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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軒家大小少爺同時放軒老太爺鴿子,誰都沒去樂隊。

  這天,陽光燦爛微風徐徐,我們的心情甚是哈皮。

  假日,郊外公園不乏前來約會的小情侶和歡樂的全家游,當然也有我們這類兩男兩女的四人組合。

  我們在公園湖邊的燒烤區租了兩套烤爐和鐵叉,買了炭火和各類烤肉,開始動手弄午餐。

  流沉素來很超人,生火、竄肉、翻烤、塗油、加調料一氣呵成,我就差沒在一旁吆喝著鼓掌叫好了。反觀軒慕和何檸,不禁有點囧。

  這兩人大約從來沒來過戶外燒烤,光生火就生了半個小時,之後叉子雞翅香腸滿天飛,塗油時傾倒太多又差點燒到自己,搞得人仰馬翻。

  裝在白色一次性盤子裡的噴香烤雞翅被遞到面前。

  雞翅色澤金黃,外脆里嫩,上面撒著我喜歡的孜然和胡椒,光是看著就要流口水了。

  我咬了一口,好吃的差點把舌頭都嚼掉,“好棒!”我側頭,在流沉清慡的臉頰上親了親,結果卻弄了他一臉油。

  我不怎麼留情的笑聲令他明白過來,他擱下叉子,用剛剛咬過羊肉串的嘴在我臉色大面積的親了幾口。

  隨後用略帶無辜的笑意指著我臉,道,“咦,你怎麼吃的滿臉都是?”

  我摸臉摸了滿手油,惱了,一口咬住雞翅就朝他臉色蹭去。

  結果等一隻雞翅吃完,我們兩個的臉全花了,不過這樣也比軒慕跟何檸好。一直到我們吃飽,他們那裡連口肉都沒吃上。

  烤焦了一大堆東西,根本不是來野遊踏青的,完全是來找虐的。

  後來我悄悄問流沉,是不是早知道軒慕什麼都不會弄,純粹想看好戲,才答應和他們一起來的?

  他摟住我腰,拿著濕紙巾輕柔的幫我擦臉上的油,邊擦還邊親,用頗為教育性質口吻說道,“初初,多管別人閒事不是好習慣,還有做人不可以抱著這種壞心眼……飽了沒,去買冰激凌吃?”

  “那他們——”

  “我包里有麵包,你去拿給他們吧。”他笑得有點邪惡。

  在噴香的燒烤場地啃麵包,這是何其悲慘的事,我這才明白為什麼來郊外的路上流沉要停車買麵包——而且還是那種什麼東西什麼味道都沒有的方麵包。

  我真慶幸,這傢伙是我的男人,否則今天倒霉的人就是我了……

  ……

  58、【哈皮的混居生活】 …

  ……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和諧期,請看到一些東西的同學不要在留言裡說看到了那些肉肉,否則小南又要被舉報了,雖然我寫的其實很純潔的說……

  PS:這裡再申明一次,但凡小南文里所有被和諧的部分,都在我的百/度貼吧里,大家可以自己去找~~~一篇都沒少~~~

  再PS:我終於寫完了這章不容易嗷嗷嗷~~~如果有BUG和錯字提醒我,我明天來改……分分我今天先送,留言明天回復了~~~我要休息……先閃~~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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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那個美大叔】 …

  第五十五曲——那個美大叔

  籌備個人鋼琴演奏會的事雖然暫時還未決定,但各音大演奏會的邀請我已一一接受。

  小媛為我在日程表上做了番記錄,因為是藝術節演奏會,日期都離的很近,好在幾個城市相隔不遠,算算時間剛好能兜一圈。

  “也帶我去吧,我可以給你當助手,為你拎包買點心處理所有瑣碎的事!別猶豫了,他們不是幫你安排了房間?大不了我自己出個車費……學姐~~~~~”小媛軟磨硬泡。

  “你不用看店了?想失業啊。”

  “沒事,我跟老闆請假。”她努力擠眉弄眼,卻讓我覺得像是欲言又止。

  等後來她和我一起抵達了嘉賓演奏的城市,才悄悄和我說,其實是單澤修故意放她假要她陪我一起過來的。就連小媛的車票費用都是他付的。

  “單大神說你當演奏嘉賓時的表現,會直接影響你舉辦個人鋼琴會的事,多一個人陪著比較能應變。”

  她感嘆,“果然你還是他最最心愛的學生啊,像我這種沒人疼沒人愛的就只能跟在一旁仰望仰望……”

  “……”我沒什麼表情。其實小媛的話聽多了也是能免疫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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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月的演出經驗畢竟不是假的,原以為會緊張的心情竟意外放鬆。校園演奏會和世界級的巡演到底有著本質區別,坐在台上,就算所有的目光都聚攏來也不會緊張到忘記音符旋律。

  我想自己真的越來越喜歡鋼琴了,在聚光燈下享受所有人的聆聽和掌聲,那是一種無與倫比的滿足感。

  在最後一個城市完成嘉賓邀請演奏時,我已下定決心要籌備自己的個人鋼琴演奏會。

  所有任務完成,我心情輕鬆,答應陪小媛去吃大餐,她中午吃的匆忙早就餓了,在後台拉著我匆匆離開,等走出校園我才發現自己落下一本樂譜。

  我讓她先去一旁的奶茶店買飲料,自己返回後台拿。

  剛剛踏進演奏會場側門走廊,就聽見一道優雅低沉的男聲傳來,“你好,我想這應該是你的。”

  視線里出現了我的樂譜,以及握著樂譜的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單單看著這手,就有一種別樣的美感。我抬起頭,剎那竟呆住了。

  站在面前的是一位三四十歲的外國男子,穿著非常普通的白色襯衣和牛仔褲,淡金色的捲髮微微有些亂,卻絲毫無損他那張光彩奪目美麗臉孔。

  尖挺的鼻尖,深邃的眼窩,修長的睫毛,薄唇邊綻開的笑弧讓我想起了指環王里的那個金髮精靈帥哥,甚至連眼角的淡淡魚尾紋都有一種別致的異域風情。

  他身姿挺拔,站在那裡,整個人都仿佛浸沐在炫金的光暈里。

  如寶石般迷人的眼瞳正帶著淺淺笑意,與我的目光對上,愈發溫和禮貌,“你是,剛才演奏會的表演嘉賓?”

  “嗯。”我這才回神,接過樂譜,傻傻應了聲。

  “你彈的很好聽。”

  “謝謝。”被這個人誇獎,我竟然會臉紅。

  “你的名字是上官初?”

  “你怎麼會知道?”

  “節目單上有你的名字。”

  “你的中文說的真好。”明明是才見面的陌生人,我卻有種微妙的熟悉感,覺得很親切,不知不覺就聊了幾句。

  “可能有些冒昧,不過我非常喜歡你的鋼琴演奏,那首蕭邦,讓我有一種非常溫馨寧和的平靜心境。”

  我彈的是《蕭邦》的第十四號圓舞曲e小調,非常沉靜悠然的一首舞曲,仿佛戀人在月光下共同旋舞。彈的時候我正想著流沉,落鍵便比尋常更溫柔的多。

  這位美貌的外國大叔談吐優雅,學識豐富,簡單幾句關於蕭邦的對話已讓我產生了好感——當然,不是男女之間那種,而是晚輩對長輩的那種仰慕。

  小媛可能見我進去許久等著急了,打來電話催我。我有些不想太快和對方說再見,便邀請他一同去吃飯。

  他微微一笑,欣然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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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媛對晚餐突然多出來的這位異國帥大叔沒有絲毫反對意見,相對,她竟比我更快和對方熟絡起來,整晚纏著對方聊音樂聊鋼琴聊美食……

  我這才明白他,原來這世上天生有這樣一種人,氣質純然氣度雍容,不管多少歲,無論國籍,總讓人能撤下心防,毫無城府的與其成為朋友。

  “原來你正在籌備自己的個人鋼琴演奏會,難怪今天的演奏讓我印象深刻!”

  小媛差不多把自己的祖宗八代都交代完畢了,實在沒啥好扯又開始交代我的祖宗八代,就這麼把我剛剛決定的事交代了出去,我甚至都還來不及告訴流沉。

  “想在哪裡舉辦?”

  “S城,我在那裡出生長大讀書。所以會在那裡。”

  “那是個很不錯的城市,我一直都想去。”他的目光里仿佛流轉過淡淡愁思和牽絆,“我有一個很久沒見的朋友,住在那裡。”

  “想去就去啊。”我下意識的接口。

  他又是一笑,“那個朋友,我以前做過一些傷害她的事。所以總是想見,又害怕見到。”

  “你想見又不敢見對方,說明你已經感到內疚和後悔。如果你們曾經是朋友,只要你真心道歉,一定能得到對方的原諒。就算得不到,畢竟自己也努力嘗試過,以後心裡再不會有這個包袱。”

  其實這些道理就算我不說,他也未必不懂。但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越是自己在乎的,就越是不願去面對。只怕做了之後,連最後的希望也沒有,要徹底告別。

  他看著餐廳桌上擺設用的搖曳燭燈,稜角分明的臉龐靜淡,目光似乎凝固住了。

  餐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淡,小媛看看我又看看他,想開口,卻被我搖頭制止。這是人家自己的私事,我們只是偶然遇上的人,可以給意見,卻不能代替對方做決定。

  片刻後,這位成熟穩重的外國大叔已將目光收回,重新帶著笑容和我們聊天,再沒有提及剛才的事。

  我們又在餐廳喝了會咖啡,最後和他在餐廳門口告別。

  這晚之後,我才發現自始至終自己都忘記問對方的名字,更別說是留下互相的通訊方式。

  就好像兩道河流突然交錯的支點,短短的接觸後,再度流向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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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後我才知道,在我離開S城的這段時間裡,軒家老太爺在某個早晨被發現昏倒在房間內。

  由於送醫及時,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軒家卻因此大亂。軒瑞麟和軒瑞鑫似乎在醫院發生了些爭執,具體為了什麼我不清楚,只覺得軒家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悶。

  幾個長輩吃飯時都不說話,軒慕總在花園裡抽菸,何檸搬回了原本的公寓,流沉倒還是老樣子,只是不再去管弦樂隊理會新演奏會的事。

  “該不會,是為了家產的事吧?”我猶豫好久,這天趁著兩人單獨在外面吃飯約會,問出了口。

  他笑了笑,執起我手親親,“我的初初果然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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