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101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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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願意看著武侯府被皇上查處,你無家可歸?」小侯爺厲聲問她。

  劉玉兒頭搖得更快了,「不想。」

  「所以你要聽為父的話,想好了見到王爺的時候怎麼說。」

  劉玉兒拒絕:「不行,不行,女兒不能那樣做,那樣會害死外祖父一家的。」

  「齊王爺是當事人,就算你不說,你外祖父一家也沒有翻身的餘地了,你說了,還能把我們武侯府摘出去。」

  ……

  無論小侯爺怎麼勸說,劉玉兒就是低頭不語。

  就在小侯爺有火發不出來,急躁的不行的時候,劉玉兒終於開口了:「父親,女兒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頭昏昏沉沉的很,我先休息一下,然後再好好想想。」

  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她還有心思睡覺,小侯爺恨不得扒開她的腦子看看,裡面到底是不是一團漿糊,怎麼就分不清個輕重緩急呢。可也不敢逼得太緊了,自己的女兒他還是有些了解的,有些擰脾氣,要是真的強硬著逼她按自己的話說,說不定適得其反,深吸了一口氣,再吸了一口,點頭:「好,去吧,等你睡醒了,咱們父女再說。」

  「女兒告退!」劉玉兒站起來走了出去。

  望著她的背影,小侯爺眉頭皺的緊緊的,心裡希望齊王爺這個時候不要派人來催。

  劉玉兒回了屋子裡,合衣躺下,臉朝上,呆呆的看著屋頂,小侯爺的話一遍一遍在她的腦子裡響起,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讓自己那樣說。

  一刻鐘過去,困意襲來,劉玉兒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小侯爺以為劉玉兒這一覺睡一個時辰就夠了,哪承想直到傍晚也沒有醒來,感覺有些不對勁,過去敲門,無人應答。心中著急,抬起腳踹了過去:「哐當」一聲,門被踹開,樓下的掌柜的和大堂的客人們聽到這聲響都嚇了一跳,紛紛抬頭朝上面觀看,屋內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小侯爺大步走近屋內。

  劉玉兒躺在床上,眼睛緊閉,臉色潮紅身體還在微微發抖。

  小侯爺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感覺燙人的很,急忙高聲對外面吩咐:「讓掌柜的去找大夫過來,玉兒發熱了。」

  手下人傳令,掌柜的急忙命夥計把大夫喊來。

  診脈,開方,抓藥煎藥,一通忙活下來,又過去了半個時辰,外面的天色黑了下來。

  喝過藥,劉玉兒的臉上的潮紅退去了一些,額頭上也開始冒汗了。

  小侯爺不方便照顧她,扔了一錠銀子給掌柜的,讓他幫著找個女人來照顧。

  這麼好的活計,不能便宜了外人,掌柜的喊來了自己的婆娘來照顧劉玉兒。

  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小侯爺吩咐人守在劉玉兒的房間外,要是有什麼動即刻稟報。他則去了齊王爺住的客棧里,稟明了情況,歉意道:「王爺,小女病倒了,您看這口供的事……」

  「劉小姐的身體要緊,口供的事先不急,什麼時候她的病好了,再讓孟清開堂審理。」

  小侯爺怕的就是齊王爺以為劉玉兒是裝病,聽他這樣說,安下心來,回了客棧里。

  一連兩日,劉玉兒高熱不退,連大夫都有些束手無策了,直說讓小侯爺再去請個別的高明的大夫來,別耽誤了劉玉兒的病情。

  小侯爺又讓掌柜的去尋了別的大夫過來,又折騰了一天,還是不見效果,無奈之下,只好厚著臉皮去求孟倩幽:「世子妃,在下知道您醫術高超,能否給小女去診治一下?」

  劉玉兒當初迫害皇甫曜月,差點要了皇甫曜月的命,孟倩幽這才逼著小侯爺夫人將她送走的,沒想到這次又差點害死了自己的父王、母妃和兩個女兒,孟倩幽可沒有那麼寬廣的胸懷,可以做到既往不咎,但也沒有拒絕,道:「劉小姐之所以發熱,多半是受到驚嚇所致,您告訴大夫們的病因,他們自然知道如何下藥了。」

  這是不願意了,小侯爺沒敢強求,只得回了客棧告訴了大夫,大夫重新修改了藥方,抓來藥,熬好了給劉玉兒服下。

  一個時辰過去了,劉玉兒額頭上開始大顆的冒汗珠。

  大夫大喜,小侯爺也鬆了一口氣。

  又過了一個時辰,劉玉兒的高熱退去,人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小侯爺焦急的神色,嘶啞著聲音開口問「父親,我這是怎麼了?」

  「你受了驚嚇,高熱不止,已經睡了三天了。」

  小侯爺差點喜極而泣,聲音有些哽咽的說。

  他的關心之情全部掛在了臉上,劉玉兒心裡感動的不行:「女兒不孝,讓父親擔心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先好好休息,養好身體,有什麼話等你好了再說。」小侯爺滿臉慈愛,語氣輕柔的說。

  劉玉兒點頭。

  有了孟倩幽的藥,拓跋罕林休養了幾天,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說也沒和齊王爺說一聲,人就突然消失了。

  齊王爺知道後,皺眉,早先光顧忌著拓跋罕林的傷勢了,沒有詢問他為什麼會恰巧也在江南出現,現在人突然走了,也不知道是心虛呀還是不想聽他們說感激的話。

  眾人陷入沉思,只有皇甫曜月額頭冒著虛汗的坐在凳子上,手裡緊緊的握住一張紙條,那是拓跋罕林和她側身而過的時候,偷偷塞給她的。

  沒人察覺出她的異樣。

  等皇甫拾夢去了齊王妃的屋子裡,她藉口要喝水留在了屋子裡的時候,才打開,上面寫著:「我仰慕月兒郡主已久,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表白,月兒郡主要是對我有意,明日上午,街頭茶館裡見。」

  看完,皇甫曜月的臉色一下就紅了,抬頭,心虛的看了眼門口,把紙條快速的折好,塞進了自己的袖袋裡。

  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沒有睡好,第二日起床後,眼圈一片青紫。皇甫拾夢看在眼裡,關心的問:「月兒,你沒有睡好嗎,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皇甫曜月搖頭:「不用了,大姐。爺爺奶奶、爹娘他們都起來了,我們梳洗一下過去陪他們用早飯吧。」

  「也好,等吃過飯後你再回來睡一會兒。」

  吃過飯,皇甫拾夢留在了齊王妃的屋子裡,和孟倩幽一起陪著她說話。皇甫曜月一人回來房間,坐立不安的在屋子裡來回走動,不時的抬頭看看天色。

  等到了半上午了,咬牙,輕輕的打開房門,偷偷的往外看,沒人守在外面。靈活的閃身出來,把門輕輕的關上,躡手躡腳往樓下走,到了樓下,出了客棧,微微提著裙擺就往街頭快步走,她要快去快回,免得一會兒大姐回來了,看她不在屋子裡,若是問起,她真不知如何回答。

  眼看著距離街頭越來越近,她的心砰砰砰的跳的厲害,不知是因為興奮的,還是害怕的,裙擺放下,腳步也放慢一些。

  越往前走,距離茶館越近,她都看到茶館那匾額了,卻停住了腳步,咬唇,站在原地。

  拓跋罕林早已經等在茶館的二樓了,一直望著客棧的方向,皇甫曜月一出客棧的門,他便看到了,嘴角露出一個不屑地笑容,這齊王府的家教也不過如此罷了。看,他一張紙條,她便不顧廉恥的出來見她了。

  尤其看到她腳步匆匆,快步而來,心裡的鄙視更重,嘴角不屑的笑容也愈發的深厚。慵懶的倚在二樓的欄杆上,漫不經心的等著皇甫曜月的到來。

  看到皇甫曜月突然停下,他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身體也站直了一些,眉頭微微蹙起,弄不明白她怎麼會停下了。等了看到皇甫曜月不但沒有繼續往這邊走來,而是轉身往回走時,徹底的愣住。

  等皇甫曜月的身影消失在客棧門口的時候,才慢慢的轉頭,問自己的手下:「她為什麼突然又回去了?」

  手下也是一臉懵,根本回答不上來。

  皇甫曜月回了客棧,急匆匆的跑回了屋子裡,關好門,身子靠在門邊,心跳的厲害,她今日差點犯了大錯,竟然想要和男子去私會,這要是傳揚出去,丟的不僅僅是她的名聲,王府的名聲也會被她丟盡的,幸好,幸好,她及時醒悟,沒有做下錯事,否則的話爺爺奶奶,爹娘他們該傷心了。

  深吸幾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離開了門邊,坐到了凳子上,從袖帶里拿出那張摺疊的整整齊齊的紙條,盯了好久,才下定了決心,站起來,去了齊王妃的房間。

  見她進來,齊王妃笑著問:「月兒,睡醒了?」

  皇甫曜月抿了抿唇,沒有回話。

  齊王妃臉上的笑容退去,問:「出了什麼事?」

  孟倩幽和皇甫拾夢也看向她。

  「奶奶,娘,我差點犯了大錯。」皇甫曜月如實說道。

  「你這孩子,是不是糊塗了,一覺醒來,怎麼就說這樣的話?」齊王妃再次恢復了笑容,笑著問。

  皇甫曜月上前,將手裡額紙條交給了孟倩幽:「娘,你看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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