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再收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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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羌恆的決絕讓謝婉感到害怕又委屈,她追著他問,「爹,你還說疼我?您若是真疼我,那您為何今天對我如此嚴厲?您是不是不打算管我了?」

  「因為什麼你不知道嗎?謝家如今人如此之少,疼你歸疼你,可這一切都得為傳承讓步!即使是我,在這種時候,為了咱們謝家的傳承,在必要的時候,也得做出努力與讓步。個人的榮譽,委屈與否,真的不重要。」

  謝理一直守在門外,謝羌恆一出來他就連忙扶著,沒理會呆愣在屋內的謝婉。

  半個時辰後,謝婉走了,沒和她辭別。而謝老爺子則告訴她不用理會她娘的想法和她所說的話。葛如沫聽後決定照著做,反正明面上敬著就是,這種事她也算駕輕就熟了,她自嘲。

  謝理扶著謝羌恆沒走幾步,道,「老太爺,舞陽長公主攜女來訪。」

  謝羌恆頓了頓腳步,冷哼,「不見,就說我身體有漾。」

  「老太爺,恐怕不行,她出動了公主令。」

  謝理暗忖,這舞陽長公主也是囂張,在珍寶閣還折騰不夠,竟然追到國醫府來了。

  「那就有請,老夫倒要看看她到底想怎樣!」

  「謝大國手,想必我的來意你很清楚。」舞陽長公主倒也光棍,一見面就開門見山。

  「老夫不清楚。」謝老爺子直接來了這麼一句,他又不傻,你舞陽長公主什麼來意就開口說個明白,難以啟齒的來意自已不肯說讓別人來說,算盤倒是打得挺好。

  「今天一早在珍寶閣發生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本宮的來意很簡單,要麼道歉,要麼就和我宇文瀾不死不休!」

  謝老爺子眼神一凝,「舞陽長公主,這只不過是兩個孩子之間的口角衝突,對於類似的事情,家長們都應致力於大事化小。你怎麼反其道而行?」

  「皇家臉面無小事!葛如沫的兩巴掌,影響太嚴重了。我不得不計較!」舞陽長公主撇開此事的對錯,直接拿身份說事,隱隱露出威脅。

  謝羌恆可不是被嚇大的,「今天之事,孰是孰非你我心中都有數。俗話說,先燎者賤,如沫的兩巴掌若說錯,只能說錯在掌摑的對象是郡主。但皇室中人,也不能不講道理!君不見還有一句話,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明珠她生性耿直,她外皇祖父是知道的,即使責怪和懲罰,那也有限。但你外孫女,以下犯上,若是到了皇上跟前,您老恐怕也保不了她吧?」

  「以上犯上?她那是正當防衛而已,小郡主先動的手,沒錯吧?」

  「可明珠沒傷著她,她反倒給了明珠一個耳光!」舞陽長公主低吼!

  「那鞭子她躲過去了那是她幸運,而非明珠郡主手下留情!」要他說,這兩耳光打得好,如果被毀了臉,即使抽她十個耳光,也於事無補!這兩耳光打得還算輕了,就得打到她痛打到她長記性不敢惹自已為止!

  「明珠是皇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沒聽說過嗎?不管她有沒有被明珠傷著,她就不能反抗!」

  「明珠郡主是君嗎?改天老夫倒要進宮問問是不是皇上授權她代表君之顏面了?」

  這話一問出,舞陽長公主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你——」她自知失言。

  「舞陽長公主,老夫敬你一聲公主,老夫知道你為何這般不依不饒,但你對明珠郡主的護短之情,老夫也有,謝家如今就這麼一丁點血脈,不可能讓人隨意糟蹋!此事咱們最好就算了,當然,如果你真要計較,我們國醫府也只能奉陪到底!」

  「最後,老夫虛長你幾十歲,在此托大奉勸你一句: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在外行事還是得講點道理的,你身為皇族,更應帶頭以身做則,遵紀守法,而不是縱容自已女兒為了個男人整天撩雞鬥狗,弄得京城烏煙瘴氣的!」

  舞陽長公主站了起來,「謝大國手好大的口氣,竟敢訓斥皇族?!」

  成天拿那點身份說事,謝老爺子也不耐煩了,沒好氣地懟了她一句,「好心勸你一句,聽不進去就當老夫沒說!」

  「今日謝大國手的教誨本公主領教了,他日必有厚報!告辭!」

  「來人,送客!」

  舞陽長公主陰沉著臉出了謝府,鄭明珠本來很高興地在等著葛如沫向她跪地求饒的結果,不料等到的竟是從國醫府出來怒氣沖沖的母親。

  剛才舞陽長公主動用了公主令得已進入國醫府,但謝羌恆可不會慣著她,不是動用了公主令嗎?那這面令牌也只能讓她一人進入國醫府,要帶上明珠郡主?抱歉,不行!

  所以鄭明珠一直都呆在國醫府門外的馬車裡等候消息。

  鄭明珠一看,便知事情進展不如意,忙安慰她娘,「娘,您別生氣了,實在不行,咱們就去找皇舅舅!」

  舞陽長公主拍了拍她的手,眯著眼睛看著遠方,她沒再說話。整不到那個臭丫頭,舞陽長公主難受哇。太久了,一向過得順風順水舞陽長公主太久沒吃過這種癟了。

  鄭明珠知道她在想事情,也安靜地呆在一旁。

  今天連戰兩場,謝老爺子感覺自已身子骨還算硬朗,老當益壯的。這年頭的女人是怎麼回事,一個個鬥雞兒眼似的,個個都想來找他孫女的麻煩!

  空無一人的屋子,謝羌恆問出這句,「你說她會進宮向皇上訴苦嗎?」卻不像在自言自語。

  「不會!」葛如沫撩著帘子出來了,「如果會的話,她就不會來謝府一趟了,而是直接進宮。她既然沒那麼做,必然是有所顧忌。」

  舞陽長公主並不知道,葛如沫就在屋內端坐著,將他們二人的對話從頭到尾都聽完了。

  「想過屈服嗎?」謝羌恆問。

  「沒有。」葛如沫搖頭,鄭明珠這個一言不合就往人臉上抽鞭子的習慣太可惡了,惡意太重。古往今來,臉對女子有多重要她不會不知,不知道的話她抽哪不好,偏偏喜歡往人臉上抽?

  屈服也並不能解決問題,對於鄭明珠這樣的人,即使她乖乖挨抽,也不能令她滿意。

  「今天,咱爺倆可將她們母女得罪了個徹底,豎了這樣的敵人,你要有心理準備。」

  葛如沫鄭重地了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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