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查找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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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用的,這病是打從娘胎裡帶出來的。」謝婉的話里充滿了冷酷的味道。

  傅香儒用陌生的眼光看向謝婉,「你怎麼能用這麼冷漠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我不說這事實就不存在了嗎?傅香儒,你近來是怎麼回事,老挑我毛病?我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在你看來都是錯的!」

  「我不和你吵,你但凡還念著一點夫妻之情一點母女之情就請安靜一下,讓我好好思考一下如沫的病!」

  傅香儒夫婦到時,謝洪濤謝廣森已經走了,謝家家大業大,如果如沫真像她前面的長輩一樣不幸,很多事情都得未雨綢繆準備起來了,預防萬一。

  謝如沫剛喝過參湯不久,人也比之前精神多了,至少說話利索了。

  見了症人把脈幾乎是醫者的習慣了,傅香儒自然也免不了俗,而謝婉來看了謝如沫一會,屁股都沒坐熱就尋了個藉口出去。

  「這幾天你的飲食如何?」脈象中看不出來異常,傅香儒希望能從她的日常生活起居中找到蛛絲馬跡。

  謝如沫苦笑,「爹,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咱父女二人都是大夫,望聞問切四診我也不差。可我這幾天真沒什麼和平時異常的地方,在礞石醫學院飯都是和四堂叔他們吃的,住處保暖等工作,謝明丁香比我還要上心,決計不會讓我餓著凍著的。」

  傅香儒自然知道她所言不假,可自已女兒的病 ,當爹的竟然看不了。這對他一個堂堂御醫來說無疑是種諷刺。

  傅香儒想去找岳父商量一下如沫的病,剛出房門,便被謝婉的貼身侍女地給攔住了,「老爺,夫人要和謝老爺子商量點事,不讓人打擾。」

  傅香儒猶疑地看了她幾眼便罷了,他現在沒心思去猜測謝婉腦中的想法,既然他岳父那邊現在不便打擾,那他便去廚房看看給他女兒熬的補藥吧。於是他轉身去了廚房,侍女則偷偷鬆了口氣,然後擔憂地看向謝婉所在的屋子。

  「丁香,我昨天走得匆忙,星少司他們要的藥最後怎麼樣了?」她爹出去後,謝如沫呆在屋裡無聊,正好想起了這事就問一下。

  「少主,你身體不舒服就別操心這些事了。而且你就放心吧,你交待下來的事我和冬梅領著院子裡幾個忠心又得用的人都辦好了。一共四種藥,只是您重點交待的生肌止血散制起來太麻煩了,最後只做出來小半斤的量。」

  這生肌止血散就是雲南白藥的山寨版,謝如沫不想連名字都盜用了人家的,就改了個名。況且雲南白藥這名帶著個地方名也真不好解釋。不過丁香他們能做出半斤,已經算是極限了。即使星少司他們覺得不夠,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了。

  「全都給星少司帶走了?」

  「那可不!」

  謝如沫猜得沒錯,藥品一到手,閻焰最先查看的便是生肌止血散有多少,當看到只有小半斤的量時確實有些小失望。還是星少司提醒他不要太貪心了,讓他擺正了心態,想起之前他見識過的藥效,轉失望為歡喜。

  是他著相了,以為憑他表弟與謝如沫的交情,他們這次又是那麼誠心誠意地求藥,謝如沫怎麼著也得多多照顧他們啊。

  而且給這麼一箱子金銀是他表弟願意的,實在不是他覺得謝如沫占有了便宜的理由。謝如沫手上有生肌止血散這麼好的藥,壓根就不愁賣。這小半斤的生肌止血散外加這一大包的其他藥粉,或許已經是她盡力而為的結果了。

  閻焰心裡活動如何轉變謝如沫不得而知,知道了也不會太在意,她和沈東籬有交情沒錯,對他有點好感也沒錯,但這並不是連他的親人她都要超出自已能力範圍去討好的理由。

  「少主,你別想這些事了,好好歇一歇,啊?」

  丁香給她掩好被子,一副不願意她操心這個操心那個的模樣讓她覺得好笑。

  謝如沫如她所願閉上了眼,丁香見她終於肯休息了,這才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謝如沫閉上了眼,可腦子裡卻在不斷地轉動。和親人們看到的雲淡風輕不同,謝如沫也非常關心自已的身體的。

  兩次了,這樣暈眩嘔吐渾身無力的病症發生了兩次了!一次是在她認祖歸宗宴後不久,一次就是今天了。有病症便有病因,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如此。

  她給自已把過脈,除了營衛和氣分血分有異常之外,其他並無異常。

  她近來都很注意保暖,排除了受六淫邪氣中的風邪寒邪所害。她的情緒也平穩,都在可控範圍內,排除了七情內傷。飲食失宜?沒有。勞逸失度?完全沒有。

  想到這裡,謝如沫睜開了眼。她悄然起身,從屋子裡摸出一枝碳鉛筆,再拿來一張宣紙。

  她仔細地回想她這兩次不舒服,在飲食起居上有何相同與不同之處,作起了表格。

  表格做好了,可謝如沫看著這表格卻發起了呆。

  她兩次發病,症狀如此相似,必有某些共同的致病因素,可她的目光落在她羅列的共同之處上,一個個排除,都不是她致病的原因!想著這些,她的眼神四處游移。

  突然,她的目光無意中掃過掛在帳子上的天時令上面,就定住了。是了,這也算是一個共同的因素!

  這天時令是丁香憂心她身體不好,在給她換衣裳時,將這天時令掛在她帳子前,希望謝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她安然無事。

  她一步步移過去,將天時令取下來,看著它,神情若有所思。一直以來,天時令外面都套著一層外殼,這層外殼是皮製的,似是某種動物的皮削制的。

  她打開精巧的外殼,想將天時令取出,想著心中的猜測,她停止了動作。

  天時令是一塊黑黝黝的牌子,謝如沫去取了一副手套,緩緩將它放至掌心,然後用手掌將其包裹住,和記憶中的觸感差不多。

  謝如沫回想起前兩次近距離接觸天時令的情形,似乎兩次都是因為把它從保護殼裡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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