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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得晚,文季又有點那啥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他前世四十多,現在又是年輕氣盛的年輕人,今晚被徐狼勾了一下,文季開始躁動了,左躺右躺就是不舒服。

  文季閉著眼睛想起徐狼的眼睛,眼底很澄淨,是那種被千軍萬馬洗鍊過的澄淨,又是不諳世事的清澈,真讓人想保護又想破壞。想起徐狼害羞的時候紅紅的耳尖,那張板著的俊臉帶著禁慾氣息,還有傻傻的樣子。

  腦子裡滿是徐狼各種這樣的畫面,小小季翹了起來,文季煩躁撤下褲子,毫不憐惜揉了好幾下,越揉越不舒坦。

  文季不喜歡用手給自己解放,說不出的原因。以前他身邊有情人,有欲望就找他,他也覺得他有了愛人還用手解決問題是對愛人的一種不尊重,他也不需要自給自足。可現在他單身……

  為什麼腦子裡總是想著徐狼?文季苦笑,原來他也挺渣的,前情傷還不忘,就想占新人,他真是操蛋。

  越想越煩躁,文季起來沖冷水澡。站在院子中央沖冷水,突然聽見隔壁碰一聲響,文季嚇一跳,那不是徐狼家?出什麼事了?

  匆匆套一件睡袍,文季忙到徐狼家去,門鎖著,文季敲門也不見動靜。心想壞了,徐狼一定是出事了,徐狼這丫的耳朵不知道多厲害,他敲門這麼大聲怎麼會沒聽見!

  文季也顧不得許多了,沖回家找了梯子架院牆就翻過去,他第一次來徐狼家,格局差不多,才踩地,文季就聽見小聲的痛苦呻吟,文季腳步一頓,心裡多一股怒氣,正要走又覺得不對勁,傾耳傾聽,只有一個人的喘息聲,忙快步衝進去。

  徐狼房間裡,徐狼狼狽躺在地上,衣服濕淋淋的。文季一驚,“徐狼,你怎麼了!”

  衝過去抱起徐狼,徐狼臉色煞白,渾身顫抖,睜眼看見文季,眼裡滿是依賴,埋進文季懷裡,撒嬌一樣述說:“季季,我疼。”

  “哪裡疼?我送你去醫院,先忍忍啊,乖。”文季心急,可徐狼抱著他不讓他動,文季想拖著徐狼去醫院,徐狼悶哼一聲,“好疼,季季,我疼。”

  “哪裡疼?我看看。”文季拼命叫自己要冷靜,不能慌,不能慌,在徐狼身上小心找傷痛的地方。在徐狼後腰那裡看見一條長長的傷疤,傷疤裡面不知道含有什麼東西在蠕動,慢慢滲出膿水,看著很恐怖。

  文季舉著手,不敢碰他,徐狼慌亂的拉下衣服,抬頭看文季,嘴唇微抖,原本就沒有血色的唇瓣更是慘白,吞了吞口水,“文季,你別怕,傷口有蟲蟻,只是咬我痛而已,不會……傳染的。”

  文季閉了閉眼睛,這個人,真是傻子麼?

  文季冷冷看他,“醫生沒給你做手術?”徐狼忍著痛,繼續埋首到文季懷裡,抱著文季的腰,脆弱又茫然,喃喃道:“季季,你不要怕我,蟲蟻真的不會傳染的,只是咬我而已。”

  文季咬牙,把徐狼挖出來,緊緊抓著他手臂,怒,“我問你呢!你沒去做手術把裡面東西挖出來嗎?”

  徐狼被罵得縮了縮脖子,看文季眼裡灼灼怒火,唯獨沒有害怕,抿著的唇才鬆開,雖然臉疼得發白,還是微勾嘴角,淺淺的笑,他知道文季一定不會怕他的,“這是蟲蟻,現在帝國的醫術還沒法去除它們的寄生。”

  文季不知道蟲蟻在這世界是什麼,肯定不是螞蟻,但是寄生他聽懂了,居然寄生在徐狼身上,是吸收他身體能量存活?文季在扒著徐狼後腰看,那一條長長的疤,裡面不知道有多少蟲蟻寄生,一天又吸收徐狼多少能量。文季心裡止不住的心疼。

  醫生不能解決,那還有什麼辦法?文季心裡涼涼的,腦子亂鬨鬨的,想去查查要怎麼辦。

  才起身,就被徐狼撲倒,徐狼疼得渾身顫抖,慌亂的用力抱著文季撒嬌喊疼,讓文季不要走,一點不掩飾自己的脆弱。這時候的徐狼太惹人疼了,文季沒法走開,抱著徐狼不動。

  這一夜,文季沒有再回家,抱著徐狼一夜不睡,徐狼疼了半夜,最後天微微亮的時候他們才睡過去。

  天蒙蒙亮的時候徐狼就醒了,睜開霧蒙蒙的雙眼,才一動,文季也醒了,摸了摸徐狼沒有血色的唇瓣,聲音很沙啞,“渴嗎?”

  徐狼想張嘴咬住文季修長如玉的手指,不過有些猶豫,點點頭。

  文季出去悄悄倒了一大碗靈泉水帶進屋要給徐狼喝,他想,他喝了一碗靈泉水的時候排除體內不少毒素,連命都保住了,這靈泉水或許也能排除徐狼身上的異物呢?

  ☆、解甲歸田的原因(二更)

  文季拿著碗走進徐狼,正要給他喝水。

  徐狼突然慘叫起來,原本跪坐的姿勢跌倒趴在地上,渾身顫抖,癱軟在地,就連叫聲都痛得無力。

  文季手一抖,碗差點摔了,連忙把碗放一邊衝去。

  還未走近,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傳來,徐狼腰側那裡暈染大片血跡,接著便是一股辱白色的洪流灌涌而出,細細看去,洪流是細細小小的蟲蟻組成。他們爭先恐後的湧向裝著靈泉水的大碗。

  碗不過兩個巴掌大,那些蟲蟻推擠在周圍漸漸成了小山,辱白色波濤涌動,還有細細尖銳的聲音出現。

  文季顧不得看那詭異的場景,看徐狼昏了過去,怕他痛文季也不敢碰他,小心掀開他的衣服,他腰間那道傷疤已經全部裂開,現在還有斷斷續續的蟲蟻往外湧出,一條一條絲線一樣遷出去。

  文季眼皮一跳,他想到以前看小說的時候有這樣類似的情節,有人用血把人體內的蠱蟲引出來……

  那碗靈泉水擠滿了蟲蟻,而那靈泉水快被蟲蟻喝完了,而徐狼身上估計還有蟲蟻沒全部引出。文季又衝出去找了幾個盆,裝了幾大盆靈泉水放在徐狼不遠處。

  原先在碗裡的蟲蟻轉移陣地,都紛紛到水盆里去了,徐狼腰上動靜也不小,本就裂開的傷口更大了,徐狼即使疼得昏過去了,還在顫抖,好像有什麼‘大人物’要出場。

  文季沒猜錯,之前湧出來的都是子蟲蟻,母蟲蟻還寄生在徐狼身體裡,只要有它在,還會繁殖更多的蟲蟻,生生不絕。

  一條條銀絲流出來,最後頭牽著一隻蜘蛛大小的蟲蟻,那蟲蟻模樣類似蠱蟲,身體是白色的,肥肥的肉體慢慢爬動,頭頂還有兩根觸角微微搖動,才爬出傷口,便迅速飛向最大一隻盆里,靈泉水還被它蹦出不少。

  徐狼的傷口再沒有東西堵住,鮮血崩開,地上魯魯獸的皮毛都被染得通紅。

  徐狼呻吟一聲醒了過來,文季看他滿身鮮血,就怕一碰他扯到他傷口,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急急道:“徐狼,怎麼辦?我們去醫院!”

  徐狼一睜眼就看到房間裡的異樣,瞪大眼睛,看著幾個盆里的蟲蟻噁心模樣,尤其是看到最大盆里那隻母蟲蟻,徐狼心裡一陣快意。強忍不適,手上聚集幾個氣旋揮去,那幾個盆連帶蟲蟻全被氣旋絞碎,星星點點散在空氣里。

  沒了寄生的蟲蟻,徐狼現在只感覺一身輕,解脫之下哪裡還感覺痛,望向文季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歡喜,“季季,我沒事了,我消毒一下傷口再噴癒合藥就好了。”

  文季出去找了桶裝靈泉水帶進來給徐狼洗傷口,那道傷口太久了,周圍免不得有腐爛的肉,沒用文季動手,徐狼自己甩了幾個氣旋就把那些腐爛的死肉絞個粉碎,文季看徐狼不疼不癢的模樣,很是無語。

  之後徐狼從自己儲納空間找出癒合藥劑,對著傷口噴了幾下,傷口快速的癒合了。文季震驚,這醫術這麼厲害啊!那蟲蟻居然讓星球的醫生束手無策,真是不可思議。

  之後徐狼把身上的衣服,鋪在地上做地毯的魯魯獸毛皮一起處理了。

  做完一切,徐狼目不轉睛看著文季,眼睛耀若星辰,突然大步走向他,一把抱住文季,頭在文季頸項磨蹭,“季季,我不疼了,以後都不疼了。”

  再一次被徐狼叫季季,文季心裡砰砰直跳,想起昨夜自己因為徐狼的悸動,他要是再不明白,他就是傻子了。

  咧了咧嘴,文季狠狠回抱徐狼。

  他想再試一次,要是徐狼也對不起他,他這一次不會這麼算了的!他從來不軟弱,失敗了,依舊能站起來。他的好日子,以後會有徐狼的一份。

  徐狼沒有問文季怎麼會把蟲蟻引出來,他自己醒來的時候看見那幾盆水,他能感覺到裡面含有極其純潔的能量,蟲蟻寄生人體本就是為了汲取能量,半獸人能量越強,蟲蟻寄生能量越強,對於蟲蟻寄生更加無可奈何。

  文季倒是很好奇,“你怎麼被蟲蟻寄生?”

  徐狼沉默的有些哀傷,勾著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我出戰的時候受傷了,我副官乘機引了蟲蟻到我身上。蟲蟻寄生到我身上,半個月才吸收一次能量,我之前並沒有察覺,只覺得身上傷口久久不掉疤很奇怪。”

  他不知道他被蟲蟻寄生,再一次大戰來的時候,他身先士卒,當衝鋒要把敵軍都踹掉,只是那一天剛好是他蟲蟻半月吸收能量的時間,他在機甲里疼得手腳發軟,別說打仗了,連命差點都沒了。他父親要救他,可惜中了埋伏,全軍覆滅。之後跟循環似的,阿姆要救父親,也一樣沒再出來,還有他的哥哥和小弟,一起在那場大戰沒了。

  等蟲蟻停止吸收能量,他能繼續戰鬥的時候,一切都晚了,他除了勝利,卻失去了父母兄弟,那慘痛的場景他如今還歷歷在目。

  之後回到帝國,大量醫生想方設法幫他治療,都無計可施,還有傳言,恐怕會傳染到其他軍人身上,徐狼因而停職在家。

  雖然之後證明蟲蟻不會傳染,可曾經對徐狼親熱有加的人哪管什麼真相,都離得遠遠的。

  徐狼知道,身上有蟲蟻寄生,他再不可能上戰場,況且,他最親的一家人都死在那裡,只要一想到戰場,他都能看到他一家人對他嘶吼:再也不要上戰場。

  日日夜夜的噩夢,加上沒半月蟲蟻吸收能量蝕骨疼痛的折磨,京都的環境讓徐狼更是心灰意冷,徐狼申請辭去大將軍職位,回鄉榮養。

  文季沉默,在戰場上,一個背叛就是血淋漓的下場。

  用力抱著徐狼,文季鬱悶,“蟲蟻沒了,你還回去嗎?”

  徐狼毫不猶豫搖頭,小聲哼哼,“我對帝國已經貢獻了我的所有,我決定榮養就不會再回戰場了,我要過阿姆念念不忘的日子,圓了阿姆的遺志。”

  文季還以為徐狼會說他會為了他過日子留下來,沒想到卻是為了他的阿姆……

  抬頭看徐狼,他眼睛太清澈,猶如稚子,他該是不懂情愛的。文季有些失落,不過半刻也想開了,徐狼若真對他無意,他也不會勉強,情愛先不說,他想找一個能安安穩穩跟他過日子的人,愛情會隨著時間慢慢消逝,但是,想一起好好過日子的人不一樣,他們會認真經營他們組成的家庭,有責任,有擔當,這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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