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三章謝大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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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謝理將她主僕二人引至花廳,便去稟告謝老爺子去了。

  謝理走後,傅梓琳坐在黃花梨的椅子上,對著半人高的屏風發呆,

  在身世未被揭露前,她是國醫府的常客和嬌客,在這裡,不管是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說句不客氣的話,她到國醫府比呆在傅家還自在。

  可惜造化弄人,真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經過前世,她是比較信命的。有時候報應或許會晚到,但不會不到。

  她這回前來國醫府,其實是打算將葛如沫的存在告訴謝羌恆。

  告訴他真相,她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葛如沫死掉的後果她不是沒經歷過,她以為葛如沫避開了上京在途中的死亡一事,那麼大家的命運都會有很大的不同,而不是延著上一世的軌跡在走。

  說實話,謝通傅成和她大哥前往汝陰接人那段時間,她真的是擔驚受怕,很怕葛如沫像前世一般在途中死亡。後來傅成等人抵京,她得知葛如沫留在了汝陰,並未死亡後,她是真的狠狠地鬆了口氣。

  可她後來察覺葛如璽並未放棄弄死葛如沫的想法,並且常常伺機而動。

  命運的齒輪似有慣性一般,就是往那個方面走。

  而她的婚事,至今遙遙無期,她覺得不能再等了,必須做點什麼來阻止傅如璽,阻止葛如沫死亡。

  和葛如璽那個目光短淺心胸狹隘的女人是講不通的,最好連敲打都不要有,省得她狗急跳牆。

  她的處境決定了她和葛七斤一家子連後退的餘地都沒有,從他們決定再次用自己的女兒冒充人家嫡親大小姐的時候,就沒了退路。

  他們愚昧貪婪,只知道當官得好,卻不知道當官的對付起敵人來,有無數種方法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能死還是好的,最怕就是想死也死不了,日夜地受煎熬。

  在這種情況下,她只能另謀出路。她不能任由事態發展,由著葛如璽將她拖累至死,甚至沒有翻身的可能。那麼唯一又最有效果的辦法就是告知謝羌恆葛如沫的存在!

  葛七斤夫婦,她是管不了了,頂多日後她在能力範圍內多照拂幾個姐妹。

  「你要見我?」

  身後,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傅梓琳轉身,嘴唇動了動,外公兩個字怎麼也叫不出口,況且老人也不想聽到吧?

  老人比起前一次見到時老了一些,眉毛全白了,腿腳還算靈便。

  老人坐下後,看向她,「見到了我,有什麼事就說吧。」

  老人待她就如同一個陌生人,再也不復之前的慈祥。

  傅梓琳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無意中得知一件事情,這件事對您來說非常重要,我希望用這件事換謝老爺子你一個承諾。」

  在他炯炯的目光下,傅梓琳還是將話說完了,「按理說,看在這些年你對我那麼好的份上,我實在不該提出這樣的要求的。但如今的我如同在雲端跌落泥潭。一絲身份也無,我需要一些承諾和保障。」

  「或許你們會覺得,讓我白白享受了十幾年的榮華富貴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但我寧願從來就沒有站在雲端過,這樣,我就不會無所適從。

  是你們告訴我,我是謝大國醫的嫡親外孫女,是傅香薷的嫡長女,在不得罪皇室成員的剪接下,可以活得張揚肆意。可是現在呢,身處底層,誰來教我如何在不委屈尊嚴的前提下活得不那麼卑微?」

  她的哭訴,謝羌恆沒有一絲絲的動容,對於這個老人來說,他經歷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而她目前所遭受的困境委屈相比於失去生命來說,真不算什麼。

  謝羌恆冷淡地道,「有什麼要求你就提,你所說的消息值不值這個價,這買賣值不值得做,我自會判斷。」

  傅梓琳拿手絹將臉上的液體清理了,平復了下心情說道,「放心,我這個要求於國醫府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必不使您感到為難。」

  「是這樣的,我不是你的親外孫女,現在在傅家那位也不是。」

  謝理眼中划過一抹訝異,這件事老爺子也在懷疑,已經讓人去查了,目前還沒有消息。

  「你是說,傅如璽也不是我的親外孫女?」傅梓末見謝羌恆冷靜的樣子,像毫不意外,想來便知他也在懷疑,不像傅家,已經全盤接受了葛如璽那邊的說辭。

  「是的。」

  傅梓琳訝異,原來謝羌恆這麼早就懷疑了嗎?那為何前世——是了,前世的這個時候縱然他懷疑,縱然他查清楚了真相,葛如沫都已經不在了,所以最後他才會纏綿病榻後撒手離去,才會至死也不原諒謝婉。葛如沫死後他沒再見過謝婉,他這樣的態度才會造成謝婉的傷心欲絕,加之謝家的血脈斷在謝婉自己手上這個原因讓她也不想活了。

  「那我的親外孫女現在人在何處?」

  這件事從暴露伊始,謝羌恆就在關注,葛家所有的信息他都研究過。

  沒辦法,謝婉的女兒極有可能是他謝羌恆最後一絲血脈了,在得知一向寵愛的孫女不是謝家血脈時,他對此是慎之又慎。那些資料越看,怪異感違和感就越重,葛七斤夫婦他見過,即使僅一次,謝羌恆也能看出來這二人是什麼脾性的。

  這兩人一看就是愚昧自私之人,他不相信這樣的人會在明知道二女兒不是親生的前提下對她如此寵愛,還超過了親生女兒!對比之下,二女兒如璽像寶,第五個女兒像根草!

  這麼一想,加上傅葛兩家出現的情況,答案不是呼之欲出了嗎?只有傅家還有他那傻女兒全盤信了那對鄉下夫妻的話。

  「是否還活著?」最後這句,謝羌恆問得很艱難,聲音澀澀的,他們謝家的子孫都是命途多舛。

  「還活著的,處境可能會很不好。」傅梓琳默然說道。

  「她名喚葛如沫,在葛家排行五,目前人在汝陰清河鎮上藜村。或許是遺傳吧,據說她的醫術很不錯,在老家開了一家醫館,名叫青囊醫館,她的醫館在清河鎮乃至汝陰都很有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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