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無意聽得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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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景行從沈思渺病房出來的時候,是零點時分。

  從醫院大門出去,安娜便迎了過來道:「先生,不好了,湖濱別墅那邊出事了。」

  容景行腳步一頓,偏頭寒沉的目光看過去:「什麼事?」

  安娜抿了下唇說道:「人不見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壓根不敢看容景行的臉色,之前他幾番交代,人必須要看好,可誰曾想里外三重防護竟然還是……

  容景行沒答話,只聽安娜說道:「已經派人去找了,周邊的攝像頭被人動過手腳,一時還沒有消息。」

  男人眉心微微擰了下,隨即說道:「不用找了。」

  容景行起步往外面走去,安娜怔下跟上他步伐。

  被他這麼一點,她也猜到了些什麼。

  這個時候,能對那個人產生興趣的,也沒幾個。

  容景行上車之後便吩咐安娜將車開去司徒健的醫院,安娜上車時見他臉色不對,這會悄悄看了一眼車后座的人,那人卻已經閉上雙目。

  也不知是養神,還是真的睡了。

  這人最近似乎越發容易疲憊,但凡上車好像幾乎都是閉目的。

  她將車開到司徒健醫院後,叫醒了后座的男人。

  容景行推開車門下車,安娜正要跟上卻被他制止:「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可以晚點去公司。」

  男人說完轉身離開,安娜站在原地,看著他往裡面走。

  容景行進去的時候,司徒健已經趴在辦公桌前面睡著了。

  要不是頭疼的太厲害,他不打算叫醒他了。

  容景行輕扣了一下桌面,司徒健迷迷糊糊的抬眸,看見來人不由又擰起了眉頭:「不是說好天色一黑就過來,怎麼到現在。你不要命也就算了,好歹也顧忌我一下這個天天高強度的人吧?」

  司徒健一邊抱怨,一邊從柜子里拿出針灸一應用品走過去。

  一針下去之後,他忍不住說道:「趕緊儘快將你的這些事解決掉,必須儘快手術,否則勾起即使這樣怕也是不能緩解你的疼痛了。而且瘤體越大,對你造成的傷害可能就會越大。到時候甚至還可能壓迫你的視覺神經,和聽覺。」

  「閉嘴。」容景行不耐煩地斥了句。

  司徒健凝眉道:「我說,你聽著!」

  又一針下去,他再度開口道:「蕭山晚上來找過你,你不在,他給你留了東西。」

  容景行眉心皺蹙了下,沒有開口。

  只聽司徒健又道:「等一會兒施針完畢,我給你拿過來。」

  一室安靜。

  司徒健幾針下去,容景行便睡下了。

  後來蕭山留下的那份東西,是在早上七點他清醒之後,司徒健給他遞來的。

  是一個信封,裡面竟然是一張照片。

  看上去似乎有些年代了,照片拍的有些模糊,不是很清楚。

  但是照片上人的輪廓,竟看著有些眼熟。

  竟然是路非?

  那他腳邊蹲著的小女孩是……

  容景行揣還那張照片,從蕭山的病房出來之後,接到了老宅的電話。

  顧嫂在電話里說,老爺子要見他。

  昨天庭審之後,這是老爺子的第一通電話,容景行掛了電話之後開車往老宅趕去。

  車停在院子裡,他才知道,老爺子今天見的不光是他一個。

  一旁的張毅站在車邊,恭敬不失分寸的朝著他彎腰低了下頭。

  容景行寒沉的眸掃過他,然後起步往裡面走。

  顧嫂從客廳迎出來,小聲交代著:「老爺子對宋曼太太的事還是有些耿耿於懷,昨天血壓有些升高,你切不可氣到了他。」

  容和平對宋曼的感情,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最清楚。

  雖說這些年夫妻二人幾乎一直分居睡著,但是老爺子對宋曼還是在意的。

  「知道。」容景行應了聲快步走去書房。

  敲門進去之後,便見房間內氣氛僵持。

  容和平坐在紫檀木椅子上沉著一張臉,容天澤有些散漫的靠在沙發上。

  瞧見進來的人,老爺子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你還知道回來,我若不叫人給你打那通電話,你是不是就打算徹底無視我這個老東西了!」

  他說著,語氣也跟著拔高一張臉怒容難掩。

  瞧得出來,這次為了宋曼的事情,他是真的動了怒。

  容景行還未開口,倒是挺容天澤前輩恭訓的語氣道:「您千萬不要生氣,都是做兒子的不對。要不是我當年落入別人陷進,母親自然也不會為人所脅迫犯下如此大錯。自然,也不會讓弟弟不得不公布多年前的事,從而致使母親不得不承認當年所做的錯事,引來這牢獄之災。」

  他說這話的時候,暗暗朝著容景行看了一眼,眼底有挑釁一閃而過。

  隨即又似懊惱道:「說到底都是我的錯,為容家引來這禍事!父親要打要罰,我都甘之如飴。弟弟也是被逼之舉,您千萬不可怪罪他。」

  一番話聽著誠懇真摯,似乎真的在認錯,可實際上呢?

  實際上不動聲色的,將這根導火線扔給了容景行!

  「砰!」——

  容近山惱怒的一拍桌子,哼聲道:「少在我面前裝和睦,你!」

  他抬手指著容天澤,隨即又指向容景行:「還有你,都是想要氣死我!這輩子,我和你們母親最大的錯事,就是生下你們!」

  容景行面無表情的站著,沙發上的容天澤眼底情緒一閃而過,隨即起身道:「父親說的是,怪我!怪我當年一時糊塗,最不該存在的人,應該是我才是,您說對嗎?」

  當年?

  容和平凝眉看了一眼,想起當初種種心中不無懊惱。原本一肚子的火氣,此刻被他這話一堵,卻又無從發泄了。

  他拿起一旁拐杖冷眼掃過屋子裡的二人道:「改天去看看她!」

  「嗯。」

  容景行應了聲隨即便見容天澤轉身往外走,他起步要跟上,卻聽容天澤叫道:「弟弟,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聞言容景行腳步一頓,回身看著那個和自己面容相差無幾的面容。

  看見他,他覺得就像是在照鏡子,幾乎一模一樣。

  可是,他們卻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容景行還沒開口已被容天澤搶了先:「你將二叔藏在你處,還打算藏多久?」

  屋外,容衍和容和平正好錯過,聽說容景行在,他便起步朝書房走來。

  卻沒想到,剛好聽見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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