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家臣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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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分之百,但傅梓琳不能這麼說,「這事的真實性在五五之間,需要你們進一步確認。」

  「好的,我知道了。」謝通也知道再多她也不可能說了。他站起來往外走,卻在門口處頓住了腳步,轉過頭對傅梓琳說,「以後傅姑娘要是還有類似的消息或者更深的內幕,歡迎和謝家交易,我們謝家也會拿出最大的誠意滿足您的需求。」雖不知道她的消息渠道,但不妨他們謝家對此加以利用。

  傅梓琳愣了一下,才說出『好的』兩個字。這些秘辛都是她上一輩子跟在沈東籬身邊知道的,她當時不能離開沈東籬十丈之外,也不能靠近他一丈之內,真真是憋屈。但有些沈東籬知道的隱秘事,她也多少知道一些。但她不能靠賣這些秘辛過日子,而且有些事接暴露得越多她也越危險,她決定三緘其口。

  書香館

  王叟與謝如沫一老一少,一坐一站。

  王叟在看她帶來的功課,只看了最上面那張字一眼,就指出,「.......你這還是習慣手指用力,也不知道你從哪學來的臭毛病,這麼難改過來。」

  謝如沫訕訕,她能說是之前的習慣嗎?

  「注意,寫字的時候,無需移動手肘末端緊貼桌面的支點,在懸腕的情況下,寫完一個字,只需轉動、移動手腕和捻動指尖即可。這是懸腕的關鍵,否則還不如直接懸肘。」王叟糾正了她的毛病,又布置她寫兩張,然後坐到一旁檢查她帶來的功課去了。

  等她兩張寫完,他拿來一看,勉為其難地道,「.......總的來說,你這字初具形骨,總算不那麼軟趴趴的了。」

  王叟皺著眉,似乎還是不怎麼滿意。謝如沫看了後面寫的兩張,感覺還行,館閣體,挺順眼的啊。她這些日子可沒偷懶,每天三到五張大字,每個字都寫得很認真,她自已都感覺有些進步了。

  其實謝如沫的感覺沒錯,但誰叫她是謝家少主呢,王叟對她的期望自然也比一般人要高,而且是高出很多的那種。

  而且王叟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他讓她練字,挑的都是四書五經里的文段章節,未學到的。一來練字,二來可以先預習,然後加深記憶。他發現她停頓的地方非常準確,好像她本身就會斷句一樣。

  她這技能和奠國公荀晉有些像,當初荀晉就是這樣,不過弱冠的年紀,只要手一拿到書,即使是沒接觸過的很生僻的文段,他都能準確地斷句。

  這些四書五經上的文段,他很肯定她是沒接觸過的,因為有時他引用上面的句子,她是一臉茫然的樣子,跟著琢磨了兩三遍才反應過來大概是什麼意思。不過這領悟力確實非一般人能及。

  王叟有時甚至難免會扼腕為何她不是男兒身,不過事實不可改變,這樣的遺憾毫無意義,他很快心態就調整過來了。

  這些想法說來是長,最終也不過是在王叟在腦中一閃而過。

  「馮國老那事,你處理得不錯。」

  見謝如沫有些沉默,王叟說起別的話題誇起了她,生怕剛才將她打擊狠了。其實王叟也知道他家少主心大著呢,不容易被別人的話影響。但人與人不管是什麼關係,朋友也好,家人也罷,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多照顧別人的感受總是沒錯的。

  而且他這份誇讚名至實歸,這些日子他們也在討論此事,自家少主表現出色,他們這些家臣也是與有榮焉的。

  特別是他們少主替馮國老治病那段,現在他都替馮國老感到臉疼。

  少主那番話將他的臉皮剝得一點都不剩,他們聽著都覺得解氣,馮鶴昌聽著只怕是刺耳無比,簡直是將他的臉面扔在地上不斷踐踏,難怪能將他氣得吐血,可見他當時是怒火滔天的。

  可偏偏轉眼她又將這熊熊大火給撲滅了,想必那會他跟吞了大便一樣難受吧?

  嗯?怎麼提起這事,謝如沫疑惑地抬眼,他怎麼突然轉換了話題?當她的目光觸及王叟他老人家略帶不自然的神情時,她明白過來了。對方這是擔心自已因他方才的話而消極低沉呢。

  「那事啊,其實也是恰逢其會了。」這件事能處理好,謝如沫也很高興。

  王叟搖頭,「這事固然有運氣的成分,但少主的能力以及處理事情的高明手腕是不可否認的。」

  王叟發現,謝家嫡系都有一股俠義心腸,以及醫者本份。馮鶴昌固然有非常嚴重的毛病,可讓他們無視其病痛讓他去死,他們做不到。

  那時的馮鶴昌就猶如一同野獸,打輕了是在撩撥引火會反噬,打重了要發狂,針對的都是謝家。怎麼處理,都很棘手。這些日子他沒少思考對策,但都無果。

  其實不止王叟在思考,她也一直在思索著解決的辦法,馮國老道歉,是必然的,但道歉之後呢?

  當時的情況,馮鶴昌看著是來道歉的,但事實上若非形勢所逼,他是絕對不會低頭的。那一刻的低頭,他心中恐怕充滿了對謝家的惱意甚至是恨意。從馮鶴昌連自已低頭一事都想極盡利用,可見他心裡對謝家的怨恨不會少。

  這歉一道,這馮謝兩家的恩怨就此結下。對此謝家固然不怕,但有時候敵人仇人多了,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你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再者馮家和謝家其實在她出現前,沒有根本性的衝突,主要還是他當初評價她『縱奴行醫不仁不孝』這話太重了,一下子將毫無干係的兩家弄成了敵對模式,後面方知淼在金鑾殿上用一死將事情鬧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謝馮兩家恩怨日益加深。

  這歉一道,固然能消除當初他那話對她造成的影響,但兩家就成了死敵模式,這很不必要。

  對於她的說法,王叟很是贊同。

  她能看到馮國老道歉之後會引發的惡果,看到了他提前發病的徵兆,心中還有因他同樣是言辭不慎造成的樊秀才的死亡而起的憤怒,甚至還考慮到了如果無視他的病之後的麻煩,種種事件交織在一塊,也難為她能妥善地處理了此事。

  少主的處理方式,相當於先給他套上枷鎖,再重重一擊,讓他意識到自已的問題。這回幾乎是一擊必中,掐滅了所有後患。

  特別是那番將他氣得吐血的話,既為百姓討了個公道,又出了一口惡氣,同時將謝家立於道德制高點。以後馮家但凡和謝家過不去,都會被人戳脊梁骨,而偏偏馮家走的是文風清流的路子,少主這一下將他們製得死死的。至少以後他們懟天懟地都不好再懟謝家。

  一想到這,王叟就想笑。

  這樣的處理方式,真的是教科書級別的了。王叟尋思著,得記錄下來,整理成冊,日後用來教育小主子就很不錯。

  想到這,他忍不住又誇了她一句。

  「也是機緣巧合。」馮鶴昌的病該是春天才發的,若非這段時間他焦思憂慮過度,也不會提前引發,那麼臘八那天,也只會有馮國老道歉一事,而無後面這些事。

  王叟點頭,「不管怎麼樣,如今能沒有後患地解決掉,那是最好的。」

  「臘八過後,咱們謝家得蟄伏沉靜下來了。」這段時間,謝家有些太高調了,特別是臘八這天,更是出盡了風頭。家族要發展,還需張弛有度方好。

  他的話,謝如沫很贊同,「是啊。」謝家在京城可以沉靜下來,但在外卻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畢竟這麼大的家族要運轉,那麼多人要靠著謝家吃飯,都靜下來怎麼行啊。就算是現在毫無動靜的房家和馮家,誰又能說他們不是在暗中積蓄力量等待暴發呢。

  紫珠隨侍在旁,一直留意著書屋的動靜,此刻見她家小小姐將文房四寶都收拾妥當了,便知今天的教課就到這了,於是走進來提醒,「少主,這個時辰可以用膳了。」

  謝如沫抬頭看了眼天色,確實到了用膳的時候了。而且天晴雪霽,是個好天氣。

  趁著這時候,王叟告辭,謝如沫起身去送,送至門口,他罷罷手,慢悠悠地沿著抄手遊廊那頭走去。

  紫珠在收拾書屋,嘴裡嘀咕著,「這謝達今兒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送了三回吃的過來書香館這邊了,而且還磨磨蹭蹭不願意走,問他有什麼事又說沒事,今天光趕他我就趕了三回。難道壽春堂還不夠他忙的?」

  謝如沫聞言一樂,這謝達也真是有意思,「不回鬱金園了,我去春壽堂陪祖父用膳。」

  恰巧丁香進來,「你啊,是不了解謝達,他是想請小小姐去陪陪老太爺呢。」

  紫珠這才恍悟,懊惱道,「原來如此,他怎麼不明說啊。幸虧小小姐聰明,一看就懂,不然豈不是耽誤事嘛。」

  謝如沫來陪他用膳,謝老爺子嘴上嫌她折騰自已,心裡卻很高興。

  謝達也高興,一迭聲地讓廚房上菜。看著陸續上來的菜式,有幾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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