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JC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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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焦急的腳步聲越走越近,伴隨著輕聲抽泣,我睜開眼眼前的人是我的閨蜜,喬馨。

  「依依,清醒了嗎?已經昏睡了五天了,嚇死我了!

  有沒有頭暈噁心?有的話快告訴我,腦震盪的影響會很嚴重的……

  胳膊還疼嗎?能動一點了嗎?……」

  喬馨對我連珠炮的關心轟炸,我也不知道是疼在了哪裡,眼淚唰的淌在了眼角,浸濕了臉邊的薄紗布。

  「我沒事,終於睡醒了,好累,呵。」

  我和喬馨眼淚汪汪的對視了一秒鐘,兩個人噗嗤一聲如釋重負的笑了出來。

  「依依,你得再在醫院好好休息幾天,然後我們再一起回家。」

  「嗯,謝謝……」

  「何靜依,你是不是躺了幾天皮也痒痒了,我們約定過得,誰和對方說謝謝就要包一個月的做飯和打掃!」

  喬馨馬上恢復了對我的嚴厲管教。我虛弱的回答她,

  「好,比起做一個月的家務,我更怕你拿著手術刀切菜,哼哼……馨,我這個樣子還來得及回國嗎?」

  「依照本醫師的經驗,和對你平時生龍活虎的了解,當然來得及!」

  喬馨輕輕的颳了一下我的鼻尖接著說,

  「手臂上的傷回申城後繼續養。頭上的傷雖然回國前可以拆線,但我師兄說你被砸的很重,裡面有淤血和血塊,還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散盡。這段時間要小心靜養,不能受刺激。不過好在你已經清醒了,有利於恢復。我非要在你養傷這段時間把你養成白白豬。哼。」

  「那麼黑黑猴小姐,可以先給白白豬餵點水嗎?嘴巴好干~」

  喬馨遞過來吸管,我灌了一大杯白開水後,只覺得身下某個部位有些扯痛,問喬馨說,

  「我是不是和你的病人一樣,插了導尿管?」

  「當然~不然,你吊了這些天的藥水還不要水漫金山了,哼。」

  「成為白白豬以前的第一個願望就是把這羞恥的東西拿下去,馨,快幫幫我~」

  「幹嘛?難不成你躺了這些天那裡還會有感覺?」

  「馨,你這老司機,車子不掛擋直接開起來,嗤……」

  「哈哈,不逗你了,知道你是母胎單身,害羞的要命!我看你也可以動了,我去和醫生說拆了你的導尿管」。

  喬馨走出了病房,邊走邊招呼醫生用英語聊著我的最新狀況。被她這一番連珠炮的關心擾的,我也清醒了更多。

  我動了動身子,扭過頭看了看外面清晨的陽光,有些刺眼。

  恍惚感覺床頭柜上的某個東西在反射著刺眼的陽光,側目一看,是一隻白色的滑雪手套。手腕的位置有一個銀色的金屬銘牌,就是這銘牌在反射著陽光。

  我伸出那只能動的手拿著手套看了看,這是一隻右手的手套,並沒有品牌名稱,只是在金屬銘牌上精緻的刻著帶設計感的兩個字母「JC」。

  我又里外翻了翻那手套,手指第一二關節的內側有一條血痕,四個手指的布料都被齊刷刷如刀切般的劃破了,特別是食指的前端位置血量有點多,看起來有點血腥。

  這手套是誰的?JC?我身邊好像沒有叫JC的人,全稱暱稱都沒有。到底是誰的?忘記在我的床頭必定是來看過我的人,想到這裡有些頭疼……

  喬馨又噔噔的走了進來,帶著她的醫生師兄一起進來,給我拆除導尿管。

  一頓忙活之後,感覺身下沒了什麼異樣和難耐,單手蹭到衛生間爽快的解決了人間三急。

  喬馨帶來了一些吃的,我們放開小桌板一起吃了個開心的早午餐。

  收拾好餐盒和桌板,那隻剛才一直窩在被子裡的手套又跳了出來。我問喬馨,

  「這是誰的手套?」

  「手套?」

  喬馨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說到

  「嗯…….應該是那個救你的人的。」

  她喝了口水,漱了漱,接著說,

  「在雪場,你和那個小男孩是被夜滑場最後一名遊客救下來的。小男孩腿扭傷了,別無大礙,已經被他父母接走了,他父母說等你醒了要來當面道謝。

  倒是你,救你們的人,他的單板把你砸了個正著,縫了19針,胳膊也被扯得脫臼了,小臂有骨裂。你躺的這些天脫臼已經恢復的很好了,但小臂的骨裂還要養一段時間,等我們回了申城再好好補補,有我這個專業醫師在,你肯定恢復的很快!哼。」

  聽喬馨說起申城,我恍惚記得混沌的時候,瞥到的那個白色身影說了一句,

  「好,我沒事,拍攝計劃不變,回申城再休息吧。」,

  我趕忙問喬馨,

  「救我的人已經走了嗎?他是中國人?也是遊客嗎?」

  「我也不認識那個人,只聽說他們叫他JC,是你們那裡的VIP,那天比賽結束在你們滑雪場的山頂休息,耽誤了下山的時間。這幾天我們心外科也忙得很,我只是在沒有手術的時候來看過你,幫你簽一些同意書之類的東西。」

  「同意書?我是差點變成鬼嗎?」

  「呸呸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當我的白白豬,別鬼呀鬼的。你之前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嚇壞我了!

  那個救你的人從你被抬下來,到之後的這五天裡,你們一直在一間病房裡。他讓醫生把你的病床放在了他的VIP套間裡的。每次下了手術,我都能看見他在你的病床前轉悠,或者閉目眼神。

  他也受了重傷,斷了兩根肋骨呢,抱著你和小男孩滾的時候差點導致斷了的肋骨插進肺里。手上也被你的雪板割的很深,聽說手上流了不少血,今天他離開的時候我還看見他那手包的都快看不見指尖了。」

  我,一時間沒說話,試著回想夜滑場發生的一切。只記得最後倒在了一個高大的,白色的懷抱里,和閉眼前閃過的兩個螢光條字母。還有就是,這幾天,曾喚醒我回來的,一直縈繞床邊的、熟悉的,事後清晨的味道。

  那隻手套上寫的是JC,難道是這個JC誰救了我?想著想著,頭上伴隨一陣絲絲的電流,頭好痛。

  「喬馨,我頭上的紗布希麼時候可以拆掉,好醜~」

  「我的大小姐,我看你是真的被砸壞了,19針的外傷哪那麼快讓你恢復如常,況且我師兄說裡面還有血塊沒消,接下來的幾個月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要好好休息,多睡覺,知道了嗎?」

  我揉著另外一側突突跳的太陽穴,「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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