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房家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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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通被丟上最後一輛馬車。

  謝家人壓根不理會葛如翠的撒潑,有些時候言語終究是蒼白的,並不是一往無利的。

  謝理一聲令下,謝家的五輛馬車一字排開,緩緩往謝大國醫府而去。

  「我們也走吧。」傅香儒送走了岳父和女兒,也不想呆在這了,看到葛家一家子,他就噁心得不行。真不知道他傅香儒上輩子哪柱香沒燒好,要讓這麼一家子來禍害他傅家的女兒!

  謝家這場雪中認親,關注的人還不少,打葛七斤來鬧,就有人一直密切關注著了,等到謝羌恆出現,各路人馬的主腦也抵達了現場不遠處,只不過人沒出現,就近密切留意著場中動態。

  崇文路路口斜對面,是一家名叫杏花酒館的酒家,此時杏花酒館的掌柜望天,很納悶今天是什麼日子,酒館裡二樓的雅間全部都訂出去了,這是多久以來都沒有的好事了。

  杏花酒館一共四間雅間,房家只拿到了排名第三的竹字號雅間,不知道是來得晚了還是梅字號和蘭字號都被人預定了。但這杏花酒館又不是什麼知名酒樓,平時雅間都坐不滿吧,今天他們來了怎麼還預定不到最好的雅間?你說如果只是預定不到其中一間也就算了,最好的兩個都沒了,怎麼說得過去?

  房老爺子比較老謀深算,他總覺得訂下那兩間雅間的人應該和他們房家是一樣的目的,所以他讓人去打聽一下訂下雅間的人的身份。

  可惜,派去的人沒打聽出來。僅這個回話就夠耐人尋味了。要知道,這杏花酒館的掌柜,連房家的面子都不賣,那只能證明用雅間的主人身份很高,至少不會比房家低。

  不過,四間雅間,他們徵用了一間,另外兩間誰用沒打聽出來,倒打聽出來最後一間是被俞家給用了。

  「俞家?想來也是最近才反應過來的吧?」房宗譽說道。

  「是,前陣子葛如璽和俞徵聲還經常同進同出的。」衛盈盈也是這麼認為的。

  「且不管他們了。」房宗譽罷手,他們此次前的目的不是俞家,不必過多的分散精力。

  打聽的小子們將消息一點一點地傳送過來。

  這場雪中認親,謝羞恆話不多,但字字句句皆是對葛如沫的維護。

  說這些話並沒有避諱人,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他們都不是簡單的人,自然聽明白了謝羌恆話語中暗含的警告。

  房宗譽嘆息,「最終還是讓謝家將葛如沫護著回到了京城,並且讓她認祖歸宗了。」

  衛盈盈沉默著,沒有附和。

  「女子行醫,終究沒有男子那麼便利。且看吧,她要在京城乃至杏林站穩腳跟,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房宗譽知道她心裡不舒服,「你很敏銳,能及時從葛如璽的話里獲知葛如沫的身份,很厲害。」房宗譽誇她。

  「謝外公誇獎。」衛盈盈苦笑,「只是最終好像也沒為房家謀到什麼利益,反倒還被謝家懷疑,然後抽掉了今年說好供給的兩成新藥材。」

  這些都不關你的事,都是那些酒囊飯袋的錯,辦些事都辦不好,沒將葛如沫摁死在汝陰。

  說起這個,衛盈盈也是恨,明明最初的時候都占了先機,占了地利,還占了人和,這樣還弄不死她,

  「而且既然決定出手,也要考慮到失敗需要的代價。房家出手,那是必然的,趁他病要他命,在那樣的情況下,葛如沫一死,謝家必然會分崩離析。這樣的誘惑太大了,無論是誰,處在房家的位置上,都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只不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葛如沫能順利躲過一劫,是她命不該絕,謝家氣數未盡吧。」房宗譽說這話時,面上淡然,其實心在滴血,多好的機會啊,就這樣失手了。

  「對了外公,從剛才下人們對雪中認親場景的實時匯報里,葛如沫的話里似乎隱約透露出馮國公有隱疾?」

  房宗譽想想剛才下人匯報的信息,發現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他肯定地對衛盈盈說道,「你很細心,這樣很好。安哲,這一點你要好好向你表姐學習。」後面一句,他是對他最看好的孫子房安哲說的。

  房安哲笑言,「表姐很厲害。」

  衛盈盈對他們的讚美雖然也高興,但心裡仍然記掛著方才的問題。

  「外公,你覺得會是真的嗎?當時白大國手和謝大國手都在,若馮國老真有隱疾,他們應該能察覺才對啊。可他們雖然對葛如沫意有所指的話沒有肯定,但也沒否定。難道她的醫術真的高明到了能與他們比肩的程度嗎?」

  衛盈盈話是這麼說,但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心裡還是覺得很不舒服的。

  對於她的人生,房宗譽是有規劃的。她的醫術不錯,但知道的人很少,她外公說了,這要做為殺手鐧存在,等到時機成熟,必然讓她大放異彩。可葛如沫的醫術真那麼厲害的話,就完全將她的路子給堵死了。她的醫術縱然不錯,但也不可能和三大國手比肩啊,但葛如沫能。

  其實她們兩人還有很相似之處,都是三大國手的嫡親外孫女,但她在房家雖然也頗得房宗譽的重視,但能和葛如沫比嗎?謝家就剩下她唯一一滴血脈了,謝大國手待她必然是如珠如寶的。

  難怪葛如璽會心生不平了,上天給了她那麼好的身世,給了她那麼好的腦子,還要給她那麼好的際遇。

  房宗譽也不敢肯定,畢竟他沒在現場,沒法親眼看看,「外公只能說,不無可能。葛如璽遞來的信你也看了,上面所寫的醫學知識很是玄妙,和我們從——嗯,那得到的有異曲同工之處。如果葛如沫的傳承是同出一源的話——」

  房宗譽未竟之語衛盈盈能聽出來。

  「葛如璽手上握著的東西我們一定要弄到手!」房宗譽目露寒光,「至於葛如沫的傳承,還有謝家的醫典,再從長計議。」

  「如此一來,那葛如璽提的條件,我們就得答應。」

  「答應下來吧。」

  「外公,可從今天的輿論來看,這事不好弄啊。」

  「你也說了是輿論,輿論從來都是被人引導和操控的。你要記住,想要得到什麼,總要付出努力和代價,只要這裡不生鏽,總會讓我們抓到機會的。」房宗譽指著自已的太陽穴道。

  人前教妻,背後教子,對於自家血脈,他從不吝嗇教導,「做事不能急躁,要有耐性,以目前的形勢而言,該急的不是我們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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