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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沒有充盈國庫,開源節流,降低稅賦,還沒有帶領大梁的百姓實現共同富裕哇!

  她這皇帝的寶座還沒焐熱,一腔熱情剛蒸騰起來,現在就要離開這個世界啦?

  鹹魚系統翻了個白眼:“前朝的事和本次任務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你放心,你這幾天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都會留在原主的記憶里……”

  林思樹:“那我還沒懲罰凌霄散人那個狗屁道士,這狗皇帝不會再繼續煉丹吧?”

  鹹魚系統:“這我上哪兒知道去?我是鹹魚翻身系統,我又不是玉皇大帝。你是來做任務的,你又不是女蝸,怎麼著,你還能把原主回爐重造一下啊……”

  林思樹煩死這鬼系統了,擺擺手:“行了你別說了,再給我一點時間,我還有事要交待。”

  她連鞋也顧不得穿,赤著腳跑到桌案前,抬筆就寫。

  寫一封密詔,交待心腹妥善料理凌霄散人,不能讓他再蠱惑君心;然後又給錢珍大人寫了一封私人書信,把她能想到的好點子都寫了出來;

  再接著她給原主本人寫了封信,苦口婆心地勸對方學好,勸對方好好對待皇后和其他妃嬪,又把丹藥的壞處都給他列了一遍——簡直是在做化學基本知識的科普活動。

  寫完了書信,林思樹又把外頭的太監叫進來,嘰里咕嚕地吩咐了幾句。

  匆忙做完這一切,林思樹手都酸了,鼻頭也湧上來一股酸意。是啊,她不是上帝,她只是個來做任務的,她無法保證原主回來之後能徹底變好……

  想到她的記憶會保留下來,林思樹閉上眼睛,拼命在心裡默念“不要封建迷信”、“要當個好皇帝”、“不好好治國先帝會託夢罵死你個狗東西”……

  想著想著,她就漸漸犯困,最後便陷入了昏迷。

  在一道白光把林思樹帶入第二個任務世界的同時,匆匆趕到皇后宮裡的小太監把一支摺紙玫瑰送到了皇后手裡。

  這是那幾日和皇后冷戰的時候,閒著沒事折的。現在林思樹離開了,也沒什麼好東西能留給皇后,這個摺紙玫瑰就算是對皇后給她香膏配方的一點謝意吧。

  漫漫時光,一支摺紙玫瑰想來很快就會煙消雲散。林思樹自己都覺得這禮物實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皇后娘娘卻怔了,瞭然一笑,小心翼翼地接過那支玫瑰,眼裡盛上了三分苦澀,七分柔情。

  第18章 夫君去當太監了我怎麼

  月明星稀,入秋之後,田間的蛙鳴蟲叫聲不比夏夜裡那樣嘈雜,正是夜夜都能睡個安穩覺的好時節。

  夜色正濃,這戶農家小院裡,連狗子都臥在籬笆旁睡下了,狗耳朵一抖一抖的,是連夢裡也操心著保家護院呢。

  嘶——啊!

  林思樹翻了個身,硬是被四肢百骸的酸痛給疼醒了。她朦朦朧朧地睜了睜眼,眼皮又被翻湧而來的困意引得閉上了。

  入秋了到底是天涼了,身上蓋得這床被子就顯得有些過分單薄了。林思樹半夢半醒間,無意識地往被窩裡蜷了蜷,試圖多保留幾分溫暖。

  身下的床硬的很,林思樹迷迷糊糊地想著:這兒好像不是極樂殿,也不像是皇后娘娘宮裡。皇宮裡可都是錦繡被面,床榻鋪的軟和舒適,就是嬌嫩的豌豆公主睡上去也挑不出什麼錯漏。

  也不知道這是在哪兒啊?

  床硬得有些硌人了,睡得人背痛,林思樹皺了皺眉,側著身子,試圖緩解腰背的不適。

  睡硬板床似乎是對腰椎有好處,但也要適可而止啊,這床板太硬,人又瘦,可不是硌得骨頭都難受嘛……

  因為身子太疲乏,她也沒來得及再多抱怨,就又陷入了黑甜鄉中去。

  正做著躺在席夢思上瘋狂數錢的美夢,腦子裡突然切換了畫面,變成了另外一番場景。

  做夢嘛,天馬行空,什麼都不稀奇。只是這個新插入的夢境竟然出奇的完整,不像個夢,倒像是有人在林思樹的腦海里播放了一部電影似的。

  夢的開頭就是一片哀傷的氛圍。一張鋪著白桌布的桌子,桌上擺放著靈位、香爐和各色貢品,桌子旁正中央的位置擺放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這是一個……靈堂。

  只是棺材兩旁並沒有披麻戴孝的孝子賢孫,只有林思樹一個人——不,那個女人有一張和林思樹不同的臉,但林思樹偏偏怪異地認定那個人就是夢裡的自己。

  她穿著一身孝服跪在那靈堂中。

  棺槨收殮之前,靈堂里的長明燈時時刻刻離不得人的看守。不論白天黑夜,都得有人在靈堂守著,防止長明燈熄滅。

  要是那盞長明燈滅了,父親的陰魂也就散了。

  靈堂里的氛圍是陰冷悲戚的,但林思樹的臉上卻是面無表情。她的眼睛紅腫的像是皺巴巴的核桃皮,但是心裡卻翻湧著奇妙的感情。

  逝去的是最疼愛她的父親,可是她心裡此刻惦記著的,卻是她那遠走京城的夫君。

  夫君是五日之前奔赴京城的,父親也是那一天活生生氣死的。

  夫君要去京城,全家人都是不同意的。這也很自然,這種事擱在誰家都是決計不會同意的。

  父親是村裡的秀才公,當了幾十年的私塾先生,按理說,講道理勸誡人應該是父親的強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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