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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騙子!”蘇璃咬唇,眼圈一紅。

  就知道他昨晚突然那樣對她,肯定有什麼問題。

  “那王妃,我們還跟上去嘛,王爺走的不久呢。”玲兒趕忙補了一句。

  “不用了,我們去平江城。”蘇璃咬牙上了馬車。

  想去麼,當然是想的。若是早一步知道,蘇璃覺得自己定會纏著他一同去,但是褚彧做了這麼多,也無非是擔心她。若是理智一點想想,她去了媵州也是一無所用,反而還是累贅。

  等就等吧,腿長她自己身上,要是褚彧敢出事,那她也敢從平江城趕到媵州!

  璃王府的第二輛馬車終於也在曦光徹底映照大地之前,離開了璃王府。不久後,一列行兵便來到了璃王府,只是還是來晚了一步。

  上官鎏雲遠遠站在街尾的轉角處,璃兒,你們一路順風。

  第88章

  璃王府沒找到蘇璃,據探子回報,似乎是褚彧直接帶著蘇璃去了媵州。

  因此接下來的那幾日,梁淮帝的心情都有些不好,朝堂上的眾臣亦都不敢多言。

  誰知還是出了事。

  平江城代府尹陸經綸以實名奏章,揭發四王爺褚樾參與略賣孩童一事。

  依照奏章所言,那幫歹人大概是怕太過顯眼,因此不敢在錦城作亂,而是多從一些小城拐出。

  男童多是賣做奴隸,女童則賣給大戶人家當奴婢,若是長相上佳的則先養上一陣,再賣給青樓老鴇,就如同平江城那個小乞兒一般,若不是她機靈遇上蘇璃一行人,以後也是免不了做娼妓的命運。

  在大梁,“略賣”是與盜發墳冢等罪行並提的大罪,只不過其利潤頗豐,是以一直以來都有人鋌而走險。

  兒童婦孺大都手無縛雞之力,稍有良知者,都會不齒此類行徑。而堂堂大梁皇子,竟然有參與此事,這是何等的難堪!

  四王爺褚樾初初自然是不認,但陸經綸將抓到的羨城和平江城的略賣頭子的供詞一併呈上,那盈利分成下來,恰好便與當初前府尹的剩餘半本的帳冊上,褚樾的那一筆符合。

  梁淮帝本就心情不佳,此事更是使他大發雷霆。一怒之下,直接撤了褚樾中都督的官職,連封地也當朝定好了——冀州。至於其他的涉案官員,更是不用談。

  如此一來,太子之位竟是無端端的穩了下來。等四王爺一到封地,再想回錦城,那更是難上加難,可以說,如今對褚樾,已算是死局。

  此事傳到未央殿裡的時候,有宮人傳出,李貴妃打碎了好幾個瓷瓶子,不過後來便沉寂了好一陣。

  “不過是些窮人家的孩童罷了,你父皇實在是太狠心!”李貴妃看著一地的碎片,仍然覺得不解氣。

  “母妃,要不要寫信給舅舅?”褚樾皺眉道,再過一個月,他便要去封地了。

  “我自然已經寫了,哼,陛下想幫褚恆那個蠢貨掃清障礙,他倒是想的美!”

  “可是,母妃,我現下該怎麼辦,舅舅沒有父皇的旨意,也不能貿然趕回來啊!”褚樾心裡焦急,難道真的拱手讓出位置給太子。

  “事到如今,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李貴妃朝著比了個手勢。

  褚樾一下子懂了李貴妃的意思,梁淮帝成年的兒子不多,要是沒了太子,儲君之位當然是他的了,可是……

  “母妃,褚恆身邊一直都有近身侍衛,我的人沒那麼容易下手啊。”

  “當然是有人可以的。”李貴妃唆了褚樾一眼。

  “母妃是指?”

  “藥藏局的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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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鎏雲站在藥藏局的門口,今日他不再如往日那般張揚,而是破天荒的穿著一身杏黃素麵錦鍛裰衣,與平時的大紅大紫相去甚遠。挺拔的身姿,和他那輕靈俊秀的眉眼,讓經過的宮人都忍不住多看上兩眼。而唯一沒變的,則是他唇邊淺淡的笑意以及右手上時不時搖著的一把白色骨扇。

  他走近了些,到了門口往裡探了探,發現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跨步邁進了門去。

  葉蘊此時正在對著醫書研製藥粉的配量,當然是專心不已,哪裡會覺察到上官鎏雲靠近。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在他放下醫書時不經意地餘光一瞥,這才看到了一直盯著他看的上官鎏雲。

  上官鎏雲背倚靠著離開葉蘊桌台不遠的那一道隔牆上,雙手抱懷,在葉蘊看到他後,他動身向葉蘊處走近,唇畔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看的葉蘊心裡突然有些莫名緊張。

  “你怎麼來了也不出聲?”葉蘊低下頭掩飾情緒,佯裝在整理桌台散亂的舊書。

  “不想擾了你。”鎏雲聲音溫涼,“阿蘊可看出我有何不同?”

  葉蘊重新抬頭,左右看了看,“你,今日穿的怎麼這麼清淡,不像你。”

  上官鎏雲笑道:“每次都大紅大紫的,我怕你看膩了我,今日換一身試試,如何,好不好看?”

  葉蘊咬牙,他怎麼每次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問題,不過,他穿著這一身還是好看,以前也好看,主要還是人長的好……

  葉蘊驚覺自己的思緒拉地偏遠,趕忙收斂神色,恢復了冷臉,冷冷道,“還算襯身吧……”

  上官鎏雲習慣了他的語氣,笑意未褪,手指隨意挑過桌上幾本醫冊,似乎是漫不經心地說道。

  “梨園又出了一新戲,你去不去?”說完,右手食指正好停在一頁。

  葉蘊沒在意他的動作,聲音冷淡:“你總是不務正業,整日尋我就是為了看戲?”

  “可這麼多次,你從沒答應。”上官鎏雲對上葉蘊,眼眸里是說不清的深意。

  葉蘊被他看的突然有些亂了心緒,其實他們如今還是朋友,看一次戲也沒什麼。不如,不如就應一次,他私心開始作祟。

  “好吧,這次我陪你,可你以後不要來這裡尋我,讓別人看了是什麼樣子。”葉蘊替自己找了個理由。

  “好。”上官鎏雲隨口說到,反正不過是換個地方等他罷了。

  葉蘊接過上官鎏雲遞過來的戲票,指尖一不小心觸碰到他的手,那一張冷臉之下,心裡又是一陣波動。

  鎏雲的脾氣他是知道的,慣來的口無遮攔,他向來也不敢多想。但是最近也太過頻繁了些,又與他說一輩子不娶,又整日來尋他……

  葉蘊呆愣地看著上官鎏雲走後,挪過鎏雲方才翻看的那本醫書,那書是最普通不過的識藥材的醫書,而那翻著的一頁,種子橢圓,帶三分之二鮮紅,鍾狀花萼,其名為——相思子。

  上官鎏雲想著最後葉蘊犯傻的樣子,心裡樂滋滋地回到兵部司,準備稍再收拾一陣便出發去梨園。然而,他那不務正業的狐朋狗友,方鑒知又到訪了。

  “你怎麼又來了。”上官鎏雲瞥了一眼右側,說出了與葉蘊看到他最常說的一句。

  “我來當然是有事啊,”方鑒知嘿嘿笑了笑,“想找你去聚賢酒樓吃飯,那裡聽說來了一個廚子,做的鴨子可是香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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