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0恩愛的羨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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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渺趴在他背上,她是一分一秒不敢大意的,一直暗暗觀察著男人的臉色。

  在她不知第多少次朝著那人看過去的時候,容景行終於忍不住說了句:「不用害怕,小小一個你我還是背的動的。」

  如果可以,他想這樣背著她一輩子不撒手。

  沈思渺聞言輕笑道:「是,容先生精力充沛!所以周五的手術,你也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不會。」

  清淺的兩個字,卻比任何一次都要堅定。

  沈思渺怔了下,隨後彎了唇角道:「好好表現,等你好了,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好。」容景行淡淡應著。

  他看不見她眼底泛起的水光,但是他現在,真的很想滿足她這個要求。

  好好地活著,長長久久的活著。

  沈思渺一路被他背到病房,這沿途或有護士或有病友和陌生家屬向他們投來好奇目光。

  容景行耐心的笑著與人解釋:「我太太思渺。」

  回到病房的時候,沈思渺不知小河還在房間,她被他放在沙發上。

  容景行給她遞來一杯水,不忍看她忙到忘記喝水已有些乾裂的唇。

  沈思渺喝了一口水道:「你剛剛在外面,怎麼和那麼多人說我是你太太?不知曉的人,還以為你是欲蓋彌彰!打哪背來一個小情人急於撇清關係呢!」

  男人無奈看了她一眼笑道:「管他們怎麼想,我只想你高興。」

  「花言巧語!」沈思渺說是這麼說,可嘴角卻不由裂開了。

  雖說他們的關係早已不是秘密,夫妻也這麼多年,但難得看他如此一本正經解釋他們的關係,她是覺得好笑又開心。

  廚房內,無意偷聽了半天的小河,這時「嘩啦」一聲拉開了廚房的門。

  他覺得真得出來了,要是再不出來,指不定聽到什麼虐死人不償命的話,他連伸冤都無處可去。

  現在跟他們現在在一處,簡直是太虐狗了!

  沈思渺壓根不知道廚房有人,聽見開門聲之後猛地一回頭,瞧見小河之後也不由尷尬了下。

  回想了下,自己剛剛好像也沒說什麼,不由安心了。

  「河助理吃飯了嗎?不然一起吧?」說話間,容景行端著飯碗,夾了一筷子菜塞入沈思渺嘴巴。

  她下意識的張嘴就被堵上了……這會兒是真的半句話也說不了了。

  小河尷尬擺手道:「不了,與人有約!先走了!」

  他拿上自己的東西快步離開,再不走怕是真要被這堆的快滿出來的狗糧給虐死!

  病房內,沈思渺剛咽下那口菜又見他遞著勺子過來要餵她。

  她凝眉道:「你今兒怎麼如此體貼?」

  「體貼一點不好?」男人將勺子又往她跟前湊了些。

  沈思渺接過他手裡的東西道:「不要你喂,你陪我一起吃!」

  看桌上的碗筷,就知道他也還沒吃。

  容景行見她要起身幫自己裝飯,趕緊給自己添上了。

  她那雙腿只怕動一下都疼,他怎麼捨得?

  沈思渺見他端起了碗,笑道:「吃飯吧。」

  吃完飯,沈思渺便要去洗碗,男人一把將她拉入懷中道:「不急清理,我們先說會兒話。」

  「我收拾了再說……」容景行伸手捂住她嘴巴道:「今天聽我的。」

  這人今天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若他高興的話,她不介意陪他聊會天。

  容景行調整了下坐姿,讓她的腦袋枕在他腿上。

  那麼一躺,沈思渺便不可遏制的打起哈欠,真是太困了……

  剛剛在車裡補的那一會兒覺,對於最近嗜睡的她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

  偏偏這人的話跟催眠曲似的,讓她一個哈欠接一個的打。

  沈思渺看著他迷迷糊糊道:「孩子的姓名,等我睡醒再定。」

  她剛剛聽見了什麼?他要管他們的女兒叫小花花?小美麗?

  我的天,這麼惡俗的名字他怎麼想的出來呢?

  沈思渺微微一笑,靠著那人徹底睡著了。

  她入睡之後,容景行保持著那姿勢好一會兒,直到確認她徹底睡沉。

  男人才挪動有些發麻的腿,而後將她抱去了床上。

  撩開她褲腿的時候,他想到會是什麼場面,可現實遠比她想像的還要觸目驚心。

  膝蓋到小腿上面的那部分,全部青紫了,甚至有些腫著。

  他心中一邊憐惜她,一邊懊惱自己在黃岩寺山下沒有攔住她!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男人嘆息一聲拉開抽屜拿出一早叫司徒遞來的跌打損傷,化淤的藥膏。

  藥膏抹上去的時候大約是有些涼,沈思渺瑟縮了下,不過她今日實在太累了,根本困的睜不開眼睛。

  再次塗抹的時候,容景行便事先將那些藥膏搓熱才幫她吐沫上去。

  弄完之後,他再度打量她那兩隻膝蓋,簡直是眼疼又心痛。

  門外,夏立陽得知沈思渺過來,本來是要找她去簽幾分手術告知書的,誰曾想站在門外就見容景行小心翼翼的幫沈思渺放下了褲子。

  目光掃到那隻還沒放下的腿,他眉心狠狠擰了下!

  她這到底是怎麼搞得,怎會將自己搞成這幅樣子?

  容景行忙完,一偏頭瞧見門口站著的人,如此一來倒是避無可避了。

  「她的腿……怎麼回事?」夏立陽到底忍不住擔憂問了句。

  容景行嘆息一聲道:「跪拜了一早上。」

  跪拜?

  夏立陽心中仍有疑惑,但畢竟是私事,到底不好多問了。

  瞧著剛剛的情形,容景行應該是幫她擦了藥。

  只說這擦藥,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

  他的疑惑很快被容景行解答:「他不想我知道,自然也不會願意你知曉這件事。」

  聽他如此一說,夏立陽便徹底收起了那些好奇心,只說點頭道:「好,等她醒來我再過來。」

  容景行微微點頭,目送他離開,又不由看向床上的女人。

  得知病情這麼久,他一直不敢正視這問題,可經歷過早上的事情之後,他覺得自己必須正視!

  不能讓她,孤軍奮戰。

  男人一邊往外面走去,一邊掏出電話給一人撥過去:「恩師,你好,我是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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