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百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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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謝理神情凝重地走了進來,打斷了謝如沫繼續深思的衝動。

  「謝達,你們先下去!」謝理一進來就下達了這個命令。

  謝達意識到這是有大事要發生了,忙讓人麻溜地將殘羹剩菜撤了下去。所有的人都退了出來,最後由他帶上門。

  謝如沫沒動,謝老爺子也沒讓她下去。

  在謝老爺子看來,自家孫女是個很有分寸的孩子,他相信她即使她知道了很多事,但在外一定會謹言慎行的。

  謝如沫發現,謝老爺子對她真的是充分信任,完全不拿她當孩子看待。就拿前面她問的這些事來說,其實已經算是很隱秘的事了。此等皇族秘辛,大人很少會和孩子們說的吧,就怕他們不知輕重泄露出去,徒給家族惹禍。

  但謝老爺子不是,但凡她有疑惑,他都不吝於給她解答。比如臘八那天,她問起皇帝以前的行事,他也沒有猶豫和為難就給她說了。

  這樣開明的長輩,即使她原來的世界都很少有。

  而且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從來不將自已的觀點強加於她,他希望她有自已的思想。由此可見,謝家嫡系在培養人才方面確實很有一套,特別是之前調教謝通,給了她深刻的印象。這培養人才的手段是正奇相用,以正合,以奇勝,不拘泥於一格。

  謝如沫不知,有時他的毫不隱瞞,也是無奈之舉,謝老爺子總覺得自已時日無多,能讓她多知道一點就是一點,現在闖了禍,還有他兜底以及教導。要是他不在了,有些秘辛她後來才知道,走錯一步,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說到底,他在控制她遇到困難的難度係數,只為護著她這根幼苗,想把她將要經歷的風雨提前經歷一遍。日後他不在了,她便不容易被風雨所擊倒。他就如同每一位望子成龍的家長,恨不得將所有她要經歷的風雨都捏破揉碎了讓它們如同和風細雨讓她去經歷至去成長,卻又不會傷害到她。

  門一關,謝理就忍不住了,「主子,傅梓琳說了,咱們謝家的困境,與皇族有關!」

  謝老爺子手一緊,「你是否明確地問她,她之前傳話說的『能解謝家之困境』是否指的是子嗣稀少夭折太多嗎?」

  「沒明確問她,但十之八九她指的就是這事兒!」

  「你從頭說來。」

  謝如沫聽得一知半解,但她不著急追問。

  「......傅梓琳的原話是,咱們謝家這情況和皇族有關。」

  「此事不能輕易下論斷,她的消息來源是什麼,上次也是,她竟然比咱們還要先知道如沫的身世。但因為她是葛七斤夫婦的女兒,和葛如璽又是經常接觸,比咱們提前知道如沫的身世倒也說得過去。可她今天這話,涉及皇族秘辛,她如何得知就令人費解了。總之,傅梓琳那邊還要派人多加留意。咱們暗處的人也要加緊調查。」這消息要是假的,那麼傅梓琳很可能是敵對勢力派來的,藉此挑撥謝家與皇室的關係。如果是真的——他不敢往下想了,謝家子嗣稀少夭折多,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即使難面對,也得面對,他一定要查出來,若傅梓琳說的是真的,那麼皇族究竟是通過什麼手段來讓謝家嫡系人員不斷送命的!

  聽到這裡,謝如沫大致聽明白了一些,關鍵之處是弄明白了,那就是傅梓琳不知打哪得到了消息,和謝家做了交易,這消息是說謝家子嗣稀少一事,與皇族有關!

  這則消息如果是假的,不泛謝家的敵對勢力在挑撥謝家和皇族關係的可能性。

  如果是真的呢?謝如沫自問。

  關鍵是皇族為何要這麼做?殺人不過頭點地,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要滅亡謝家,皇族多的是辦法!他們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弄清楚了這點,謝家才能針對性做出相應的措施。

  況且謝家人丁凋零,也不是從這一兩代才開始的,其中不泛戰爭的原因。北周建國也就四十載,不過一代人的時間,將謝家歷代人之殤推給他,有些牽強了。

  還有,皇族,更重要的是皇帝,他想要什麼。而為什麼是謝家,謝家有什麼是別家替代不了的特殊性,往這方面考慮,或許他們能得到答案。

  朝醫家下手,這是歷代皇帝都沒有做過的事,是為了平衡嗎?為了搞平衡,放這麼大的精力在醫道世家頭上,不可思議!

  而且從她回歸謝家這段時間來看,皇帝是比較偏向於謝家的,從這點看,他是不想謝家嫡系就此滅亡的,那為何傅梓琳會說謝家子嗣凋零和皇族有關呢?

  對傅梓琳的話,她內心是偏向於相信的,謝家和她是有合作基礎的,現在她又是王猛的乾女兒,可以說他們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蚱蜢。而且她要的,謝家也能給。在謝家的敵對勢力中,如謝家這般實在的信守約定的真不多。她為什麼要棄謝家而選別家呢?

  「祖父,恕孫女冒犯,諸位長輩的死因,咱們謝家應該做有相關的記錄,我想逐一查看。還有,包括歷代家主的生活日常記錄。」總要查一查的,或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也未可知。

  謝老爺子強抑著心中的悲痛,定了定心神,道,「你有這份心,我不攔你。但不管你查出什麼,都要和我報備一聲,不准私下行動,知道嗎?」謝老爺子就怕她真查出什麼,然後一個衝動做了錯事。

  「嗯,您放心,我會按照你說的做的。」

  也是從這天起,謝如沫更忙了。東郊那兩百畝地,需要建一所大型醫院,她去看了現場,已經拉線做好隔斷然後開始修圍牆了。她得出個設計圖,怎麼規劃得她來才行。之前以為一百畝地會有富餘,但考慮到以現在的技術只能建一層的房子,不像現代,高樓大夏,將空間利用得徹底。

  還有謝氏的藥廠需要擴建,擴大規模,之前謝家研製的中成藥比較少,主要以醫館為主,藥材也是近半都專供醫館那邊使用,剩下的大半賣出,只餘下極小的一部分供藥廠製成中成藥。

  在謝氏的產業版圖中,藥廠只占了極小的一塊,藥廠的作用完全沒有發揮出來。

  謝如沫很清楚藥廠的重要性,想起前世遍地的藥店,藥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藥廠的擴張勢在必行,中藥敷貼得投入生產,還有九味羌活丸。因為從臘八之後,每天都有人來問中藥敷貼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家族的庶務該如何打理,謝理王叟等人都在手把手地教她。每天還有不同的課程要學習。還有謝家之外的一些人際關係要處理。

  這些一件件一樁樁的事,讓謝如沫忙得腳不沾地,但再忙,她也要抽出時間去參加信陽長公主府的喬遷之喜。

  謝如沫在忙在進步,別人也沒閒著。

  就在傅梓琳成為王猛的女兒後,葛如璽被房宗譽收為記名弟子一事傳了開來。兩則消息一出,不亞於平地一聲驚雷。

  眾人就納悶了,這葛家兩姐妹究竟是何德何能,竟然先後攀上了謝家和房家。

  自從葛七斤夫婦二人的陰謀被識破,姐妹二人被趕出傅家,本以為已經低入塵埃的人,卻眼又飛上了枝頭,這起起落落的,讓人看不懂,

  果然,老人說得對,姑娘,特別是有姿色的姑娘,真不能小看。比起男人們一步一個腳印,全憑實力改變命運,女子可走的捷徑很多。指不定你一直看不起的姑娘,哪天就飛上枝頭了。

  就比如這葛家兩姐妹,比起傅梓琳,最不可思議的就是葛如璽的上位。這葛如璽有醫術嗎?沒聽說過,只聽說過她好像之前在鄉下時跟隨一個本地大夫學了兩年。然後她和人謝少主當初拜的是同一個師傅,但人謝少主在汝陰時就揚名了,她一直默默無聞,可想而知,醫術水平定然不高。這樣的人竟然還能拜房大國手為師,雖然記名弟子比不上正式弟子,但好歹也有師徒名份。

  什麼時候房大國手的記名弟子怎麼變得那麼不值錢了?聽到這樣的議論,房家的人真是有苦說不出。

  所提條件被應允後,葛如璽帶著她買下的小丫環晃悠到了傅梓琳的住處。

  玉翠打開院門一見是她就想關門,卻被葛如璽暴力推開,反手給了她一耳光。

  傅梓琳出來看見,俏臉一黑,「如果你是來我這耀武揚威的話,就立即給我滾!」

  「二姐,我當然不是來耀武揚威的了,只是你這小丫頭不像話了,見了我竟然還想關門,如此目無主子,我替你教訓一二,省得她伺候你也怠慢得很!」

  「我的人自有我調教,煩你別越俎代庖!」

  「行了,這事過了吧,一個丫環不值當咱們姐妹為她如此爭吵,多大臉!」

  葛如璽作為妹妹還一副大姐的口吻,傅梓琳氣得握緊了拳頭。

  「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話你就說,說完就趕緊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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