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
他恨江箏,恨江箏這樣對自己媽媽,但是別人的話他一句都不信,就信江箏的話,這種感覺可真是見鬼了。
“江安,你不走啊?”
江安回過神,到家就看見奶奶跟姐姐回來了,江旋人瘦了一點,好像化妝了,看起來大學的生活也是有滋有味兒的,模樣變了挺多的,江旋給江安帶禮物了。
“小屁孩兒,過來。”
江安看了江旋一眼,沒搭理她,自己拎著書包換了拖鞋就往房間回,這給江旋都氣笑了,這死小孩兒,現在就裝大人是吧?
“快點過來,姐姐給你買禮物了。”
江安淡淡的掃了一眼:“你自己留著吧。”
“我大孫子這是怎麼了?”江奶奶一看這孩子的情緒不對勁兒啊,怎麼弄的?跟著就過去了,江安把書包扔到床上,自己躺在上面,他腦子裡就一直不停的想著江箏,總想著那個莫名其妙的人。
“大孫兒啊,奶奶回來了,你就不高興啊?”江奶奶笑呵呵的問著。
江安坐起身:“不是,就是有點累。”
這把江奶奶給逗的,你一個小破孩兒,你累什麼啊?弄的還挺深沉的。
晚上一家人在桌子上吃飯,歡歡樂樂的,江安就扒拉飯,自己也不吭聲,吃完飯就下桌了,閒著也是閒著,就把那篇作文給寫了,寫的很是朦朧,畢竟他沒有怎麼接觸過江箏,很是好奇,血緣是一種很是奇妙的東西,哪怕有別人在挑,哪怕就是討厭她,厭惡她,依舊對著她抱有好奇的想法。
寫的很快,王導進來給兒子送衣服,都洗乾淨的了,進屋看著兒子好像在寫作業呢,自己偷看了一眼,寫江旋的?
還別說,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是應該深的。
在江安的幻想里,他姐姐就應該對自己好的,他們是一個爸爸,他叫江箏一聲姐,可是她卻小心眼,不搭理自己。
奶奶跟江旋在外面客廳聊天,江奶奶就問江旋有沒有在學校里發現比較好的男生。
“上大學了,你爸媽就不管了,該處還是得處,不過成績也不能耽誤了啊。”
江旋笑笑。
“我不著急,等畢業再說,我不像是有些人,處對象處的早。”江旋別有深意的說著,她就是暗指江箏,誰都知道江箏老早就跟人同居了。
王導瞪了一眼江旋。
“說話就說話,別帶著人說。”
江奶奶笑:“能做出來,還能怕別人說嘛,旋旋怎麼說錯了?那孩子就是目無尊卑。”
自己都親自上門了,結果她是出來看自己一眼了,還是叫一聲奶奶了?一點樣子都不像,沒教養。
高中都沒上就跟人同居,能好到哪裡去?弄好都打過幾次孩子了。
江奶奶對這事兒就比較敏感,她認為能跟男孩兒過早到一起的,就是不正經,又不是農村人,江箏要是農村人,她也就什麼都不說了,可江箏不是啊。
“媽,你別慣著江旋,本來就都成敵人了……”
“要不然你還指望人家感激你啊?”
江安聽著就不得勁兒,那一次媽媽是怎麼跟自己說的?媽媽現在在奶奶面前說的話,雖然是替江箏說話,可江安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兒,好像是火上澆油一樣。
王導有些尷尬的笑著。
“安安,你幹什麼呢?”
江安把手裡的筆照著地上就摔了下去,其實江安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呢?
江箏跟他是一個爸爸,但是不同的媽媽,江旋呢,跟自己一個媽媽,卻是不同的爸爸,等等……
江旋比自己大那麼多,她以前也不姓江的,他過去小,這些事情就不是很在乎,媽媽一婚?江安的腦子突然好想就明朗了起來,是他媽撒謊,她跟別的男人結過婚,生了江旋,所以她怎麼可能跟爸爸是一婚呢?
對江安來說,江耀年過去有沒有婚姻,他不是很在乎,但是媽媽過去嫁過人,江安覺得心裡很是膈應,自己媽媽當過別人的妻子,她撒謊騙自己,當他是傻子一樣的騙,然後叫自己當著爸爸說那些話,現在又在奶奶的面前說這樣的話。
江旋就嘟囔。
“這小子不是學習學瘋了吧,神經有點問題,問他話吧,一聲沒有,給他買東西了,他就愛答不理的。”
江旋也咬尖,你不要的話,那就不給你了,你以為你是誰啊?親姐姐回來了,你是什麼態度啊你?
王導訓斥女兒。
“說話自己注意點,安安你過來。”
江安踩著拖鞋從房間裡出來,坐在王導的一邊,聽著王導在說話,他就聽著,自己也不插嘴,江奶奶說江耀年的姐姐現在日子就過起來了,夸這都是王導的功勞,這些年王導沒少搭老大,江奶奶心裡肯定就是感激的,女兒花兒子的錢不還也得說聲感謝吧?
江安看著自己的手指甲玩著,江旋就講笑話似的,說美院那邊的趣事兒。
“我是聽我同學說的,她不知道跟誰結仇了,說是她跟那個男的同居的事兒被捅出去了,鬧的全校好像都知道了……”
江旋樂啊,覺得過癮,後續發展她自然就不知道了,自己也不傻,留著證據叫別人找到自己啊,可以想像,江箏的日子不會好過,要是弄個抑鬱什麼的,那就最好了,不是說學藝術的都敏感嘛。
江旋比比劃劃的說著,江奶奶臉有點發沉,她越是在乎什麼,江旋越是說的厲害,王導用眼睛瞄了一眼女兒,女兒這就是在幫她出氣呢,她知道。江旋說的正高興,江安突然就發飆了。
“說別人的事兒就那麼叫你們高興嗎?這麼俗氣。”起身就回房間了,王導追了進去,兒子這到底是怎麼了?青春期?那來的是不是太早了一點?現在才多大啊。
“你跟媽媽講,你在學校里是不是就跟別人鬧不愉快了?”除了這個王導就想不到其他的,江安就一個沒有十個沒有的,還有些不耐煩,叫王導出去。
“媽,你出去吧,我沒事兒。”
“我出去什麼啊,你跟媽媽講……”
“講什麼啊?講你一直就欺騙我?從小你跟我說過你跟別人結過婚嗎?外面那個是怎麼來的?還跟我說一婚,媽,你是不是就覺得我特別的傻,我張的跟就傻子似的?”
王導張著嘴,就一瞬間,被江安氣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心酸啊,她能不心酸嗎,自己養這麼大的孩子,現在說的都是什麼話?
什麼叫外面的那個怎麼來的?
江安的神經被刺激到了,他現在多少明白一些事情,班級里已經有同學在看那些禁忌的東西了,他腦子很聰明,自己也有看過,想著自己媽媽就跟別的男人那樣過,他沒有辦法接受,他覺得噁心,他拒絕接受,對於江旋這個母親跟別的男人生下來的產物,他不接受這樣的東西就是自己的姐姐。
“安安啊,你怎麼跟你媽說話的?”江奶奶聽見江安的話了。
小時候那他太小了,對他講這些,他能理解得了嗎?大人做一切就都是為了你好,難道從小就告訴你,你爸媽是二婚的?這孩子吃錯什麼藥了?
江安血管都爆了起來,覺得自己被欺騙了。
“你們一家人坐在一起,說我姐的壞話,她一個人在外面,自己過的是什麼日子?我怎麼就不能替她說兩句話了?”
王導、江旋、江奶奶就全部都愣住了,因為沒人知道,江安怎麼會突然就站到江箏的那一邊去了。
109 全落幕的落幕(全文結束)
“你這孩子……”江奶奶就感覺很奇怪,好好的,孩子怎麼就突然開始向著江箏了?
江旋一聽就火冒三丈,他姐誰啊?
“你怎麼跟媽說話的?媽把你養到這麼大,你就這麼跟她頂著干?”江旋來脾氣了,覺得小弟太不懂事了,江箏那是你姐姐嗎?人家心裡就根本沒有你。
江安梗著脖子,他不看江旋自己跟江旋也沒有話說,就盯著江奶奶,把江奶奶給看的,你說突突然的,就死盯著自己看,她心裡也不得勁啊,這孩子中邪了?
“奶奶,江箏是你親孫女,你自己親孫女你都不疼,你疼一個外人……”
江安的質問叫江奶奶覺得渾身疲憊,江箏小時候自己是不疼她嗎?江安這麼一問,把江奶奶的問愣住了,好像就在指責江奶奶是非不分一樣,她放著親生的孫女不去疼,就去疼一個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別人不知道難道安安也不知道嗎?
這些年旋旋跟在自己身邊,她是怎麼對待自己的?江箏呢?
江奶奶沒有在說下去,她回了房間,覺得累,就連江安都不懂自己?
江箏自己對著她抱有多大的幻想,從小她要是跟自己一起生活,誰能虧待她?還不是家裡有什麼給什麼,那袁湛不干啊,活生生的就把孩子給帶走了,她死了還不消停,叫孩子恨她爸爸,這分開都多少年了?哪怕再親,這中間還是有著隔閡的,江旋雖然不是親生的,可養在身邊這些年,你說人跟動物最大的分別是什麼?
旋旋怎麼對自己,自己怎麼對待她的。
“你過來,反了你了……”江旋上手就去擰江安的耳朵,她上手挺重的,江安沒吭聲。
“你現在了不起了,還會指責別人了,江箏是你親姐,我不是,我是外人是不是?江安你多沒良心,我跟你一起長大……”
“你是別人生的……”江安突然就朝著江旋喊了這麼一嗓子。
把江旋都給喊懵了,江旋想都沒有想,照著江安的頭髮就拽過去了,小兔崽子,你沒良心,小時候有點好吃的,姐姐就讓給你吃,結果你說什麼?我是別人生的?
王導是沒反應過來,不理解兒子突然怎麼就成這樣了,江旋上手就把江安給削了,到底江旋年紀大,自己身體占著便宜呢,江耀年才下班,自己推門進來,就看著江旋打江安呢,臉子上都能結冰了。
“住手,幹什麼呢?”
江旋喘著氣,指著江安的臉:“他太過分了,這個家是你的,我走還不行嗎?我現在就走,給你到地方……”
真是可笑,自己一直防著江箏,認為江箏才是自己最大的敵人,可到頭來原來最大的敵人卻是自己的弟弟,他還嫌棄自己了,他們是一個肚子裡爬出來的,說話太傷人了。
王導也是一臉的菜色,兒子說的話,對她打擊就是太大了。
江耀年聽了兩個女人的說法,自己把江安叫進臥室里,他把大衣扔在床上,回頭看著兒子。
“江安,你不走啊?”
江安回過神,到家就看見奶奶跟姐姐回來了,江旋人瘦了一點,好像化妝了,看起來大學的生活也是有滋有味兒的,模樣變了挺多的,江旋給江安帶禮物了。
“小屁孩兒,過來。”
江安看了江旋一眼,沒搭理她,自己拎著書包換了拖鞋就往房間回,這給江旋都氣笑了,這死小孩兒,現在就裝大人是吧?
“快點過來,姐姐給你買禮物了。”
江安淡淡的掃了一眼:“你自己留著吧。”
“我大孫子這是怎麼了?”江奶奶一看這孩子的情緒不對勁兒啊,怎麼弄的?跟著就過去了,江安把書包扔到床上,自己躺在上面,他腦子裡就一直不停的想著江箏,總想著那個莫名其妙的人。
“大孫兒啊,奶奶回來了,你就不高興啊?”江奶奶笑呵呵的問著。
江安坐起身:“不是,就是有點累。”
這把江奶奶給逗的,你一個小破孩兒,你累什麼啊?弄的還挺深沉的。
晚上一家人在桌子上吃飯,歡歡樂樂的,江安就扒拉飯,自己也不吭聲,吃完飯就下桌了,閒著也是閒著,就把那篇作文給寫了,寫的很是朦朧,畢竟他沒有怎麼接觸過江箏,很是好奇,血緣是一種很是奇妙的東西,哪怕有別人在挑,哪怕就是討厭她,厭惡她,依舊對著她抱有好奇的想法。
寫的很快,王導進來給兒子送衣服,都洗乾淨的了,進屋看著兒子好像在寫作業呢,自己偷看了一眼,寫江旋的?
還別說,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是應該深的。
在江安的幻想里,他姐姐就應該對自己好的,他們是一個爸爸,他叫江箏一聲姐,可是她卻小心眼,不搭理自己。
奶奶跟江旋在外面客廳聊天,江奶奶就問江旋有沒有在學校里發現比較好的男生。
“上大學了,你爸媽就不管了,該處還是得處,不過成績也不能耽誤了啊。”
江旋笑笑。
“我不著急,等畢業再說,我不像是有些人,處對象處的早。”江旋別有深意的說著,她就是暗指江箏,誰都知道江箏老早就跟人同居了。
王導瞪了一眼江旋。
“說話就說話,別帶著人說。”
江奶奶笑:“能做出來,還能怕別人說嘛,旋旋怎麼說錯了?那孩子就是目無尊卑。”
自己都親自上門了,結果她是出來看自己一眼了,還是叫一聲奶奶了?一點樣子都不像,沒教養。
高中都沒上就跟人同居,能好到哪裡去?弄好都打過幾次孩子了。
江奶奶對這事兒就比較敏感,她認為能跟男孩兒過早到一起的,就是不正經,又不是農村人,江箏要是農村人,她也就什麼都不說了,可江箏不是啊。
“媽,你別慣著江旋,本來就都成敵人了……”
“要不然你還指望人家感激你啊?”
江安聽著就不得勁兒,那一次媽媽是怎麼跟自己說的?媽媽現在在奶奶面前說的話,雖然是替江箏說話,可江安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兒,好像是火上澆油一樣。
王導有些尷尬的笑著。
“安安,你幹什麼呢?”
江安把手裡的筆照著地上就摔了下去,其實江安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呢?
江箏跟他是一個爸爸,但是不同的媽媽,江旋呢,跟自己一個媽媽,卻是不同的爸爸,等等……
江旋比自己大那麼多,她以前也不姓江的,他過去小,這些事情就不是很在乎,媽媽一婚?江安的腦子突然好想就明朗了起來,是他媽撒謊,她跟別的男人結過婚,生了江旋,所以她怎麼可能跟爸爸是一婚呢?
對江安來說,江耀年過去有沒有婚姻,他不是很在乎,但是媽媽過去嫁過人,江安覺得心裡很是膈應,自己媽媽當過別人的妻子,她撒謊騙自己,當他是傻子一樣的騙,然後叫自己當著爸爸說那些話,現在又在奶奶的面前說這樣的話。
江旋就嘟囔。
“這小子不是學習學瘋了吧,神經有點問題,問他話吧,一聲沒有,給他買東西了,他就愛答不理的。”
江旋也咬尖,你不要的話,那就不給你了,你以為你是誰啊?親姐姐回來了,你是什麼態度啊你?
王導訓斥女兒。
“說話自己注意點,安安你過來。”
江安踩著拖鞋從房間裡出來,坐在王導的一邊,聽著王導在說話,他就聽著,自己也不插嘴,江奶奶說江耀年的姐姐現在日子就過起來了,夸這都是王導的功勞,這些年王導沒少搭老大,江奶奶心裡肯定就是感激的,女兒花兒子的錢不還也得說聲感謝吧?
江安看著自己的手指甲玩著,江旋就講笑話似的,說美院那邊的趣事兒。
“我是聽我同學說的,她不知道跟誰結仇了,說是她跟那個男的同居的事兒被捅出去了,鬧的全校好像都知道了……”
江旋樂啊,覺得過癮,後續發展她自然就不知道了,自己也不傻,留著證據叫別人找到自己啊,可以想像,江箏的日子不會好過,要是弄個抑鬱什麼的,那就最好了,不是說學藝術的都敏感嘛。
江旋比比劃劃的說著,江奶奶臉有點發沉,她越是在乎什麼,江旋越是說的厲害,王導用眼睛瞄了一眼女兒,女兒這就是在幫她出氣呢,她知道。江旋說的正高興,江安突然就發飆了。
“說別人的事兒就那麼叫你們高興嗎?這麼俗氣。”起身就回房間了,王導追了進去,兒子這到底是怎麼了?青春期?那來的是不是太早了一點?現在才多大啊。
“你跟媽媽講,你在學校里是不是就跟別人鬧不愉快了?”除了這個王導就想不到其他的,江安就一個沒有十個沒有的,還有些不耐煩,叫王導出去。
“媽,你出去吧,我沒事兒。”
“我出去什麼啊,你跟媽媽講……”
“講什麼啊?講你一直就欺騙我?從小你跟我說過你跟別人結過婚嗎?外面那個是怎麼來的?還跟我說一婚,媽,你是不是就覺得我特別的傻,我張的跟就傻子似的?”
王導張著嘴,就一瞬間,被江安氣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心酸啊,她能不心酸嗎,自己養這麼大的孩子,現在說的都是什麼話?
什麼叫外面的那個怎麼來的?
江安的神經被刺激到了,他現在多少明白一些事情,班級里已經有同學在看那些禁忌的東西了,他腦子很聰明,自己也有看過,想著自己媽媽就跟別的男人那樣過,他沒有辦法接受,他覺得噁心,他拒絕接受,對於江旋這個母親跟別的男人生下來的產物,他不接受這樣的東西就是自己的姐姐。
“安安啊,你怎麼跟你媽說話的?”江奶奶聽見江安的話了。
小時候那他太小了,對他講這些,他能理解得了嗎?大人做一切就都是為了你好,難道從小就告訴你,你爸媽是二婚的?這孩子吃錯什麼藥了?
江安血管都爆了起來,覺得自己被欺騙了。
“你們一家人坐在一起,說我姐的壞話,她一個人在外面,自己過的是什麼日子?我怎麼就不能替她說兩句話了?”
王導、江旋、江奶奶就全部都愣住了,因為沒人知道,江安怎麼會突然就站到江箏的那一邊去了。
109 全落幕的落幕(全文結束)
“你這孩子……”江奶奶就感覺很奇怪,好好的,孩子怎麼就突然開始向著江箏了?
江旋一聽就火冒三丈,他姐誰啊?
“你怎麼跟媽說話的?媽把你養到這麼大,你就這麼跟她頂著干?”江旋來脾氣了,覺得小弟太不懂事了,江箏那是你姐姐嗎?人家心裡就根本沒有你。
江安梗著脖子,他不看江旋自己跟江旋也沒有話說,就盯著江奶奶,把江奶奶給看的,你說突突然的,就死盯著自己看,她心裡也不得勁啊,這孩子中邪了?
“奶奶,江箏是你親孫女,你自己親孫女你都不疼,你疼一個外人……”
江安的質問叫江奶奶覺得渾身疲憊,江箏小時候自己是不疼她嗎?江安這麼一問,把江奶奶的問愣住了,好像就在指責江奶奶是非不分一樣,她放著親生的孫女不去疼,就去疼一個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別人不知道難道安安也不知道嗎?
這些年旋旋跟在自己身邊,她是怎麼對待自己的?江箏呢?
江奶奶沒有在說下去,她回了房間,覺得累,就連江安都不懂自己?
江箏自己對著她抱有多大的幻想,從小她要是跟自己一起生活,誰能虧待她?還不是家裡有什麼給什麼,那袁湛不干啊,活生生的就把孩子給帶走了,她死了還不消停,叫孩子恨她爸爸,這分開都多少年了?哪怕再親,這中間還是有著隔閡的,江旋雖然不是親生的,可養在身邊這些年,你說人跟動物最大的分別是什麼?
旋旋怎麼對自己,自己怎麼對待她的。
“你過來,反了你了……”江旋上手就去擰江安的耳朵,她上手挺重的,江安沒吭聲。
“你現在了不起了,還會指責別人了,江箏是你親姐,我不是,我是外人是不是?江安你多沒良心,我跟你一起長大……”
“你是別人生的……”江安突然就朝著江旋喊了這麼一嗓子。
把江旋都給喊懵了,江旋想都沒有想,照著江安的頭髮就拽過去了,小兔崽子,你沒良心,小時候有點好吃的,姐姐就讓給你吃,結果你說什麼?我是別人生的?
王導是沒反應過來,不理解兒子突然怎麼就成這樣了,江旋上手就把江安給削了,到底江旋年紀大,自己身體占著便宜呢,江耀年才下班,自己推門進來,就看著江旋打江安呢,臉子上都能結冰了。
“住手,幹什麼呢?”
江旋喘著氣,指著江安的臉:“他太過分了,這個家是你的,我走還不行嗎?我現在就走,給你到地方……”
真是可笑,自己一直防著江箏,認為江箏才是自己最大的敵人,可到頭來原來最大的敵人卻是自己的弟弟,他還嫌棄自己了,他們是一個肚子裡爬出來的,說話太傷人了。
王導也是一臉的菜色,兒子說的話,對她打擊就是太大了。
江耀年聽了兩個女人的說法,自己把江安叫進臥室里,他把大衣扔在床上,回頭看著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