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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之彬——”三個字才出口,下顎便被他捏住,極痛極痛,幾乎快被捏碎。

  “不要叫我的名字,從你嘴裡聽到我的名字,是一種諷刺和侮辱!”她眼底的疼痛絲毫沒減少他的力度。他逼近了臉,眼底只有冰冷和恨意,“怎麼,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我是吧!躲在H城,就以為天下天平了?”

  眼淚在她瞳底翻滾,他卻一臉厭惡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哭什麼!剛才不是笑的很開心麼?最近,你似乎過的很得意啊!凌旼基,尤澧,那麼多男人圍著你轉!”他一點點加重力度,不顧她被憋紅的臉,不顧她滾落的淚水和眼底的驚懼,只恨不得能這樣掐死她。

  “和那個傢伙在一起,很得意是吧!”他瘋狂的朝她低吼,“和前男友複合同居,在心裡開心得意的嘲笑我是不是!”

  “薛……薛之彬,我、我,旼基……沒有……”她嘶啞著嗓音,扳著脖子上的手指,卻什麼話都說不清楚。

  “我說過不許叫我的名字!他的名字也一樣,不許在我面前提!”他怒喝著,扳著她的下巴欺上身,低頭壓住了那兩片開始發白的唇。

  小巧柔軟的豐唇,曾經他有多溫柔的吻過,此刻便有多殘暴的蹂躪著。他能感覺到她的躲避和拒絕,但她這樣只是愈加點燃了他的怒火,他撬開她的唇,直直的探入她口中,瘋掉一般的強吻,如暴風雨般無情。

  沒有任何憐惜,只是奪取、侵占、摧毀。

  他瘋了麼?

  覃南抵著他的肩膀,用力捶打,但無論她怎麼用力,他就是沒有放開。口中有腥甜味慢慢散開,她的舌尖一陣刺痛,他竟咬破了那裡。

  “住手!”另一道焦急的聲音自她身後的門fèng里傳來,接著有人重重拍打著門上的玻璃。幾次撞擊後,她身後的門被撞開,一雙手飛快的拽住薛之彬,一拳揮去。

  她唇上的侵占終於撤開,但一隻手腕卻仍牢牢被他捏住。

  薛之彬一手拽著她,一手準確無誤的握住了揮來的拳頭。

  “尤澧……”她嘴唇紅腫,滿臉都是凌亂的淚痕,脖間還有紅紅的指印。尤澧見狀,渾身的冷酷氣息越發逼人,他甩開薛之彬的手,再一拳揮去,這次依然被他避開了,但同時也令他放開了覃南的手腕。

  尤澧轉身護住她,迅速帶她自樓梯間返回餐廳,他快速結了帳,在旁人略帶詫異的視線中抱緊懷裡的人,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

  餐廳某一桌上,一位打扮時尚帶著咖啡色墨鏡的倩麗美女在他們離開後迅速起身,走至洗手間通道時,卻發現她找的人正一步一步緩緩走來。

  他邊走邊整理著微亂的襯衣領口,微翹的飽滿唇角,有隱隱淡紅色,似是血跡。俊冷的臉孔上,瀰漫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寒光。

  她走到他面前,他什麼都沒說,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擦過她,直接去前台付了帳,然後離開。

  車子一番急駛後,在運河大橋的某個橋洞下停車熄火。

  【誰人做錯】

  車子一番急駛後,在運河大橋的某個橋洞下停車熄火。

  覃南抱著雙臂,身體仍在輕微顫抖,透明的淚珠掛在她纖長的睫毛上,隨著她的動作而抖動,再無聲落下。她的臉孔蒼白的近乎透明,唇上還帶著血跡,她坐在那裡,之前的驚恐令她脆弱如一張白紙。但此刻,她卻咬著牙關,死死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尤澧取出紙巾,動作輕柔的幫她擦去淚痕與血跡。

  “想哭就大聲哭,不要忍,這個時候沒人要求你忍。”他撫著她的發,動作聲音是連他自己都意外的溫柔。然而,此刻,他知道她需要這種溫柔。

  “……尤澧,”喃喃的,她發出夢囈般的聲音,“是不是,是不是我錯了?……所以,他才會那樣生氣……他以前,不會那樣的……從來都不會。是我的錯,對不對?”當初那樣子的話,那樣子的悔婚,那樣子的離開……所以,現在她該為那些行為付出代價了?

  “他是個變態,別去理!”他轉過她的臉,“看著我,不要把那些都怪到自己身上!誰說你做錯了?沒有!覃南,你記住,你沒有錯!你只是忠實於你自己的感覺……”淚水再一次自她臉頰劃下,淺棕色眼底,滿是絕望與悲傷,幾乎教人不忍再看。他伸開手,將她攬入懷裡,撫著她的發,拍著她的背,細細的安慰她。

  尤澧表情雖然總是冷酷,散著拒人千里之外的疏淡,但他的懷抱卻依然的溫暖,就如同親近的家人一般,可以為她遮擋風雨,讓她盡情流淚。

  她偎在他懷裡,悄悄閉上了眼,任淚水肆意流下。

  她並不知道,在她漸漸安心的此刻,擁著他的人卻因懷裡的清瘦柔軟而緩緩皺起了眉。淡漠的瞳底,有隱約而莫名的思緒在起伏。

  原來,即使一開始作為旁人,抱著淡然超脫的態度去看一段戀情,時間一久,心底也會發生微妙改變。

  那些是他所不能控制的情緒,就在他看著,陪伴著的時候,一點點在他心裡滋生,並逐漸雲涌。

  覃南,為什麼,你會是如此令人心疼的女人呢?如此心疼,令他不得不記掛,不得不去關心,到最後,難道連他自己的情感,都要賠進去?那些,他曾經以為,早就隨另一個人的消逝而消失的情感,那些他以為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的情感。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悄悄的在他心中蔓延開的呢?

  尤澧無奈的微嘆,緩緩而不易覺察的收緊了他的懷抱。

  而同一刻,車內的兩人都不會知道,某台照相機已經悄悄聚焦並對準了他們。

  55、

  回到酒店樓上的套房,韓亞兒取下墨鏡和披肩,拉上窗簾,走去沙發前坐下,撫著薛之彬硬朗的俊冷臉龐,開始允吻他的耳垂和臉頰。

  惑媚的美瞳,傲人的身材,還有綴著水鑽的美麗指甲,都是男人抗拒不了的誘惑。但是,他卻逐漸皺起眉,最終推開了他。

  “怎麼了?”韓亞兒的聲音因□而沙啞柔媚,尖細的手指遊走在他脖間,襯衣鈕扣很快被一顆顆解開。她再次附身壓上,性感的紅唇移至他飽滿的唇畔,呼吸廝磨。

  一陣香水味襲來,薛之彬的眉皺的更緊。他不耐的揮開她的手,一把將她推遠,乾脆站去了窗邊。

  她扯開一抹艷麗的寂寞笑容,為自己點上煙,“難得有空聚幾天,開開心心陪我不行麼?”

  他脫下西裝丟在一邊,冷冷回了句,“我可不是你的男寵,要開心自己找人解決!”

  “薛之彬!”水晶菸灰缸伴隨著尖叫在他腳邊被砸個粉碎。她可以容忍他的冷淡,但絕對無法接受他如此惡毒的言語,“你把我當什麼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每次只要一提到那個女人就立刻變臉,好啊!今天讓你見到了啊,看看她那樣一個人有多少手段,凌旼基,尤澧,周旋的真是精彩!怎麼,她給你臉色看了?所以現在就要拿我來泄憤!”

  “你最好閉上嘴。”對於她的激烈,他一概無視,依舊維持著森冷犀利,“我從沒說過你可以管我的事,要發威去找別人!”

  “別人別人!你只知道讓我去找別人,我現在是你的女人,你居然你的女人去找別人,你還是男人嗎!”

  “我的——女人?”像是聽到了無聊笑話,冰冷的瞳底迸出銳利笑意,“別忘記當初你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看著他挺拔卻遙遠的背影,韓亞兒的唇微顫起來。是的,從一開始,他們便只是各取所需的關係。她的歌手事業遭受威脅需要協助,而他則需要一個女人來發泄。其實她一開始就清楚,之所以他會帶著她在各處高調亮相,為的是要告訴那個失蹤的女人——沒有她,他照樣過的很好!不是她拋棄他,而是他不要她!

  那一晚在上流圈和各大媒體前的悔婚,令他開始恨。韓亞兒幾乎可以猜到,薛之彬心中曾存在以新戀情逼覃南回來的念頭。假如一個女人真愛那個男人,也許她會在痛苦絕望之下再度出現。可是,一個月,兩個月……她始終了無音訊。

  到最後,她的現身竟是一則與凌旼基複合的新聞!

  她忘不了當時他的眼神,他撕毀報紙時的動作,還有充斥他全身的憤怒火焰。這個驕傲的男人,這個擁有一切的男人,竟被一個平凡無奇的女子逼到那種地步,如果可以,她真想去問問,覃南用的究竟是什麼方法!

  “這幾天我不想看到你,你可以走了!”他跨過地上的水晶碎片,朝浴室走去。

  “薛之彬!”他居然就這樣趕她走,韓亞兒一咬牙,一句話脫口而出,“混蛋!我愛上你了!懂不懂!”

  在他的辱罵下說出愛,已是賭上了她全部的尊嚴,然而,他僅僅只是頓住腳步,連視線都沒給她。他開口,“我沒有那種情感。”

  “不,你不是沒有!”淚水浮上她的眼眶,但她卻倔強的不讓它們流下,“你有的那些,已經全被那個女人帶走了!”

  他轉過半個側臉,仍是冰冷的眉眼,“滾!”只是一個字。韓亞兒不會再等他說第二遍,立刻轉身收拾東西離開。

  浴室冰冷的水柱下,他未除衣服,只是任憑沖刷。

  愛?上一次聽到這個字眼是什麼時候?一年前麼,在那個女人的躲避和怯弱下,他是如何說出這個字的?

  他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也從來都不相信的話——但他卻對那個女人說了。

  而到頭來,那些,竟是被隨意拋棄的垃圾!

  冬天的冷水,森寒到令人戰慄,他撐在牆上的手逐漸握起。不會原諒,絕對不會原諒她!她的笑容,還有她如今的幸福,都是他恨的根源,所以他不會讓她幸福!

  一定不會讓她幸福!

  她被噩夢驚醒的時候,是凌晨三點多。側耳細聽,大門處傳來奇怪的聲音。

  她披上衣服來到客廳,原本睡在沙發上的尤澧也醒了來,見到她立刻做比個安靜的動作,隨後悄悄走到門邊猛的拉開門。

  門口,身材修長的帥氣男子一陣錯愕,他手裡還捏著鑰匙,黑色羽絨服下是正統的單薄西服,厚實的圍巾與絨帽遮擋著他的面容,看起來應該是連夜自泰國趕回的。燈亮了,他邊脫下衣帽邊反手關了門,看了眼一旁的尤澧,白皙完美的臉起了微小波瀾。

  “旼基!”覃南拖著軟軟的腳步上前攬住他的腰,他臉色稍微緩和,抱著吻了吻她的前額,發現那裡全是冷汗,詢問之後她只說是做了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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