,收拾出來完後用醋薰一遍,再用艾草薰一遍。」

  樓拜月縱然不知其所以然,但謝如沫的這些個要求讓他的心莫名就定了,並且對謝如沫也產生了一點點信任感。

  「行,就依王醫師所言。」

  「拜月殿下,國君體內是否養有盅。」這就是謝如沫的聰明之處了,剛才沈東籬給她解惑是一回事,但有些底牌身在敵營該瞞著還是得遮掩一下。

  沈東籬聞言投給她一抹心照不喧的眼光。

  樓拜月精神一震,她能看出來,這醫就有點水平了。

  「是的,王醫師看出來了?」

  謝如沫將剛才對沈東籬所說的關於治療中盅的處理和他又說了一遍,「國君體內的是子盅,不知盅師是否在宮中?」

  出乎意料的,謝如沫的問題一出,樓拜月的臉色突然一變,「這不是你該打聽的!」

  「並非在下打聽盅師下落,而是這盅等到適合的時間是需要取出來的,否則不利於國君的病情。」

  「這個不勞你費心,需要取的時候你提前告知一聲便可。」

  對於這個問題,樓拜月的態度很強硬。

  讓謝如沫也略顯不快。

  謝如沫還待說什麼,沈東籬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說道,「行,就聽拜月殿下的。」

  此時門被人嘭的推開。

  謝如沫循聲看過去,沈東籬樓拜月二人反射也不慢。

  一個黑衣老者出現在門口,看著謝如沫沈東籬,眼中驚疑不定。

  樓拜月走近,低聲問老者,「怎麼了?」

  沈東籬見此,手上動作一轉很自然地輕攬著謝如沫的肩出門。

  兩人走遠後,老者用他那破鑼船嘶啞的聲音回道,「剛才我試著催動子盅,可子盅完全沒反應。」

  「會不會是子盅在休息呢?」

  「不,我能感覺到它在害怕。」老者沒說的是,即使是現在,國君體內的子盅仍然不敢冒頭。

  走遠的沈東籬憑著過人的耳力將他們的話聽進耳里,嘴角扯了扯,盪開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沒點倚仗,他哪敢單槍匹馬地深入樓月國呢?

  如果躲在國君的身體裡瑟瑟發抖的子盅可以說話,一定會告訴老者,剛才那個人好可怕,太可怕了。

  「怎麼會呢?」樓拜月也是迷惑。要知道,血盅已經在苗疆已經是排名很靠前的盅了,能讓它感到害怕的存在很少了吧?

  老者也不相信這皇宮中會出現比血盅還厲害的盅。而且不僅子盅,連他體內的母盅都隱有怯意。這就令人費解了。

  走遠了,謝如沫疑惑地看了一眼沈東籬搭在自已肩膀上的手。

  出了來,沈東籬才若無其事地將手拿開,如果忽略他耳朵隱隱發熱,儼然一位老司機啊。

  謝如沫沒有問為什麼他們要出來,因為他們出來,樓拜月沒有阻止,那就證明了沈東籬的作法是對的。想來是為了避嫌吧。

  「那老者是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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