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形式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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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如璽心一沉,她想借力打力,沒想到這些人完全不買帳。她搬出了謝家和傅家,對方還如此有恃無恐,要麼就是無知,要麼就是勝利賭坊的後台比謝傅兩家還大,不管是哪個原因,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現在,你們是乖乖拿錢,還是等我們進去搜?我勸你們還是乖乖拿錢吧,如果我們動手搜的話,過程中打壞什麼打爛什麼我們是不賠的。」

  「你們敢?!」

  「笑話,我們有什麼不敢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從來沒有人敢欠我們勝利賭場的錢不給的,現在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多拖一天,利息就多兩百兩!你們今天大可以不還!」

  「一天的利息兩百兩,你們怎麼不去搶!」周氏尖叫。

  從事發開始,她的尖叫就沒停過。

  來要帳的頭子掏掏耳朵,好笑,他們這和搶有什麼區別嗎?怪只怪他們太囂張了,沒資本還囂張,就別怪別人要整他們了啊。

  「娘,給他們吧。」

  這事明擺著他們家被人惦記上了,不管他們惦記的是葛家還是她爹,結果都一樣。

  她現在雖然靠上了房家,但房家也不是那麼好靠的,這事固然可以向房家求助然後得以解決,但房家不是吃素的。想著手中不多的籌碼,傅如璽咬了咬唇,她實在是不捨得用那籌碼去和房家交換。她手上的東西,不止這兩三千兩!

  「可是,可是我手上哪有那麼多銀子!」周氏言辭閃爍。

  「娘,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斤斤計較!來京城這些日子,我給你拿過多少東西,我清楚你也清楚,梓琳姐也沒少給你拿吧?現在你跟我說區區三千兩拿不出來?!」

  葛如璽的話讓郭鑼二和手下又對視了一眼,喲,看來這葛家家底不薄嘛,三千兩在人口中也不過是區區二字。

  葛如璽這番話也讓傅梓琳等人向周氏看了過去。

  被揭了老底,周氏急了,「你們倆是給了不少銀子,但你爹可沒少敗!現在你娘手上真沒那麼多銀子了!」

  「有多少就拿多少吧,不行的話就把這房子抵給人家!」

  最終周氏拿出了一千八百兩,再逼她,死活不肯再拿銀子了,後來是葛如璽和傅梓琳每人各湊了五百,抵清了債。

  「你們回上藜村吧!」

  良久,葛如璽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今天的事她實在不想再來第二遭了,他們還在京城,類似的事情遲早還得發生!

  「我們?那你呢?」經過今天這一遭,周氏確實也萌生退意,兩個女兒還在傅家時,她從沒意識到京城如此恐怖難混。他們如果還在京城,又沒什麼一技之長,境況只會每況愈下。加上日前聽到謝如沫於驕衡山莊在醫術上大放異彩的事,更令她心裡不是滋味。

  「我留在京城,你就不用管了,先管好家裡吧。」葛如璽有些不耐煩。

  「好吧,回去是可以,但是這錢——」周氏也是愁,好不容易積攢了一點家私,全被葛七斤這臭男人給敗完了。

  葛如璽扔出兩張銀票就站了起來,「這是兩百兩,娘,你手上應該還有些錢,除去路上的花銷,即使只剩下一百兩,也足夠在老家過日子的了。」

  「我也留京,這是兩百兩,您拿著。」傅梓琳細聲細氣地說道。

  正欲離去的葛如璽頓住腳步,斜睨她,「真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門路,狡兔三窟。是傅家吧?謝婉對你真是好哇。」

  對葛如璽的猜測與試探,傅梓琳不置可否,「比不上你,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攀上了房家。」

  這兩個針鋒相對的女兒,周氏也是愁,如果她們都留京,為何不能團結友愛相互扶持?

  聽政殿

  處理政務告一段落,小憩時,武成帝問起了馮家父子,「馮家那對父子身體如何了?」

  馮家父子?魏盡忠想了想答道,「馮老太爺的病有些重,馮潛倒是無礙了。」

  「既然無礙,何不輪值應卯?」距離冬至,也有幾天了,馮家還沒動靜,武成帝等得不耐煩了。

  魏盡忠暗忖,恐怕是對現在的時局有些畏懼吧,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來,乾脆病好了也說沒好。哪知道拖著病假也會出問題啊。

  但皇帝都說出這樣的話了,即使病得走不動,抬著也得來應卯啊。

  次日,馮潛先被上峰叫回禮部,回了禮部,上峰也沒安排事給他做,隨後被宣召進宮,在他之前負責的工作中挑了毛病,罵他不知所謂。從進去到出來,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馮潛一隻腳深一隻腳淺地回到府中,剛踏入大門,就被領著去見了馮鶴昌,

  馮鶴昌見他灰頭土臉的,心一緊,在病中強坐起來,「皇上因何事召你入宮?」

  「是為了修訂蒙學讀本的事,皇上說我負責的部分事物沒做好,將我訓了一頓。」

  馮鶴昌感覺不對,忙讓親隨拿了名帖去親近的友人處打聽。

  馮鶴昌馮潛二人病重,二人不在宮中走動,消息本就閉塞,加上因為他們二人的病重,而坊間對謝如沫又多是讚賞之詞,馮府駝鳥心態作祟,開始閉門謝客,因此並不知道昭惠郡主攜母信陽長公主回京求藥一事。

  馮楠老家出了點事,之前就回鄉處理去了,若他還在,馮府也不至於對這些情況一無所知。

  此時馮府決定不再蒙眼閉眼,自然有人願意將消息遞過來。聽聞昭惠郡主攜母信陽長公主回京求藥,求的還是安宮牛黃丸,馮鶴昌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事情怎麼就那麼巧。

  「蒙學讀本一事,在一個月前就已經修訂完畢,此時皇上還挑你的毛病,咳咳,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馮鶴昌一聽便知是皇帝在指桑罵槐,逼著他去給葛如沫道歉呢。

  馮潛默然,他也意識到了。

  「皇上要御封國藥了,這是通過罰你來敲打為父,逼著為父道歉哪。」信陽長公主病重一事,推動了立安宮牛黃丸為國藥的進程。

  馮潛心有戚戚,

  良久後,馮鶴昌吐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形式逼人,咱們馮府該退還是得退。」

  「是啊,形式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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