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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樓之上的笑聲依然在繼續,夙組織的其中幾人聞聲,眸色一寒,立即飛身而上,湧上了城樓,看到被士兵團團圍住的南宮飛卿,推開眾人,飛身抵近,其中一人一把抓住了南宮飛卿的衣襟,森冷的開口,“那究竟是什麼毒?解藥呢!快點講解藥拿出來!”

  南宮飛卿抬起暗淡的眸子,低低的笑起來,染滿血跡的牙異常詭異,”哈…解藥?沒有解藥,沒有解藥……哈哈…燕曦朝他必定無疑,必死無疑……”

  “你這個混蛋!”那人聞言怒極,掏出腰側的短刀一刀狠狠地扎入南宮飛卿的大腿,“再問你一遍,解藥在哪兒!”

  “疼痛讓南宮飛卿爆出一聲低吼,聲音衰弱,眼睛已經漸漸失焦,唇角的笑卻是從頭至尾都未停止過,“哈…想要解藥?可能麼?我會傻得配置解藥麼?臨死前能有大燕國皇帝殉葬,值得了……哈…哈一笑聲漸止,眸中的光芒散盡,抬起的頭無力的垂落,整個人軟軟的被人提在手中。

  “該死的!竟然死了?!”

  “糟了!這下主子的毒該怎麼辦?”

  “快!搜身!說不定他身上有解藥呢?”

  “對!快搜身!”語畢,幾人同時圍了過來,伸手探去,摸索了一通,卻是一無所獲,不禁失望了極點

  任逍遙趕到的時候只看到負清風不停的替燕曦朝吸血,糙地上已經被染黑了一層,星星點點,在那茵綠的糙地上越發顯得詭異,“小風這血的顏色必定是燕曦朝中了毒,糙地上還有一支短箭,看設計應該是支柚箭,箭身大半染血,色澤泛黑,就是這隻淬了毒的袖箭暗算了燕曦朝罷!若非燕曦朝擋在小風兒身前,此刻躺在這裡的人不就…怪不得雲天卻總是那麼篤定的說燕曦朝絕對不會傷害小風兒,原來在他心裡小風兒遠比他自己的生命來的重要!

  “風兒!”雲追月飛身而至,被任逍遙攔住,“暫時別過去,別打擾風兒。”

  “別打擾?”雲追月一愣,在看到被染黑的青糙,與糙地上那隻袖箭時,驀地恍然,“該死的!南宮飛卿那個卑鄙小人!”

  雪傾顏與雪阡陌隨後而至,同樣被任逍遙與雲追月攔住,“別過去!”

  “別過去?”雪傾顏不可置信的揚眉,在看到負清風唇上沾染的黑色血跡時,心中一沉,“該死!她在做什麼?!”那黑色的血,顯然燕曦朝是中了毒!可是這個蠢女人她在做什麼!上次為了他吸毒,這次她居然又為了燕曦朝吸毒,她真當她自己百毒不侵不成!憑燕曦朝的武功修為,這毒蔓延如此之快,顯然是很烈性的毒藥,何況又是南宮飛卿那個畜生最後的襲擊,必定陰毒非常!

  “風兒……”雪阡陌擔憂的擰緊了雙眉,他知道他們即刻此刻將她拉開也是不可能了,何況燕曦朝本就是為了救她,他們根本阻止不了她。

  “怎麼樣了!?”雲天卻與顧流煙相繼而至,腳還未落地,便焦急的開口,顧流煙看著糙地上的兩人時,心中一緊,似乎是有一隻手緊緊地攥住了他的心!

  任逍遙聞聲一怔,隨即頹然的搖頭,“不知道,風兒還未停下來,我們也不知他中的究竟是什麼毒?”老天爺應該不會這麼殘忍的罷?會保佑他們平安無事的,一定會…

  “該死!我們真不該如此大意,竟給南宮飛卿可趁之機!若是我們都在,也許不會……”雲天卻懊惱的低咒一聲,桃花眸中一片黯沉。

  顧流煙怔怔的望著那兩人,緩步走了過去,任逍遙原本想攔,一想到顧流煙曾經在焰國多年,或許他會知道燕曦朝中的是什麼毒,思及此便放手讓行,順便拉住了正欲出手的雪傾顏,壓低聲音開口,“稍安勿躁!”

  雪傾顏聞言一震,回首眸色陰沉的望了任逍遙一眼,止住了動作。稍安勿躁?這種時候他要怎麼才能稍安?

  唇舌早已麻木,負清風已經感覺不到,但吸出的血依然帶著黑色,但比之前好了不少,她知道還是有效果的,動作更是越來越快,她已經忘記了麻木與疼痛,一心只想燕溪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她已經承受不起任何人從她身邊離開了,她不想再眼睜睜的看著她在乎的人離她而去,她做不到!

  “負清風?”顧流煙蹲下身子,輕輕的喚了一聲,但負清風似乎根本聽不見,“負清風,能讓我看看他的傷麼?”燕曦朝,他在暗地裡守護了他這麼多年了,怎能在最後關頭讓他抽身而去?

  傷?負清風茫然的眸子一閃,終於一點點的恢復了神采,她停下動作,緩緩轉頭,對上一雙布滿焦急的湖藍色眸子,喃喃開口,“顧流煙?”對了,顧流煙在焰國皇宮待了那麼多年,他也許會知道!他興許能救他!思及此,她驀地起身,一把拉住了顧流煙的手,鳳眸深切,“救他!就

  對上那雙顯然失去了理智的鳳眸,顧流煙一驚,反射性的點點頭,“我會的!”負清風她竟然會有這樣的眼神,在他的記憶力她的這雙眼睛一直都是沉靜清澈的,似乎沒有任何人能融進她的眼,可如今這雙眼睛竟然失去了那層冰冷與沉靜,又慌又亂,讓人難以想像!

  回過神來,他立即靠近燕曦朝受傷的胸膛,仔細的觀察著,從那處傷口流出的血已經漸漸泛紅,遲疑了一下,他緩緩伸手觸向了那傷口,仔細觀察燕曦朝的反應,指尖染上溫熱,他微微用力下壓,他竟然絲毫沒有感覺,連眼睛都未曾眨動一下,他一驚,“難道,難道一”曾經南宮飛卿還向他炫耀過這種毒,說這是他以備不時之需,用來防身用的,一旦中毒就回全身麻痹,僵硬,直至血液停止流動而亡,這是他自行提煉的毒,並無解藥口那時,他只當他是一時興起,並未當真。

  “難道什麼?”雲天卻焦急的問道,眾人聞言盡皆一震,凝神去聽。

  “顧流煙,說!你快說!”負清風禁不住伸手拉住了顧流煙的衣袖,柳眉皺緊,唇上的血跡襯得那張臉更是蒼白。

  “這”話才出口,便聽到一聲驚呼,伴隨著幾人落地的聲音,”找到了!找到了!”

  眾人聞言同時轉眸望去,看到身後那幾名黑衣男子,為首的那名男子手中拿著一隻紅色瓷瓶,眸中閃動著激動的光芒,“找到了!這是在南宮飛卿身上搜到的!”

  “什麼?真的麼?”任逍遙一驚,立即飛身迎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接過了男子手中的紅色瓷瓶,眸色漾起一抹遲疑,“只有這個麼?”

  “嗯,只有這個,我們搜了第二遍才找到的,藏得極為隱秘!除了這個,身上再也搜不到其他了。”

  “這個紅色瓷瓶手收地如此隱秘,他身上又沒有別的東西,這瓶應該就是解藥了罷?”

  “我還是真懷疑,南宮飛卿他若真的有心置人於死地,怎會這麼糊塗的將解藥帶在身上呢?”

  “你這麼說也有些道理,但現在最不能拖得是主子身上的毒啊!若走出了什麼事兒該怎麼辦?”

  那幾名夙組織的人爭論起來,各有各的道理。

  “好了,別爭了,師兄,拿來!”雲天卻突然揚聲開口,打斷了幾人的爭論,走到任逍遙身旁接過了瓷瓶,走到顧流煙身前遞了過去,“你看看,能否認出這其中是否有解藥?”

  “嗯。”顧流煙認真的點頭,接過了瓷瓶,還未打開,便被人制止。

  夙組織里那名為首者懷疑的看了顧流煙一眼,“顧流煙?大家可別忘了顧流煙可是焰國的軍師,他會救我們主子麼?”

  “就是!恐怕他趁機下殺手呢?”

  “對!不能將瓷瓶給他!我們不相信!”

  “一個亡國軍師怎會為敵軍醫治?這太不安全了!我們不能讓主子處在這種險境之中!”

  組織力的其他人亦是一致反對。

  顧流煙聞言沉默下來,只是望著手中的瓷瓶,不發一言為自己辯解。與大燕國來說他是效忠,但與焰國來說他是背叛。

  “哎哎哎,你們都住口!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在這兒胡說八道些什麼啊?”雲天卻禁不住跳了出來,攔在了顧流煙面前,“好了,你別管他們,快點兒看看!毒可擔待不得!”

  “嗯。”顧流煙皺緊了眉,打開了瓶塞,小心翼翼的倒出了一些,湊近細細的嗅著,觀察著。

  “他……”

  “他怎麼可以將藥倒出來?”

  “住手!讓他住手!”

  “我們主子會死在他手裡的!雲先生,你再不讓開,休怪我們不客氣了!”說著,其中一人拔出劍來。

  雲天卻見狀,好笑的揚眉,“還真動手哪?看來你們是一個都不知道了,燕驚華的保密做的還挺嚴!你們知道他是誰麼?他不僅是焰國軍師顧流煙,更是你們復燕會的大祭司,流雲先生,如此,你們可明白了?”

  “什麼!?”不僅是夙組織的人驚詫不已,連任逍遙雪傾顏雲追月雪阡陌幾人都震住了,負清風聞言反射性的轉眸望向了身側,只看到那雙湖藍色的眸子正認真仔細的辨認著掌心的藥丸,他,他竟然是復燕會的人?這,這怎麼可能呢?顧流煙是焰國軍師,天下皆知,怎會突然間就成了復燕會的人?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怎麼可能?!”夙組織的人也無法相信,焰國的軍師怎會成了他們復燕會的流雲先生,這怎麼可能!雲天卻是雲家後人的事兒在夙組織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不會欺騙他們才是,可是公主從未說過任何與顧流煙這個人相關的事情,他們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雲天卻,你將我的一切都暴露出來了。”顧流煙將紅色瓷瓶中的藥丸盡數倒出,竟然只有三顆,這麼看丹藥的外表他看不出究竟有何成分,但即便知道有何成分,也無法確定這就是解藥,這可怎麼辦?

  “反正早晚都得說,我替你說了不是更好?”雲天卻不以為意的揚眉,如今焰國已滅,他只能回歸大燕國或是離開這兩種選擇了不是麼?

  顧流煙沉默了,若可以,他本想一直掩瞞著他的身份,他本打算這之後安靜的離開,可這小子竟然將他的老底權掀了。

  負清風壓下心頭的疑問,視線落在了顧流煙手中的丹藥上,鳳眸微微一眯,“怎麼了顧流煙?是不是你無噶確認這是否是解藥?如今燕溪的症狀是麻痹,僵硬,最壞的結果可能…死亡,所以我們沒有時間再拖延了!若是解藥吃了之後當無事,若是毒藥”語畢,她突然伸手抓過顧流煙掌心的解藥吞進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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