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齊王爺護犢子(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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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僕人應聲,快步的跑到了齊王府門口,上氣不接下氣的對看門人說道:「快去稟告你家王爺,我們家相爺有急事請他過去。」

  看門人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跑進內院,稟報了齊王爺。

  齊王爺剛下朝進門,正準備歇息一下,聽了僕人的稟報,皺起眉頭,他和丞相剛才分開,這一會兒就派人來請,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整理了一下儀容,齊王爺正準備出門,管家急匆匆的跑進來,把皇甫逸軒點了二百府衛的事情稟報了他。

  齊王爺的眉頭皺的更深,問:「他領著府衛去做了何事?」

  管家不敢隱瞞,回道:「說是要到丞相府去討債,其餘的小人還沒有打聽出來。不過聽打探消息的人回來說,咱們的府衛已經和丞相府的府衛動了手,雙方各有損傷。」

  齊王爺微怒:「胡鬧!他這樣大張旗鼓的帶著這麼多的府衛去丞相府鬧事,傳到皇上的耳朵里,免不了一段訓斥,他這是沒長腦子嗎?」

  管家沒敢答話。

  齊王爺快步往外走,邊走邊吩咐:「把馬牽過來!」

  隨從應聲,快速把馬牽到了府門口。

  齊王爺接過韁繩,利落的翻身上馬,打馬疾馳來到了丞相府門口,看到雙方的府衛還在對峙,厲喝一聲:「還不趕快退下!」

  齊王府的府衛一聽,立刻扶起自己手上的同伴,退到了皇甫逸軒的身後。

  丞相府的府衛也退了回去,只留下那兩名不知是死是活的暗衛躺在地上沒人管。

  齊王爺的眼光從他們的身上掠過,看到了面帶微笑的皇甫逸軒,面色淡然的孟倩幽以及臉色鐵青的賀章,和氣的臉都變了形的賀璉。

  翻身下馬,不急不緩的走到幾人面前,恭敬的給賀章見禮:「相爺。」

  賀章回了禮:「王爺。」

  齊王爺點頭。

  賀璉也急忙給齊王爺見禮:「王爺。」

  齊王爺沒有理會他,面色微沉的看向孟倩幽。

  孟倩幽面色沉靜,不急不躁的給齊王爺施了一禮:「民女見過王爺。」

  齊王爺微點頭,目光轉向皇甫逸軒,聲音里略有些責備:「軒兒,你太衝動了!」

  皇甫逸軒目光平靜,神色沒變,回道:「父王,兒子也是無奈之舉,大夫人和大公子欠債不還,兒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齊王爺正欲開口詢問,賀章打斷了他:「王爺,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隨我去府中,我們坐下來慢慢的說。」

  齊王爺掃視了周圍一眼,圍觀的人們越來越多,擁堵了道路不說,不知有多少官員的耳目混在其中,打探消息,點頭同意。

  賀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齊王爺吩咐一聲:「軒兒,你隨我進來,」便大步的朝著丞相府走去。

  賀章走在他的身側。

  賀璉跟在後面。

  皇甫逸軒的聲音在幾人身後響起:「父王,今天的事情和幽兒有關,如果她不跟著進去,恐怕這事說不清楚。」

  齊王爺的腳步頓了一下,語氣不好,頭也不回的說道:「孟姑娘也一起進來吧。」

  低聲吩咐了郭飛和皇甫毅幾句,皇甫逸軒和孟倩幽兩人也隨後跟著走進丞相府內。

  皇甫毅按照皇甫逸軒的命令,先讓一些受傷的回府去找府醫醫治。

  大夫人一直面容不整,一直躲在院內沒有出去。看到齊王爺走進丞相府,眼珠一轉,立刻走動幾人的面前,福身給他行禮:「民婦見過王爺。」

  齊王爺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皺起了眉頭。

  賀章看她的樣子,心裡有了數,假意訓斥她:「即使你是被人打成了這樣,也應該梳洗好了再出來。你這副樣子,要是衝撞了王爺,我定饒不了你。」

  大夫人故意說道:「兒媳剛回到府中,世子就帶人找上門來了,兒媳擔心,這才忘記去梳洗,還請相爺見諒。」

  齊王爺豈會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眉頭皺的更深。

  大夫人得意的看了皇甫逸軒一眼。

  皇甫逸軒面色沉靜,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就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

  大夫人氣的擰緊了手中的帕子。

  「既然如此,你也隨著進來吧。」賀章吩咐道。

  大夫人應聲,隨著幾人來到了會客廳。

  進了會客廳,賀章有禮的說道:「王爺,世子,請坐。」

  齊王爺坐在左側上首,皇甫逸軒挨著他坐下。

  皇甫逸軒指著自己身側的位置對孟倩幽道:「幽兒,你也坐下。」

  孟倩幽也沒客氣,直接挨著他就坐在了椅子上。

  賀章在場,大公子和大夫人不敢落座,乖乖的站在一旁,看到孟倩幽也坐下了,氣得牙根都痒痒,恨不得把她拎起來暴打一頓。

  齊王爺面色雖然不贊同,卻也沒有出聲反對。

  孟倩幽一個鄉下丫頭,見了自己不僅沒行大禮,還跟著王爺和世子平起平坐。賀章心裡也是起氣憤的不行,看齊王爺沒有反對,才勉強的壓制住自己的火氣,鐵請著臉吩咐僕人:「去沏壺好茶來。」

  僕人很快沏好了茶水端過來,一人一杯。

  大夫人看到孟倩幽也有,又是一番咬牙切齒,心裡把沏茶的僕人罵了千百遍:這個不長眼的東西,給一個下賤的鄉下丫頭沏什麼茶。

  孟倩幽不經意抬頭,看到她扭曲的臉色,仿佛知道了她心中所想,對她微微一笑,故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露出享受的樣子。

  大夫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控制住自己沒有尖叫著衝上去把她手中的茶杯打翻。

  賀章對齊王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王爺,請喝茶。」

  齊王爺沒動,威嚴的說道:「今日之事,到底是為何?」

  賀章一帶而過:「今日之事都是一個誤會,璉兒夫人不小心打碎了世子買的金釵,世子年輕氣盛,頭腦發熱之下,讓人把她從首飾鋪里扔了出來,並索要五萬兩銀子,璉兒覺得世子是故意打丞相府的臉面,氣怒之下沒有答應世子的條件,雙方這才動起了干戈。」

  這一番說的漂亮至極,不知情的人聽到完全會以為這是皇甫逸軒的過錯。

  可是皇甫逸軒是齊王爺的兒子,他豈能不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性,只要不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他是絕不會動怒的,更不會做出這樣衝動的事來。便轉頭問皇甫逸軒:「軒兒,是這樣嗎?」

  賀章剛露出來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皇甫逸軒輕哼了一聲,語帶諷刺:「不愧是做了幾十年丞相的人,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可是練的爐火純青。」

  賀章的老臉頓時漲的通紅。

  齊王爺呵斥他:「軒兒,丞相是當朝重臣,不得如此放肆。」

  說完,轉頭歉意的對丞相說道:「相爺,軒兒年幼,口不擇言,希望你莫要責怪。」

  賀章哈哈一笑:「王爺嚴重了,我好歹是他的長輩,怎能同一個孩子計較。」

  他的話落,皇甫逸軒的話聲又起:「相爺說錯了,你我之間並無瓜葛,何來你是我的長輩一說?」

  賀章徹底的被噎住。

  齊王爺這次沒有說話,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茶。

  賀璉再也忍不住了,生氣的說道:「我爹是王爺的岳丈,說是你的長輩為過嗎?」

  皇甫逸軒嘲諷的語氣更甚:「我父王的岳丈是已過世的前大將軍,我倒是不知道,一個側妃的爹也配當我父王的岳丈。改日我得好好的向皇伯父討教一番,我們武國什麼時候有這樣尊卑不分的說法了。」

  賀璉也被噎住。

  屋裡頓時一片寂靜,只留下了齊王爺喝茶的聲音。

  皇甫逸軒無視他們鐵青的臉色,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齊王爺,最後道:「父王,孩兒這是看在了煜兒的面子上才給他們要十萬兩銀子,換做別人五十萬兩孩兒也不答應,非得拉著他到皇伯父面前理論一番。」

  齊王爺放下手中的茶杯,面無表情的問大夫人和賀璉:「世子說的可是事實?」

  大夫人眼神閃躲,猶自撒謊爭辯:「我只是不小心打破了那隻金釵而已,我已經賠禮道歉了,是世子不依不饒,才有了後面的事情。」

  皇甫逸軒也不反駁,道:「父王,我不想跟一個婦人逞口舌之爭,孰是孰非,把首飾鋪里的掌柜的叫過來一問便知。」

  齊王爺點頭:「麻煩丞相派個人去把掌柜的叫來問話。」

  賀章也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吩咐僕人:「去把掌柜的喊來。」

  大夫人心裡發虛,想要出聲阻攔,張開嘴卻沒有付出聲音,眼睜睜的看著僕人走了出去,心裡著急的不行。轉過頭對賀璉使眼色。

  賀璉還胸有成竹的等著掌柜的過來以後說出真相,自己好好的打擊皇甫逸軒一下呢,沒有注意到她的暗示。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夫人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見賀璉一直沒有看向自己,情急之下,想到了一個辦法。出聲說道:「相爺,王爺,妾身這副樣子實在是不能見外男,我回屋去梳洗打扮一番再過來。」

  沒等賀章說話,皇甫逸軒的說道:「大夫人還是等掌柜的來了以後,看看你現在的這副樣子,是不是從他的首飾鋪里被我命人扔出來的模樣,再去梳洗打扮吧,免得到時說不清楚。」

  大夫人的本意就是借著這個梳洗的機會,命自己的貼身丫鬟快速的去找掌柜的,警告他不要亂說話,見皇甫逸軒阻攔,心裡恨得不行,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齊王爺也覺得逸軒說的有理,便附和著說道:「軒兒說的沒錯,還是等一等吧,如果確實是軒兒的錯,我就命他給你賠禮道歉,金釵的銀子也不用賠了。」

  賀璉聽完心裡高興,急忙說道:「這可是王爺說的,一會兒可別反悔。」

  大夫人急得不行,忍不住伸手拽了下他的袖子。

  賀璉以為她是害怕,回頭安慰她:「不用擔心,你沒有過錯,爹和王爺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賀章卻感覺大夫人的態度不對,用凌厲的眼光掃了他一眼。

  大夫人感覺身體一涼,下意識的往賀璉身後挪了挪腳步。

  僕人很快的把首飾鋪的掌柜的喊了過來。

  掌柜的在路上聽了丞相和齊王爺也在,驚嚇的不行,一進門就跪在地上行禮:「小人見過王爺和丞相大人。」

  沒有讓他起身,齊王爺直接威嚴的說道:「掌柜的,你把世子和大夫人在你店裡起起了爭執的事情給我們說清楚。」

  掌柜的跪在地上應聲,剛要開口說話。

  大夫人咳嗽了幾聲。

  掌柜的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這邊是王爺和世子,如果他不照實說的話,他這掌柜的也就做到頭了,即使他的東家也保不住他,便裝作沒有收到她的暗示,一五一十的的事情說了出來。

  賀璉一聽完就大怒,走上前來踹了掌柜的一腳:「狗東西,你竟敢撒謊,活膩了是嗎?」

  掌柜的被他踹的身子後仰,跌倒在地上,顧不得疼痛,立刻爬起來又規矩的跪好,驚恐的說道:「大公子饒命,小人說的句句屬實,絕不敢撒謊呀。」

  賀璉欲再出腳,皇甫逸軒幽幽的聲音傳來:「父王,看來我又得多要一些銀兩了,掌柜的無辜被我們牽連,我們總得陪他一點損失費才行。」

  賀璉伸出的腳停在半空,踹也不是,不踹也不是。

  孟倩幽差點笑出聲來,趕忙掩飾性的低頭端起了茶杯。

  皇甫逸軒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得意的沖她擠了擠眼睛。

  賀章從來沒有出過這麼大的丑,臉已經漲成了紫色。扭頭狠厲的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嚇得「噗通」跪在了地上,縮著身子不敢說話。

  賀章厲聲吩咐道:「來人呀,把大夫人拉下去,關進祠堂反省,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祠堂又陰又暗,要是被關在那裡面,不死也得脫層匹,大夫人嚇得趕緊求饒:「相爺饒過我吧,我下次在也不敢了。」

  她要是乖乖的去祠堂,賀章也許就關她個一兩天就放出來了,可現在她一個堂堂的丞相家長媳,竟然守著外人跪地求饒,丟了天大的臉面,賀章更加的生氣,怒聲命令聞聲進來的管家:「拉下去,罰跪祠堂一個月。」

  管家應聲,揮手示意丫鬟趕緊把嚇得要昏過去的大夫人拉了下去。

  賀璉嚇得乖乖的回到了賀章身邊站好。

  賀章余怒未消,狠狠地訓斥他:「連自己的夫人都管不好,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賀璉嚇得身子縮了縮,開口欲為自己辯解,齊王爺開口說道:「相爺,事情已經明了,這件事確實是大夫人挑釁在先,軒兒氣不過才動的手,既然如此,就按照軒兒的意思賠償是十萬兩吧。」

  賀章之所以讓人把齊王爺喊來,原意是為了讓他看在側妃和煜兒的面子上,壓制皇甫逸軒不要索要這麼多的銀子,可是沒想到齊王爺竟然這麼不給情面,不但一點相幫的意思都沒有,還幫著索要銀兩。

  心裡的算盤落空,還被大夫人和賀璉丟了臉面,賀章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可還是勉強堆出一個笑臉,道:「王爺,您也知道,我這一年的俸祿也只有十萬兩銀子,您看能不能少要一些?」

  齊王爺挑眉,「相爺這是不願意給了?」

  賀章擺手:「既然是璉兒夫人的錯,我們自然是不能不賠償,可十萬兩銀子卻還是多了點,我們賠償翻倍,給一萬兩銀子如何?」

  齊王爺微微一笑,身子閒適的靠在了椅背上,反問:「您說呢?」

  賀章噎住,說不上話來。

  齊王爺冷冽的聲音在會客廳里響起:「軒兒是王府世子,這個身份不會有任何改變,大夫人今日公然對他挑釁,不知道是誰給她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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