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22 危急(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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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里?」皇甫曜月又皺起了眉頭,五十里地太遠了,即使自己能想法傳出去消息,也不一定有人幫著她送到。

  到了晚上,皇甫曜月依舊沒有想出辦法,

  聽著前面的屋子裡傳出來的異乎尋常的調笑聲,皇甫曜月的心沉到了谷底。

  大漢還是照常給幾人送來的飯菜,幾人吃飽喝足以後,忐忑不安的等在屋子裡。

  就這樣過了三天,除了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們,其餘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皇甫曜月的心卻沉的更加的厲害。

  皇甫拾夢和皇甫皓的心同樣也是沉的厲害,這麼多天了,還是沒有找到皇甫曜月,那只能說明她根本沒有到達邊關。從大軍那邊傳來的消息說皇甫曜月也沒有過去找他們,那隻剩下一個可能,那就是皇甫曜月在半路上出事了。

  這個念頭一出,皇甫拾夢和皇甫皓頓時心急如焚,從京城到邊關有千里之遙,一路經過的大大小小的城鎮有數十個,這要是一一排查過去,還需要不少的時間,那樣的話,皇甫曜月可能就真的出事了。

  兩人包括林仲都一籌莫展的時候,褚文杰率領的大軍到了邊關。

  林仲率領所有邊關的將士,大開城門迎接。

  城內所有的百姓也全是喜氣洋洋的迎了出來,十幾年前,褚文杰率領大軍大軍打退了鄰國的攻擊,保護了邊關的百姓,百姓們記得他這份恩情,如今又是他率著大軍起來,自然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歡迎。

  皇甫拾夢和皇甫皓也迎到了城門,想要立刻告訴褚文杰沒有找到皇甫曜月的消息,可看著熱情的百姓,把要說的話暫時壓了下去,靜靜的立在一旁。

  孟清看到了他們,驅馬走到他們面前。

  未等他下馬,皇甫拾夢就急切的說:「清舅舅,月兒可能出事了。」

  孟清翻身下馬,急聲問:「怎麼回事?」

  兩人把心裡的猜測告訴了他。

  孟清聽完,眉頭緊皺,也意識到皇甫曜月是真的出事了,回頭看了看端坐在馬上,受百姓們歡迎的褚文杰一眼,轉過來,道:「你們和大軍分開後,堯兒也離開了大軍,沿路打探月兒的消息,但也一無所獲。想必月兒是真的出事了。」

  見到了孟清,心中終於有了依靠。這幾日心急如焚,六神無主的皇甫拾夢撐不住了,眼眶發紅的伸手抓住孟清的手,焦急的問:「那怎麼辦,月兒要是真的出了事,那……」

  後面的話她沒說,也不敢說,先不說自己的爹娘,就是齊王爺和齊王府也承受不住的。

  孟清也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出聲安慰她:「夢兒別急,月兒聰明的很,不會出事的,說不定是覺的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到處逛逛看看,過幾日就到了。」

  這些話他自己都覺得騙不了人,說出來沒有底氣。六神無主的皇甫拾夢聽了卻眼裡迸出希望的光,一連聲的問:「清舅舅,是這樣嗎?月兒過幾天就會過來嗎?」

  看著她慌亂的神色,孟清實在不忍心搖頭,違著心意點了點頭。

  皇甫拾夢信以為真,神情舒緩了一些,看著孟清的眼睛說:「那我們就再等幾天?」

  孟清點頭,心裡卻盤算著一會兒安頓好大軍立刻給京城寫信,讓皇甫逸軒出動精衛,把從京城道邊關的各個城鎮調查一遍。

  大軍進了城,安頓好,林仲領著褚文杰等人來到了總兵府。

  剛一坐定,褚文杰就詢問皇甫曜月的消息,聽聞還是沒有找到她的時候,心裡也升起了不好的預感,轉頭,看向林仲,直接開口詢問:「林仲,你手裡有多少可用的人?」

  臨近戰事,軍隊上的人是不可調動的。褚文杰這話出,林仲立刻明白了,他問的是自己的私下力量,恭敬回聲「稟敬將軍,我這手下……沒有可用之人。」

  他說的是實話,在京城裡時,各個高官府邸家裡都會養著府衛,這是朝廷允許的。可來了邊關以後,他的身份就是一個小小的總兵,根本就不夠養府衛的資格,再說了,他的俸祿也養不起那眾多的府衛。

  他的話落,褚文杰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孟清開口:「將軍,以我之見,還是派人快馬加鞭的給世子和世子妃去送信吧,世子手裡有隨時可調用的精衛,方便的多。」

  也只能是如此了,褚文杰點頭,給林仲要了筆墨,寫了一封信,派了跟隨來的兩名精衛日夜兼程的送回京城去。

  褚堯站立在了一邊,隱約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擰著眉毛想了一會兒,卻沒有想起來。

  又是兩日過去,臨近中午,老鴇打著哈欠命人打開了皇甫曜月等人住的屋子的門,扭著腰肢走了進去,一一仔細的打量了幾人一番,看所有的人都是面色紅潤,精神奕奕,滿意的點頭,道:「白養了你們這麼多日,今日可算是要有回報了,我告訴你們,晚上會過來一個大主顧,你們要是按照他的要求將人伺候好了,不但你們的好日子開始了,媽媽我也能跟著沾些光,得些銀兩……」說到這,提高了聲音,惡狠狠的說道,「但誰要是不按我說的去做,惹了貴客不高興,我扒了你們的皮。」

  屋內所有的人,包括皇甫曜月都嚇得身子哆嗦了一下。

  老鴇還覺得威懾不夠,嗓音更加的尖利,「都聽到了沒有?」

  幾人戰戰兢兢的應聲。

  老鴇滿意了,轉身走了出去,對大漢道:「領他們去淨房,讓他們各自舒舒服服的洗個花瓣澡,再把準備好的衣服給他們穿上,到底能不能得到那位貴客的青睞,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大漢應了聲「是。」看著老鴇走後,走到門口,對屋裡的人揮手,用那嘶啞難聽,仿佛被火燒過的聲音命令幾人:「都出來。」

  幾人先後走出去。

  大漢在前,幾人老實的跟在後面,來到了淨房。

  一路上,皇甫曜月趁著大漢不注意,悄悄的打量了院子裡的情形,將院子裡的擺設和位置全部記在了心裡。

  大漢站定,回頭,對幾人道:「一人一間,熱水是自動添加的,都好好地洗一洗,將自己洗的乾乾淨淨,一會兒我會讓人把你們的衣服都送進去。」

  幾名男孩應聲,先後走了進去。

  走進煙霧繚繞的淨房內,皇甫曜月提著這麼多天的心終於落了下來。走到浴桶邊,看著裡面冒著熱氣、灑滿花瓣的熱水,快速的脫下了自己的外衣,把裡面藏著的東西拿了出來,然後又把貼身衣物脫下來,找了一個角落藏好。這才縱身跳了進去,舒舒服服的坐在了裡面,毫無顧忌的開始洗澡。

  在王府里時,天天洗澡,可是來了這裡,被關了好幾天了,一次澡都沒有洗過,皇甫曜月早就有些受不了了,今日有這便利條件,又不怕被人發現她是女兒身,當然要好好的洗一番了。

  就在她洗的高興,忍不住要哼個小曲的時候,有腳步聲從遠而近的走了過來。

  暗叫一聲不好,自己這一高興,連身上塗抹的東西都洗掉了,要是來人進來,看到她白皙的皮膚,可就麻煩了。情急之下,眼珠一轉,整個人全部藏在了水裡,只留了一頭烏黑的頭髮飄散在水面上,不但遮擋住了來人的視線,也遮擋這了自己的身體。

  來人只是奉命進來送衣服的,進門,看也沒看她一眼,徑直走過她身邊,把衣服放在了一個木製的搭衣服的架子上,回頭,看到她脫下的外衣隨意的扔在地上,彎腰撿起,剛要往外走,卻發覺她整個人沒在水裡,一動不動,疑惑,欲要上前看個究竟。

  皇甫曜月猛然大動作的從水裡抬起頭來,濺了來人一臉一身的水珠,在他忙著趕緊擦拭的時候,重新又恢復了原來的姿勢。

  來人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知道她無事,氣哼哼的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的聲音,皇甫曜月從水裡抬起頭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右手壓在胸膛上,感受著自己劇烈的心跳。

  洗完澡,去了角落,把貼身的衣物穿好,又把剛送來的絲質的外袍穿在身上,把一直藏在身上的東西拿出來,塗抹在臉上,頸部和手上,心裡暗自慶幸,幸虧這些東西沒有放在包裹里,否則的話,自己現在就露餡了,下場肯定悽慘的很。

  整理了整理,隨後邁步走了出去。那幾名男孩也都已經洗好了,大漢掃視了他們一眼,滿意的點頭,領著他們回了一直住的屋子裡。

  夜幕降臨,前院又是各種聲音傳來,幾名男孩不安的透過窗紙,朝外張望著。

  唯獨皇甫曜月一聲不響的坐在床上,等著老鴇過來喊人。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夜色正濃的時候,門被打開,老鴇那張塗滿胭脂水粉的臉出現在門口:「貴客來了,你們幾個跟我出來。」

  出門,跟著老鴇來到前面,目不斜視的越過各種姿態的男人後,到了二樓的一間豪華的屋子外,站住。

  老鴇敲門,一個雄厚有力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進來!」

  老鴇推門進去,幾名男孩惶恐的跟在後面。

  「公子,您要的人帶來了,可都是新鮮的貨色,您看看,有中意的沒有?」老鴇的聲音裡帶著討好和諂媚。

  「都抬起頭來,讓我看看。」雄厚的聲音再次響起。

  幾人先後抬頭,皇甫曜月不動聲色的打量了聲音的主人。

  感覺到了有人注視,那人轉頭過來,與皇甫曜月的眼神碰個對著,眼裡立刻閃出了興味的光芒,鷹騭的眼睛如發現了新獵物一般盯著她。

  皇甫曜月腦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索性也不閃避了,仿佛會發光的眼睛有些怯意,有些討好,有些期盼的看著他。

  男人來了興致,喉結上下極速的滾動了幾下,大手指著皇甫曜月道:「就是他了,其餘的人退下吧。」

  被挑中了一個,老鴇大喜,趕緊討好巴結的說了幾句男人愛聽的話。

  男人聽得順耳,哈哈一笑,手一揮,旁邊的人上前,從懷裡掏出了幾片金葉子,放在了老鴇的手中。

  看著那些金葉子,皇甫曜月的眼睛眯了眯,似好奇一般又大大方方的打量了男人一番,心裡確定,他不是武國的人。

  得了金葉子,老鴇的難聽的笑聲響遍了整間屋子:「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退下吧。」男人揮手。

  老鴇帶剩下的幾名男孩退了下去。

  男人看了屋內貼身伺候的兩名下人一眼。

  下人領會,躬身退了出去,並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男人起身,走到皇甫曜月面前。

  高大的身子壓迫的皇甫曜月忍不住想要退後幾步。

  男人看她明明害怕,卻還硬撐著強裝鎮定的樣子,反而激發起了欲望,色魅一笑,大手伸向了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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