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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懶得再管,坐在床上裹住被子,完成劇情發展。
他躲在杯子裡才能感到一點點安心,下午見了鬼讓他不敢醒著,可又不敢睡著了怕做噩夢,糾結的感覺讓他差點哭了出來。
明明蓋著被子,他卻仍舊覺得冷,好像被什麼冰冷的東西包裹住,這讓他更加恐懼,一張臉蒼白難看,可憐兮兮。
他沒看見的是,的確有一個冰冷的男人抱住了他。
男人心疼的上前抱緊了他,用他無法聽見的聲音說:他想好好保護他,他會在身邊,好好保護他。
陸繆無意識的睡著了,他感覺到身體被輕柔的撫摸,脖子處點點酥癢,熱的幾乎要燃燒。
身體的本能讓他想要扭動身體,可無論他怎麼掙扎,意識反而越來越沉,身體更是像被人壓住那樣重,讓他無法動彈。
酥麻的感覺傳遍了全身,他被這感覺弄的異常慌亂恐懼,差點要流出眼淚。
男人看著身下的人驚恐的表情,低頭溫柔地在他的臉上不住的親吻。
他親吻的很輕柔,卻絲毫不能緩解陸繆的恐慌,反而讓他更加害怕。
劇情已經超出陸繆的理解,雖然身體不能動,陸繆卻發現了一個關鍵信息。
即便看不見,但他也清楚的感覺到,壓住他的人是,他的好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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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承逸醒來在一個破舊的房間內,他坐在床邊的沙發上,視角一直對著一個單人床。
他的意識開始接收他扮演的人物信息,他微微凝眉,人物信息極少,只有一句話——失去記憶的十三級鬼修。
他沒有記憶,不知道自己的過去,從醒來就在這個出租屋裡,而他的任務很明確就是找到失去的記憶。
南承逸在出租屋待了一會,接收到第一個線索,跟蹤出租屋的主人。
原來這不是他的屋子啊。南承逸想,走出出租屋,劇情帶領他來到了一個出租屋,他直接穿牆而過,在一個人身後盯著他,他深深的看著那個人,目光露出強烈的熱切,好像盯上了最美味的食物,盯上了渴望已久的獵物。
南承逸沒有任何違和的完成劇情,甚至超出劇情設定的程度。
因為他認出了那個人,是陸繆。
南承逸一眼認出了陸繆。
他跟在陸繆身後,緊緊盯著他,看著他走出便利店,走走停停,表情似乎隱忍著什麼,很少出現表情的臉上漸漸浮現了不耐。
一道黑影出現在他身後,南承逸想去驅趕,不等走過去,黑影消失,陸繆也消失不見,而他再次出現在了出租屋,像最開始那樣,坐在沙發上。
他抬眼,眸子一睜,這回眼前的床上多了一個人,正是陸繆!
陸繆似乎看不見他,在屋裡轉了轉,在鏡子面前脫下衣服露出肩頭的手印。
看見他在自己面前露出身體,南承逸眼神立刻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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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南承逸壓得無法動彈,陸繆不由的想:這是劇情?
他想傳達信息給南承逸。
但顯然,他無法開口,南承逸也無法接收到。
南承逸仍舊在親吻他,陸繆知道他肯定是在走劇情,才會這樣對他,如果不是為了任務,他應該不會這樣,畢竟他們平日裡那麼坦坦蕩蕩的師徒情。
他心底糾結,身體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讓他有點不自在,但要是不顧一切的反抗,也不是不行,但這樣違和了人物,就會被立刻傳送出副本。
他答應了南承逸好好幫他過任務,讓他升級。
而他早點升級,也是他一直想要的結果,他迫不及待要完成他的目的。
這是子世界的角色扮演,他們進入的只是意識,並沒有真實進入這個世界。
而且最重要的是,對方是南承逸,是他的徒弟,他答應了幫他。
想到這裡,陸繆釋懷了很多,都是為了任務,想必他的徒弟也是這麼糾結過來的,為了完成任務升級吧。
他閉上眼睛,也看不見他,當然沒有看見,南承逸緊緊盯著他的眼神有多可怕,那是一種迫切想要擁有他的炙熱。
他的眼神顯示了他身體內的衝動有多激烈,好像心底住著的野獸叫囂著想要脫出束縛,抓住他的獵物,好好撕咬啃噬,直到將他全部吞下去,與自己合二為一,方能滿足。
陸繆再次驚醒。
看向窗外,天已經大亮,但屋外仍舊霧霾漫天。
陸繆怔愣的坐在床上,身體沒有任何感覺,好像昨天夜裡的事不曾發生。
陸繆鬆了口氣,顧不得想這些,他昨晚再次做了噩夢。
而這次,他夢到在一個幽深的森林裡,他與另一個人在不停的奔跑,似乎是在逃避追殺?
他們跑得很快,直到他們感覺到了危險在靠近,逼得他們不得不停下腳步。
看不清是什麼,似乎只是一團黑影,衝到了另一個人身後,迅速穿過了他的身體。
他連喊叫都來不及,就眼睜睜看對方在自己眼前倒下。
夢裡的他撕心肺裂的喊叫,悲傷淹沒了他,讓他無法承受的倒在對方屍體面前哭喊,然後,黑影撞上了他的背,他也倒了下去。
閉上眼睛之前,他看見了幽黑的森林裡,居然出現了一朵奇異的花
——泰坦魔芋花。
陸繆想了想,按照這個線索,夢裡一起逃的人應該是對這個角色來說很重要的人,朋友,戀人,還是什麼關係?暫且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