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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長空說:「你早知道?」

  楚破眼角瞄瞄他的眼色,低聲說:「我以為他哄我的,這種事情怎麼做得到,可是沒想到……我是昨晚碰到無憂才發覺好像有點不對。所以剛才才忍不住跟你說了。」

  秋長空點點頭,說:「那麼把院子裡的安神草都移走,這味道會讓他不舒服。」

  楚破實在佩服他,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跟前,秋長空竟然還能這樣不動聲色,他聽秋長空說:「我們去見池,把事情弄明白,這善後……」

  秋長空沒有說下去,但楚破也明白,若是善後沒做好,這事只怕難以善了,說不定會毀了整個清音水閣。

  楚破在心裡把那個任性的傢伙從頭到腳罵了一遍,跟著秋長空匆匆的走了。

  而無憂仍然沉睡,一無所知。

  第五章

  無憂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似乎睡了很久,久到都感覺身上懶懶的不想起來,在軟軟的床上躺了好一陣子,才終於懶洋洋的爬了起來,披上外衣,推開門。

  院子裡的石頭桌子是放在一棵大樹下的,無憂不認得那樹,清音水閣似乎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這樹開著許多鮮亮的花,有一些落在地上,桌子也有些鮮紅的花瓣,襯著桌子上雅致的茶具,格外好看。

  而坐在桌子邊的人更是好看。

  無憂在宮裡見過許多好看的人,但這個人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他看起來格外天真,格外孩子氣,不諳世事。

  無憂站在門口,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

  那個人笑了,對他招招手,說:「無憂公子,過來喝杯茶。」

  無憂微微笑,果然走過去,一邊說:「還未請教兄台高姓大名。」

  那人說:「我是秋淮。」他的笑容很孩子氣,腮上兩個大大的酒窩。

  無憂禮數一向周到,便稱呼他秋兄。

  秋淮很高興,倒一杯茶給他,說:「無憂公子,最近有覺得身體不適嗎?」

  無憂一怔,這話問的好奇怪,他只得說:「沒有。」

  「什麼感覺也沒有?和以前一樣?」

  無憂越覺得奇怪起來,微微抿起嘴角想了想,說:「似乎總覺得疲倦,或許是最近在外面的原因吧。」

  他喝一口茶,很清,帶一種從來喝過的異香,引得他往杯子裡看了看。

  秋淮笑道:「這並不是一般的茶,這是對你有好處的。」

  無憂更奇怪起來,不過也沒有出口問。

  倒是秋淮自動的說:「你剛才睡覺的時候,我替你摸了摸脈,你生病了。」

  無憂皺眉:「什麼?」

  秋淮說:「別擔心,並不是什麼要緊的病,只是這病需要靜養,正好你來這裡,我又剛好很會治這種病。」

  無憂只覺得荒謬,停了半晌,才問:「那麼敢問秋兄,我得的這是什麼病。」

  秋淮張了張嘴,似乎在找措辭,後來才說:「嗯,是心血不足。」

  無憂眉頭皺的更緊了:「心血不足?」

  秋淮這下子說的順溜起來:「是,心血不足,開始就會總覺得疲倦,人也會懶懶的不想動,然後會經常覺得呼吸困難,身體虛弱,有時候還會暈倒。」

  似乎真的最近總覺得疲倦,覺得懶懶的,不過聽起來也下算很嚴重,無憂便問:「這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心血不足。」

  秋淮道:「心血不足有很多原因,大部分是天生的,長大後會慢慢的發作出來,雖然說不致命,但也是個麻煩事,還是靜養一陣子,治好了的好。」

  「怎麼治?」

  秋淮又露出大大的酒窩:「你別擔心,我很會治這個,秋長空才會叫我來替你治,你是貴客呢。」

  正說著,就見秋長空陪著梅紫陽進來,梅紫陽臉色不是太好看,過來就說:「無憂,有哪裡不舒服?」

  無憂搖搖頭:「沒有。」

  秋長空道:「梅兄不必擔心,無憂公子這病本來就沒有性命之憂的,而且這才發作出來,只是略覺得倦怠些,實在是沒有什麼其他症候的,我大哥一定會盡力替他調養。」

  無憂訝異,這個竟然是秋長空的哥哥?實在看不出來。

  梅紫陽只得向秋淮拱手:「有勞秋公子。」

  秋淮笑嘻嘻的打量梅紫陽,似乎對他非常有興趣。

  那樣的眼光,便是梅紫陽都覺得有點尷尬,只得忽略他,對無憂說:「我已經修書急送大總管了,我們先在這裡住著,等大總管示下,再做安排。」

  無憂點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麼。

  他實在是覺得自己這病還真是病的奇怪,不管是時間,地點,還是病本身,都十分的古怪。

  可是……他抬頭看梅紫陽,無論如何,也不會是他。

  更奇怪的是,居然驚動了大總管。

  秋淮和秋長空都一直說這病真的沒什麼大不了,主要是靜養,坐的多動的少,也的確沒有吃什麼藥,就是早飯後一個時辰喝一盅湯水,無憂聞了聞,覺得大概是補藥。

  秋淮說:「心血不足自然是靠補。」

  這樣子下來,無憂自己自然也沒覺得有什麼大問題,倒也心安。

  所以那一日見到大總管親自前來,還真是吃了一驚。

  他剛吃過早飯,正想出去走一走,清音水閣內有一片湖,雖不是很大,但波光瀲灩,微微發藍,沿湖栽種了極多的異草,有些正在開花,有些已經結果,有些剛開始發芽,看起來十分有趣,無憂喜歡到湖邊走走,看那些以前從沒見過的花草,格外有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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