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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Song聽的有些傻,突然間明白過味來,罵道:“蕭蕭!你這個臭丫頭!竟然敢這麼損我!我可是純直的!”

  蕭蕭笑:“純不純直我不清楚,不過只要不是純真的就行了!”又停下來,頓了片刻,突然輕聲說道:“謝謝你,阿Song!”

  阿Song也笑了,回頭瞥了車裡的蔣思承一眼,笑道:“行了,做不成情人起碼還是朋友,不會和我玩煽情吧?我已經太老了,受不了這個。”

  “別讓他喝太多。”

  “不放心你就來!”

  蕭蕭笑了笑,直接掛了電話。

  阿Song上車,又看蔣思承,心裡突然就有些忿忿不平,就這傻小子,長的不如他,風度不如他,氣質不如他,哪比他好了?

  蔣思承側首冷漠地看他,突然問:“她說什麼?”

  阿Song一愣,心道這小子也不是看起來那麼傻嘛!嘴角掛了抹淺笑,問:“你覺得她會說什麼?”

  蔣思承不說話,靜靜地看著擋風玻璃。

  阿Song又壞笑著問:“你知道我和她是什麼關係麼?為什麼會答應和我出來喝酒?”

  明明還是春寒料峭的時節,屋裡卻已經有了些悶熱,蕭蕭從陽台上進來,看了看阿Song丟在茶几上的啤酒,就有些後悔把阿Song給轟走了,如果在,兩個人起碼還能聊聊天,喝點啤酒。

  打開冰箱想找點喝的,才知道阿Song為什麼會選了啤酒,因為裡面除了幾罐啤酒,就剩下了張靜之買來的幾大桶鮮橙多。

  而一個人喝啤酒,總會覺得苦澀的味道更濃一些,並不舒服。

  沒有別的選擇,蕭蕭把手伸向了橙汁,摸出一桶來正想開蓋,卻發現桶的外壁上貼了張橙色的記事貼,上面赫然幾個黑色大字:要偷喝我的橙汁麼?!!

  正是張靜之的狂糙!

  蕭蕭探頭,看其餘的幾桶,竟然每桶上都有一張!

  句子雖各不相同,內容卻差不多少,後面都是一串誇張的感嘆號。蕭蕭有些哭笑不得,用著她的冰箱,費著她的電,還要打擊她的“偷喝”行為!,這個張靜之,怎麼能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來!

  想到張靜之,蕭蕭才突然記起今天晚上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說好了要去看“病重”的張靜之,可是她卻忘了,她知道張靜之父母前兩天就出去旅遊了,現在這可憐孩子恐怕還一個人躺著呢!

  蕭蕭懊惱地用手拍了一下腦門,看看手錶,還好,剛過九點多點,時間並不算很晚,急急忙忙地穿上了外套就往樓下跑,到了停車位上沒找到車子,才想起來今天晚上是阿Song接送的她,車子還留在單位。

  只好打車過去,計程車開到張靜之樓下,蕭蕭給了錢下車,眼角卻掃到旁邊停的一輛黑色的車子有些眼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就著計程車打的燈光,隱約看到裡面有個人影。

  蕭蕭過去敲了敲車窗,裡面的人怔了下,還是搖下了車窗玻璃。

  迎面的煙氣撲來,蕭蕭笑笑,“幹嗎不上去?”

  汪裕涵臉上露出絲苦笑,說話很誠實:“在矛盾。”

  “矛盾?”蕭蕭臉上露出絲驚訝。

  汪裕涵輕輕點頭,岔開話題,“她給你打的電話?”

  蕭蕭點頭。

  “那就上去吧,別讓她等急了,我坐一會就走。”

  蕭蕭沉默了有幾秒鐘,輕聲說道:“她還是個孩子,很多時候並不知道自己要什麼,再給她些時間,她會明白的。”

  汪裕涵唇邊泛起一絲苦澀的笑,看了看蕭蕭,搖頭:“誰也不是小孩子,大家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沒有什麼人能一直站在原地等另外一個人,我累了,很累。”

  蕭蕭彎腰看了看車內,輕挑著眉毛看著汪裕涵笑,點頭:“好的,你的話我會帶到。”

  汪裕涵有一點被揭穿的尷尬,收了臉上的苦澀,乾咳了兩聲,彎了彎唇角,“如果她有你的一半聰明就好了。”

  張靜之&蕭蕭

  汪裕涵有一點被揭穿的尷尬,收了臉上的苦澀,乾咳了兩聲,彎了彎唇角,“如果她有你的一半聰明就好了。”

  “她不笨,只是有時候,嗯——”蕭蕭指了指太陽穴,“這裡會轉不過來,會堅持不該堅持的東西,對待那傢伙,現在是宜冷不宜熱。你總是追著她跑,突然不追了,消失了,她反而會停下來找你哪去了。”

  汪裕涵故作吃驚地看蕭蕭,“你真的是她朋友麼?為什麼和我說這些?怎麼聽起來倒是我這邊的呢?”

  蕭蕭輕笑,“就是因為真的是她朋友,才知道什麼樣的對她好,好了,現在可以把你帶來的東西給我了吧,我也覺得你暫時還是別上去的好。”

  汪裕涵笑了笑,把保溫壺從車裡拿了出來,遞給蕭蕭:“你眼還真尖,這都能看到!”

  蕭蕭接過來,問:“你剛才矛盾的是什麼?”

  “矛盾要不要繼續利用那丫頭少的可憐的良心,是讓她這麼內疚下去還是上去接受她的道歉。”

  蕭蕭想了想,說道:“還是讓她繼續內疚下去吧!”又用手點了點胸口,“那丫頭這裡最軟,你得好好利用一下。”

  兩人臉上都露出jian詐的笑容,相視而笑。

  此時,張靜之在床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突然間覺得有些冷,自己摸了摸額頭,嘀咕:“難道又燒起來了?不可能啊,都吊了四瓶水了啊!”

  聽到門鈴聲,張靜之爬起來給蕭蕭開了門,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裹著毯子又爬回到床上,翻著白眼哼唧:“你還知道來看我,不會是因為良心不安半夜做惡夢了吧?”

  蕭蕭看張靜之臉色的確是有些蒼白,理解她是個病人,不和她一般見識,舉了舉手裡的保溫壺,問:“你要不要?不要我可扔了啊!”

  話音還沒落地,張靜之又身手利索地從床上爬下來,一把奪過蕭蕭手裡的保溫壺。蕭蕭櫻唇半張,驚訝地看著張靜之,懷疑她真的是個病人麼?還挺有活力,本來還想探探她額頭的溫度,一看她這狀態,就覺得用不著了。

  張靜之在桌前坐下,恨恨地說道:“不要以為這就能讓我原諒你,不可能!你煮的是什麼?”

  “啊?”蕭蕭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她剛才忘了問了。

  “啊~,怎麼是小米粥啊?我還以為你會給我做皮蛋瘦肉粥呢!”張靜之有些失望,她知道蕭蕭的手藝,只煮最簡單的小米粥還真是浪費了她,用勺子舀一勺出來看看,更是奇怪,“怎麼還紅呼呼的?”

  聞了聞,張靜之皺眉,看蕭蕭:“你這丫頭故意的是吧?明知道我上火呢,還給我擱什麼紅糖,你當我坐月子呢,是不是?”

  蕭蕭先是愣,愣了片刻就是放聲地哈哈大笑,把張靜之笑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蹙著眉頭看她。

  蕭蕭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說:“我也……不……知道……哈哈……”

  張靜之伸手過來摸蕭蕭的腦門,心想這孩子是不是也發燒了,這都說的什麼話啊?她煮的粥,她還不知道?

  蕭蕭躲過張靜之的手,強止住了笑,眼角帶淚地看著張靜之。

  張靜之突然就想起來點什麼,皺了皺眉頭,懷疑地問蕭蕭:“你見到汪裕涵了?”

  問得蕭蕭也是一怔,心道她怎麼知道了呢?拽過保溫桶來看了看,也沒有寫著汪裕涵的名字啊,又抬頭神色古怪地看張靜之,納悶她怎麼會猜到這是汪裕涵煮的呢?

  張靜之淡淡地掃一眼蕭蕭,用勺子舀了一口擱進嘴裡,吞咽下去,這才悶聲說道:“因為有一次他感冒,我逗他玩,故意說感冒了要喝擱了紅糖的小米粥才能好的快!”

  那次還是年前的時候,張靜之和楊雷去約會,楊雷送她回來的路上卻被前女友一個電話招走,剩下張靜之一個人走夜路,結果遇到了劫匪,包被搶了去,手機也丟了,還和劫匪來了段百米飛人大賽,驚惶失措的時候想給楊雷打電話,記住的卻是汪裕涵的號碼。

  當時汪裕涵感冒的正厲害,還是怒氣沖沖的跑來了,兩人在外面又僵持了一會,結果第二天他的感冒就更厲害了,打電話過來囔著鼻子向她撒嬌耍賴,說沒人照顧他,讓她過去,卻被她“義正詞嚴”地拒絕了,還故意耍他,把女人坐月子喝的東西當作治感冒的偏房告訴他。

  張靜之不說話,低頭一勺一勺地喝摻了紅糖的小米粥,濃濃的米湯,從舌尖滾到喉嚨,就從微甜變成了絲苦澀。

  原來,她的心曾經能那麼硬!

  蕭蕭看出張靜之的彆扭,奪過她手裡的碗,“既然知道喝了上火,就別喝了!”

  張靜之紅著眼圈又把碗搶回去,低著頭喝光了,又給自己倒了一碗,接著喝。

  “何必呢?”蕭蕭嘆氣,“剛才在樓下遇到了他,他說他累了,很累,張靜之,不是我說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腦瓜也不是很靈光,相貌也只能說得上是中上,脾氣也不是很好,而且還總是表里不一、嬌柔做作,你——”

  “行了!再說我就得返廠了!”張靜之喊,斜著眼睛瞟蕭蕭,心道我有那麼差勁麼?我好歹也算是名牌大學畢業,身材高挑,相貌清秀,性格溫柔,嫻雅大方,家世清白,怎麼到了她嘴裡,我就一無是處了呢?

  蕭蕭看張靜之瞅自己,挑著眉梢挑釁地回看她,然後又看看自己,再看向張靜之,嘴角挑一挑。

  張靜之頹敗地趴倒在桌子上,是比不過她啊,不論是身材、相貌、性格還是家世,都不是這丫頭的對手啊,好容易上的是一樣的學校,可那丫頭是平均分九十分靠上的優異生,而自己,唉,不提也罷,張靜之一直懷疑,自己能大學四年不掛一門,很可能就是沾了名字的光,讓老師一看就知道是個女生,好歹也給留點面子,每次都多給幾分。

  唉,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張靜之沉默了片刻,悶聲說:“我也不知道,我現在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晚上,兩人窩在床上,都睡不著,張靜之突然問:“蕭蕭,什麼是愛?”

  蕭蕭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然後微蹙著眉頭瞅張靜之,一本正經:“我覺得你還是問我什麼叫做愛比較好,這個問題我比較熟。”

  張靜之抽出枕頭往蕭蕭身上拍了一下,笑罵道:“妖孽!”

  蕭蕭也是笑,笑過了,臉上卻露出一絲疲憊,習慣性地想摸煙,卻發現出來的時候太匆忙,忘了帶,推了推張靜之,“你老爹的煙放哪了?給我找點來。”

  張靜之沒什麼好氣,“怎麼又吸?好幾個月都沒見你吸了,能戒還是戒了吧!”

  已經好幾個月沒吸了麼?蕭蕭怔了怔,沒搭理她,自己光著腳下床,去書房裡翻煙,過了一會又摸著黑回來,嘴角已經叼上了,黑暗中火頭一亮一亮的,煙味嗆人,連蕭蕭自己都忍不住咳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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