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很是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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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覺得你的建議很奇怪嗎?當時我是受害者都得不到馮國老的同情。他眼中只看到謝明為防止葛七斤繼續施虐『仗勢欺人』的一幕。你這樣的建議,是讓我喊出來,讓葛七斤忌憚我的身世不敢打我,然後就避免了謝明阻止他的一幕,然後自然就沒有了『縱奴行兇』這一環節了是吧?」

  葛如沫的眼神很奇怪,「再說,就算如你所說,即使我對自已的身世有所猜測,在沒得到傅家和謝家承認之前,猜測也只是猜測而已,難道我那時就能大聲嚷嚷出來了?還有啊,我為什麼非得嚷嚷出來讓馮老方便站隊,難道在你的眼中,馮老的『不平則鳴仗義執言』是因人而異的?」

  葛如沫的話一句接一句,逼得馮潛狼狽不已。

  「行了,甭管人家知不知道自已的身世,不知道之前她對葛七斤夫婦及其一家子都不差,知道了還能一如既往地待他們,那是她的教養好。她的為人處事完全沒毛病,這你就看不慣,非要讓人家按你們那簡單粗暴無禮的方式來行事是吧? 真是自已心中有屎,看啥都是屎!」一道略顯不耐的聲音響起。

  眾臣工發現說話的是陸淵陸公,都紛紛禁聲,但眼中的驚訝都毫不掩飾。

  這大周可不止馮鶴昌一位帝師,在京城,官員多如狗,四品遍地走,兩朝帝師現存的除了馮鶴昌還有別人。

  一直沒說話的陸淵陸公就是另外一位帝師,位居內閣輔臣,他頗得武成帝敬重,他說話了,這事基本就定性了。

  馮潛情急地喊道,「不是啊,陸公,她並沒有選擇最簡單的方式,而是選擇了隱瞞,她在用苦肉計算計葛七斤夫婦!這些都被我爹看穿了,才有了評價她不仁不孝一事。我爹是被她算計了的呀。」對,就是這樣。

  「咱們都是成年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對事物有自已的判斷,當然,每個人都要為自已的行言負責。比如茅坑裡有塊石頭,很滑,你自已非要踩上去,滑倒了,能怪人石頭沒有張嘴對你說我很滑嗎?」你明明有其他路可走,非要去踩石頭,是你的錯還是石頭的錯?怪只怪自已判斷力不夠,不能怪到事物的本身上去。同理,馮國老怪只能怪自已看事情太過片面,評斷人又太武斷,而非去責怪事情本身,或者去責怪葛如沫的行事風格。因為他在與不在,事情都是這樣子發展。

  葛如沫這話有道理。可不是嗎?欺負人家石頭,滑倒被濺了一身的糞。不反思自已,還在挑石頭的毛病,意圖將人石頭人道毀滅!這事本就是馮國老自身的問題,怎麼能怪別人沒事先告訴你真相?你以為你是誰,和人家八桿子打不著關係。人家沒請你來胡亂評價,也沒那個義務提前告知於你。

  「事情明面上就如人小姑娘說的那樣,人行為舉止都沒有出差錯。而你和你爹,卻習慣從人內心的陰暗處去揣度別人,實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徑。再說,即使真如你馮潛猜測的一般,葛如沫用苦肉計算計了葛七斤夫婦,那又如何。你應當想想那天他們一見葛如沫就是一巴掌的情形,便知他們對打罵葛如沫這事都習以為常了。你爹不知事情的全面經過就武斷地評斷一個人,還給出了那麼嚴重有失偏頗的評價,實在是有失身份!」

  馮家的臉面啊,都被陸淵揭了個渣都不剩。

  也難怪馮潛如此狼狽,能站在朝堂上的臣工,哪個不是人精子似的,他們那點隱秘的心思,猜到的人可不少。不就是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層皮,舍不下臉來承認錯,只好將錯就錯麼?哪裡知道葛如沫這顆子那麼難掰。

  「此事再議!」這件事對錯的傾向性如此明顯,皇上都沒有立即蓋棺定論,心還是有馮家的。

  走出去的時候,馮潛頭重腳輕的,然後在登馬車家去之時,一頭栽倒在地。

  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完了,因為他對形勢的錯估,他做出那樣一個錯誤的決定,將葛如沫得罪了也就是將謝家狠狠得罪了,也沒將他爹的名譽挽救回來。如果得罪了葛如沫,能讓他爹沒事,那倒還好,略有安慰。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不過這是後話了。

  「皇上,民女還有一事要上稟。」葛如沫主動說道,機會有時候需要主動去創造。

  「何事?」武成帝雖未退朝,但卻也有點意興闌珊的了。

  「民女有一物進上!」她的機會不多,不主動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不主動展現成果表達訴求,很可能是一場大型的自我埋沒。

  今天她以及謝家與方知淼還有馮家的交鋒,在方知淼丟了性命,馮家也令皇上產生失望情緒的同時,他們其實也沒占著多大的便宜。所以這個時候,她更要主動抓住機會甚至創造機會。

  不主動,難道要被動地等待皇上來問詢你認可你?別逗了,皇上日理萬基,哪會時刻地盯著你做出了什麼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績啊。

  說著,葛如沫從寬大的袖口中取出一卷宣紙,上面用彩帶系好的,將它高舉至頭頂,朝皇帝面前一伸,以示尊敬。

  「哦,何物?」武成帝頗感興趣地問。

  魏盡忠快步走下殿堂,將宣紙取來。

  武成帝打開一看,上面寫著藿香正氣液的配方以及製備工藝流程圖。

  他眉一挑,顯然很意外。

  「想必皇上也看到了,這是藿香正氣液的配方及其製備工藝流程圖,民女願將它無償獻給朝廷。只是關於它們,民女有一事,需要如實告知。」

  「准奏。」

  「這份資料並不是獨一份,除了民女外,還有另外一人也掌握了這一份資料。」

  武成帝捏著資料的手一緊,「誰?」

  「就是當初民女的合作者,趙郡賢,不過自打民女被無罪釋放,他人就消失了。」聞言,武成帝的表情鬆動了些,趙郡賢,有趙四跟著他,翻不出大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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