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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與此同時,原詡二字一度成為各大熱搜排行榜單的第一名。

  《ZU》封面上的他,一襲歐式復古黑色軍裝,挺括而筆直的大氣剪裁令他看起來硬朗而優雅,充滿了男性成熟魅力,衣物上偶爾的金屬條紋飾品則彰顯出完美的貴族氣質。

  他站在一片倒塌的廢墟前,低頭點菸,鬍渣滄桑,輪廓優美的五官冰冷而漠然,斜睨側前方的眸光深邃而銳利,卻又似乎在深處隱藏著一絲寂色。

  而內頁中的其他幾張照片,也一概是軍系概念,無論是端坐於黑色空間裡王位上執軍刀霸氣凌厲的全身照,還是立於曠野強調神態的近照,再或是單腿跪地無聲祭奠的特寫,冷硬帥酷也罷,脆弱寂寥也罷。

  再者是眼角細緻的紋路,下巴以及唇部上方蓄留的鬍渣,亦或眉宇間的記錄歲月的褶皺,都沒有一絲一毫妨礙到他的俊美——那五官細緻唯美的令人窒息。

  這組照片,引發了來自各界的陣陣熱cháo。

  內頁的專題稿,更是寫的生動而煽情,將他這曲折多變的三十六年人生,一應訴於其間。

  十八歲出道一舉成名。

  二十三歲獲封影帝。

  二十八歲跌下神壇。

  十年光影沉浮,人氣與名聲如泡沫幻影般消失。

  八年消沉,夢想於時光中泯滅。

  而今他回來了,於滄桑中沉澱,逆流而上,斬斷荊棘歸來。

  專題稿並沒有刻意迴避他當年的醜聞,但也沒有花太多筆墨描述這部分,只是在不隱瞞的前提下儘量淡化。

  畢竟過了這麼多年,當年再震驚的新聞也會隨時間過去而流逝。

  八年了,少年長大成人,青春的學生開始為人父母,曾經一起追過星的情侶或許早已天涯路人,就連家門口的路都有可能煥然一新,又有誰還會去記掛他過去的事,緊緊揪著不放呢?

  而國內的各家媒體雜誌,也在《迷濛月城》收勢一再攀高創下最新記錄,《ZU》封面大片問世,數部新劇製片拋去橄欖枝,以及國內幾個知名時尚雜誌里相繼出現原詡的身影后,改變原本觀望的態度,給出了較為中肯的報導。

  畢竟,除開那件事,原詡無論從演技還是外形都極其優秀。如今又獲得了攝影師恩薩的青睞,即將接受《ZU》邀請出席巴黎春夏時裝周,前路坦蕩,重攀頂峰似乎是早晚的事。

  而除開原詡原本,最近最令媒體和網名津津樂道的則是原詡的新任經紀人。有小道消息傳,那位經紀人是個年輕女性,海歸,交際手段一流,恩薩就是她通過各種關係聯絡上的,據聞她和著名時尚攝影師柏昔也認識,另外與國內最具影響力的時尚雜誌《華服》關係也不錯。

  如此厲害的經紀人,究竟是M&S公司刻意安排,還是原詡本身的人脈?

  一切猜測熱議四起時,蘇惟一眾人早已身處巴黎。

  作者有話要說:  左子傾~~~~~你們懂的~

  ☆、插pter 68

  『巴黎時裝周的遇見』

  除了原詡, 阮成澤也接到范惠爾這方發來的邀請函, 他近兩年是巴黎時裝周的常客。

  每逢時裝周,巴黎的酒店便會爆滿, 范惠爾和《ZU》提供的酒店雖然高級但是距離秀場很遠,所以最後,一行人在Mick的公寓安頓下來。

  這是一棟兩層的小樓, 房間很多,距離官方秀場也近, 步行只需三十分鐘。

  公寓周邊有不少漂亮的咖啡座,安頓後沒多久蘇惟便被阮成澤拖出來約會。

  “你準備待多久?”整個時裝周的時間較長,覆蓋九月和十月, 他們不可能全部都看。

  “看你留多久了。”他以前都只待一周左右,“是不是我的錯覺,你和原詡最近的關係似乎不怎麼樣。”

  “你怎麼知道?”她和原詡的關係近來的確不妥, 之前是她先冷淡, 如今他的態度也轉涼,除了工作以外基本沒有話題, 像是回到了她剛剛去做他助理的時候。

  “蘇惟,我可是男人。”他不以為然的嗤笑了聲, “怎麼可能連自己女人以及在她身邊打轉的男人的事都看不明白?”

  蘇惟看著他, “所以你早就知道但沒告訴我?”

  “告訴你, 替別的男人向你表白?”他靠近她,用手指點點她前額,“我看起來像那種笨蛋麼?”

  見她不出聲, 他勾唇笑了笑,收回手時順便在她臉上摸了摸,“那傢伙近來是收斂了,不過他看你的眼神有點怪,我很討厭。”

  蘇惟慢慢蹙起了眉。

  這件事真的拖太久了,看來她還是得找個時間和原詡談一談。

  兩人正聊著等會去哪吃飯,一道詫異的女聲傳來,“Yves?嗨,真是你,哇,穿的可真夠低調的!來參加時裝周麼?你身邊這位是……”

  蘇惟抬頭,看到了一張成熟而柔美的女性臉孔。

  竟是白夏虞。

  誠然,作為國內一二線的女演員,因代言品牌受到邀請函現身巴黎並不是件多奇怪的事。同為圈內人,白夏虞認識阮成澤也不奇怪。

  只是,在這樣美好的一天,在這個舒適的傍晚,遇見白夏虞真不是件讓人愉快的事。尤其她想到在之後的秀場內,原詡很有可能會跟她撞見。

  白夏虞可不是個蠢人,即便只是一眼,她也能感覺到和阮成澤在一起的這個年輕女子對自己的冷淡。

  莫非因為自己和Yves打招呼所以吃醋?白夏虞倒是來的興趣,主動朝蘇惟伸出手,“嗨,你好,我是白夏虞,你有點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蘇惟微微抬眸,眉宇疏淡,眸光剔透冷定,“蘇惟。我是原詡的經紀人。”

  對方的臉色有瞬間變化,但又迅速恢復過來。

  白夏虞收回手,不再理會她,和阮成澤寒暄幾句,很快離開了。臨走前,她抬高下巴似笑非笑的盯了蘇惟一眼,那眼神意義不明,但有一點是能肯定的,就是那裡面的嘲弄與輕曼之色。

  很顯然,對白夏虞而言,一位經紀人而已,似乎還不太夠資格與她硬碰硬。

  “你和白夏虞關係很好?”蘇惟問阮成澤。

  他又怎麼會不清楚她在想什麼,“點頭之交而已,雖然我不喜歡原詡,不過那女人我更不喜歡。”

  她看了眼那道離去的婀娜背影,沒有再問。

  當夜,蘇惟單獨找了Elliot,讓他查查白夏虞是應哪家的邀請函來巴黎的。

  “是一本叫MOON的新秀時尚雜誌,不算很有名,但挺有格調,所以這次有幾個名額。”

  “白夏虞上了封面?”

  “不,只是一期有她的報導。她的富二代緋聞男友之前向雜誌提供了一筆贊助費,所以MOON挪了個名額出來,倒是把原本的一個藝人擠了,這事之前在國內還上過幾天新聞,不過當時大家都以為是捕風捉影。”

  蘇惟想了想,“有辦法聯絡到對方負責人麼?”

  Elliot笑著聳聳肩,“MOON?這家雜誌剛成立的時候向你發過合作邀請,你忘了?哦,不對,這事我沒和你說過,我這邊自己就拒了。”

  “把聯絡方式找出來。”

  Elliot做了個OK的手勢。

  次日,精心打扮完畢的白夏虞準備開始參加她首個時尚秀活動,然而在離開酒店前的十分鐘,她接到了MOON那方的電話,對方表示程序上出了點問題,邀請函已經無效撤回。所以,她應該沒辦法參加進入秀場參加活動。

  這個消息簡直是晴天霹靂,並不是說她有多想參加時尚秀,只是這件事國內媒體都已經知道,現在突然失去資格,被媒體知道又會大做文章。

  她怎麼甘心就這樣回國,於是讓經紀人打給MOON裡面的熟人,花費了不少口舌讓對方幫她查查看到底是什麼原因。結果對方不到半個小時就了她答案,原因只有兩個字:恩薩。

  一個小時後,她在對方提供的地址——某家會所的貴賓房內,見到了對方。

  門鈴響起時,蘇惟正坐在陽台上看風景,Elliot上前開了門,白夏虞一襲性感短裙踱步而入。在她看來,對方既然肯透露地址給她,必定有所求。男人和女人之間,通常只一種溝通方式。

  她動作優雅的在沙發上坐下,才開口說了兩句,卻看見他身後還立著另外一人。

  “蘇惟?!”白夏虞還在思量她和恩薩的關係到底有多好,那位“恩薩”卻已經退了出去。

  兩個女人的視線在半空交匯,詭異的沉默。

  蘇惟輕輕一揚眉,“還不明白麼?恩薩從來都不是男人。”

  數秒的震驚後,白夏虞很快在腦中理清楚了整件事。所以,她這是被人給下套了?怪不得MOON的熟人這麼快就給她打探來了消息,原來都是她安排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白夏虞很久沒吃這樣的虧了,內心氣憤不已。

  蘇惟仍不說話,淡淡看了她一會,緩緩一笑,“沒想幹什麼,一時心血來cháo罷了,不過現在我沒興趣了,你走吧。”

  白夏虞的臉色青白交加,她很快站起來朝門口走,走了幾步又突然折返,重新來到她面前,“你憑什麼!你憑什麼就這樣拿走屬於我的機會!就因為你是恩薩,就能隨便耍人玩嗎?”

  “我沒有耍你。”蘇惟替自己倒了杯紅酒,在吧檯旁坐下,“我只是單純看你不順眼。”

  白夏虞氣得笑起來,“少來這套!你還不如直接說你是為了原詡!”

  蘇惟看著她不說話。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白夏虞嗤笑了幾聲,“他一定把我說成是那種忘恩負義,見異思遷的女人吧?”

  “他什麼都沒有說過。即便你踐踏了他的人生,毀掉了他的事業,他在面對媒體時仍舊對你做的那些事隻字不提,到今天都一樣。”

  “是啊,我是壞女人,踐踏他,毀掉他!”白夏虞開始冷笑,“那天至今,知道這件事的幾個人都用這種鄙夷的目光看我,可要不是被他逼到了絕路,我怎麼可能走最後一步!”

  “你想告訴我,出&軌的人是他?”

  “對,我是出%軌!我知道我做錯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點!但他對我家&暴這件事是真的!你到底有多了解原詡這個人?他的那些完美主義,他的那些偏執,他那些無止盡的溫柔體貼……

  我想公開我們結婚的事,想借他的名氣讓事業有所起色,可是他居然說希望我能夠靠自己,他不希望我後悔!他和我約定,如果到我三十歲那年還是不行,才會公開這些。三十歲?!三十歲才有起色的女歌手?你能想像嗎?我根本不懂他怎麼會這麼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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