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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你夠了……”
“你這麼呆萌，你爸爸知道麼？”
“……”張清然神經錯亂了。
我看著咳得眼睛都迷濛起來，嘴唇顯得更加紅潤迷人的張清然，這樣下著結論，這關我爸爸什麼事……
不過從他反應來看，應該是我們的帳單不用犯愁了。
那我也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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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學比賽你會緊張麼？其實新概念，我還是會緊張的，但是想到你給我的‘護身符’就會平靜下來……”
“就算我是學霸，也會擔心失手。”
張清然第一次吐露真言。
意外的，我突然感受到了他們這種學霸的壓力。每個人都嚮往成為學霸，可哪裡有萬無一失呢，學霸這兩個字，本身就是一種枷鎖吧。
因為人人都看著你。
所以才更擔心從高空摔下來的可怕吧。
“不過，”他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意，朝我眨眨眼睛，這個小動作由他做起來，簡直差點把我萌翻了。
“這個秘密，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我連忙做洗耳恭聽狀。
只告訴我一個人？
哇，那會是什麼……
張清然凝視著我的眼睛，原本活潑飛揚的樣子，變得認真起來。
“緊張的時候，我會默念你的名字。”
我的瞳仁猛得一縮。
我的名字？
“一想到，我拿到第一，你答應過我的事。我就變得非常非常開心，非常非常自信。”
“李莫愁，我想為你拿到第一。”
我的心被他這句話弄得一頓。
我以為張清然做什麼事都是輕輕鬆鬆的，從沒想過他認真到極點會是什麼模樣。
但現在我看到了。
認真起來的張清然，有種可以衝破世間任何阻力的魄力。
無、人、可、匹。
他的這個樣子震撼到了我的心底。
——你為了想見到另外的世界努力著。
而有的人，卻只想為你拿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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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張清然喝完抹茶冰飲，又聊了一會，剛才的美食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張清然跳下凳子，少年的身姿顯得敏捷又靈巧。
我也跟著下來。
他見我整理得差不多，圓形的白色小包包也斜背起來，突然很狡黠的揚了揚眉，像是一隻要幹壞事的貓。
“準備好了麼？”
啊，什麼啊？我完全不明白。
張清然突然抓起我的手，雙腿飛快的奔跑起來，而我被他拉著，也跟著沖了出去，藍色的裙子在空中浮起一個美麗的波浪。
我們迎著風，在馬路上跑了好一段。
張清然身上清慡的味道傳入我的鼻尖，我想起那時在他家洗澡渾身滿是雪白泡泡的場景；他握住我的手，溫帶著少年般的熱度，我想起曾經被他不小心碰觸，仿佛被電流觸到的感覺；他奔跑的姿勢好看而有力，我想起那時他帶領著籃球籃球對抗外校，死也不要認輸，渾身都是汗水的堅毅……
這樣的張清然。
這樣的張清然……
即便是帶著我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會願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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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過了兩條街，張清然才停了下來，他的頭髮被風吹得有點狂野，但是渾身一點事也沒有，呼吸都沒有亂。而我已經快要累得不行QAQ……
我扶著牆，不停的喘氣。
以後要去天涯海角，還是坐飛機，坐車吧……奔跑什麼的，果然還是漫畫裡才會比較帥。
張清然在旁邊用手當扇子，幫我扇著風，臉上有點內疚。
“你的體質不是很好啊。以後我陪你每天跑跑步。”
“我們、我們剛才……為什麼要跑啊。”不過我思考的方向，倒是跟他不一樣。剛剛是被張清然帶著亂跑，我一時沒去想這個問題，現在停下來，正好問問。
張清然笑得賊兮兮的。
“你猜。”
靈感閃過，我倒吸一口氣。
“天，難道我們是吃霸王餐。”所以逃跑不付錢麼==。。。。
“笨。”張清然見我這樣胡亂猜想，終於告訴我答案，“店本來就是我哥的好麼。”
“本來就不收錢。”
“再說，光我剛才彈奏的那一曲，就足夠支付我們的餐費了。”
原來如此……
不過下一刻，我狐疑的挑起眉。
“那你剛剛為什麼要牽著我的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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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青春是用來懷念的第二十三章
青羅扇子/著
張清然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有點不自在的側過頭，耳朵尖微微泛紅。張清然輕咳了一聲，“飯後運動運動嘛。”
這樣都行？
好吧。
勉強算是接受了這個答案。
學霸們的思路真是詭異。居然想到飯後運動,難道……是在影she我胖？
我眯了眯，想起上次倒在張清然身上,結果他笑著說我很重這件事。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我換了個話題，周末就是悠閒放鬆的時刻,還有一下午的時光呢。
張清然低頭看我,突然笑得賊賊的。
“約定第二條，你要聽我的命令。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作勢又要牽我。
一雙美麗纖細的手伸了過來,之前跟張清然手握手的熱度,還殘留在掌心,但是……
現在不是要像剛才那樣落跑，如果再牽手，會被人誤會是早戀的。
我紅著臉，輕咳了一下。
待在原定不動。
張清然眼底閃過一抹遺憾的光芒，自言自語道：“果然要找藉口才可以啊……真是比考第一還要難。”
比考第一還要難……什麼事？
我歪頭看著他。
“算了。”張清然看著我，眼神變得包容而釋懷，“不能牽手，就不能牽手吧。”他走在前面，比我大概快半個步伐。
張清然高挑輕盈的身姿，像一棵在春風裡的白楊樹，又可靠又挺拔。我跟在他旁邊，好像只要是這樣走著，就覺得很安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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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張清然會帶我去哪。
一時間，我腦海里冒起的，竟然全部都是偶像劇裡面的那些粉紅泡泡，是刺激過硬的過山車，還是能夠俯視整個城市的摩天輪，還是什麼花下湖邊森林裡……
我幻想了一下。
我和張清然坐在過山車的座位上，被狂飆般的速度，刺激得眯著眼開心的亂叫；或者像電視劇里一樣，跟張清然兩個人安靜的呆在圓形的摩天輪，我們下巴擱在窗戶邊，看著下面越來越小的人群；或者是在鬱金香花叢中，桃花樹下一起散步……
想著想著，我覺得這個下午一定應該是最令我難忘的下午吧。
我心理美滋滋的期待著，還不知不覺的哼起流行小調。張清然看我一臉愉悅的樣子，也露出滿足的笑意。
我們就這樣默契的走著。
路邊的風景就像是風一樣匆匆不待我們去欣賞，等我定下心來觀察周圍的環境時……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路燈，熟悉的……額……黑色鐵柵欄？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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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眼睛，越走越懷疑張清然帶錯路了——這不是我們學校麼！為什麼周末我們要來我們學校！
說好的過山車，摩天輪，遊樂園呢！
我震驚了。
但張清然真的……就把我帶到了圖書館的地下一樓。圖書館裡面非常安靜，寬大的空間裡面擺滿了一行行的書櫃，一張張乾淨的書桌，不少同學認真的在桌前看著書。
剛剛腦海里那些夢幻般的紅粉泡泡，瞬間就被這裡認真肅穆的氣氛給戳破了。
連我也不自覺的變得輕手輕腳起來，擔心影響了其他人的用功。
儘管我的心裡已經開始默默的瀑布淚。
“張、張清然……我們來這裡是幹嘛？”雖然看著他已經開始挑選物理，化學習題集，我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
“我們馬上就要高三了。你的數理化不好好準備，我們怎麼考同一所大學？”
張清然比我高出一個頭，他居高臨下的朝我一下，眯了眯眼睛。
“你除了美作，櫻木花道，流川楓，仙道彰，高里，熏，不二周助，夜神月，西索，鹿丸，櫻蘭高校裡面的所有美男子外……不是最喜歡《一吻定情》裡面的入江直樹嗎？”
雖然他壓低了聲音，免得驚動了其他在溫習的同學，但是我們靠的很近，所以張清然話還是一字不漏的傳到了我的耳中。
咳……
讓你同桌知道你喜歡過的本命似乎也不好。
平時跟女同學討論似乎沒有問題，我說著“好帥好帥”的時候，張清然不是也沒有怎麼在意麼？怎麼如今從張清然口中一一說出來的時候，我有種自己很花心的錯覺啊。
好像很對不起張清然的樣子啊。
我有點心虛的咳了一聲，拿手虛掩了一下。
“這、這關入江直樹什麼事？還有我對他們只是對二次元人物的喜歡拉。”
張清然一臉“你不用狡辯我全部知曉”的模樣，眼神仿佛一隻高傲的貓，正用軟綿綿的貓爪玩弄著它爪下的獵物。
他似笑非笑，嘴角牽起一條弧度。
“你不是很羨慕入江直樹給相原琴子補課輔導麼？從今天開始，你得聽從我的命令，好好按照我的命令複習。”
這、這……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張清然把一疊厚厚的物理習題集放在圖書館的書桌上後，真的要淚奔了。什麼電視劇里背單詞背得撞到樹，或者在額頭上繫上一條“不認輸”的紅帶子，真的很勵志很可愛……但是放到現實，做這麼多題，而且還是物理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