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縱火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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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染被她一巴掌扇的猝不及防,撞在一旁的衣架上狼狽跌倒在地上。

  左頰火辣辣的疼著,她趴在地上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跡,眼底迸發出惱恨的光芒。

  不過那光芒也只是一閃而過,下一秒她只覺得頭皮一緊,容麗平一把扯過她的頭髮,一路往書房拖拽。

  「媽!媽!」何染一邊狼狽的拽著被她拉著的頭髮,一邊悽厲的問:「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一旁的保姆看著這一幕,根本連插手都不敢。

  隻眼睜睜看著何染一路被容麗平強行拽進去,大氣也不敢喘。

  這一幕在何染小的時候也時常發生,不過長大之後卻是極少的。

  保姆想上去勸,可簡容麗平這麼惱怒,誰敢觸霉頭?都識趣的躲在一旁。

  容麗平一腳踹開書房的門,將何染拉進去之後,反手鎖了門!

  何染頭皮一陣陣麻木的疼,她趴在地上可憐兮兮的哭道:「媽,你為何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

  「你做了什麼?」容麗平走去書桌邊上抽出皮鞭拿在手上惡狠狠地語氣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啪」她揚起手裡的鞭子猛地一下敲在何染身側,嚇得地上的人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一幕太相似了,小時後容麗平就拿著這鞭子對她肆意打罵!

  一鞭子下去瞬間皮開肉綻,可是她卻連哭都不許她哭,何染常常將嘴唇咬破,鮮血淋漓的躺在地上呻吟!

  容麗平彎腰一把捏住她下巴,肆意欣賞著她眼底的恐懼說:「既然知道怕,就給我老實交代今天早上你都去了什麼地方?」

  何染雙手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她忽然抱住容麗平一幅惶恐至極的模樣說:「我今天早上在別的醫院坐診,我哪兒也沒去啊!」

  「是嗎?」容麗平咬牙切齒的問:「真的哪兒也沒去?那宋曼是怎麼趕到現場的?」

  不光容天澤的人在司徒健的醫院安排了人,就連她也派了人去,可是一場大火卻將她所有計劃都打亂!

  這火燒是可真是夠蹊蹺的,什麼都沒燒到,偏偏讓宋曼從醫院跑了出來!

  她從法庭出來就去何染的醫院找她,誰成想她竟然不在?

  怎麼這麼巧?

  容麗平當即便將疑心懷疑到了她身上了!

  何染哭著說:「您冤枉我了,真的冤枉我了!我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

  「冤枉?」容麗平一把甩開了她,站起身看著她冷聲道:「我還不知道你嗎?一心都向著容景行,我就奇怪了今天早上開庭你怎麼會不到場,原來是等在這裡算計老娘呢!」

  何染趴在地上拼命搖頭道:「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住嘴!」容麗平沒什麼好耐心地說:「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話落,她揚起手上的鞭子猛地一下,朝著何染後背揮下去!

  「啊」——

  書房外,眾人只聽一聲悽厲的慘叫。

  但是沒有人敢進去看看情況,容麗平發火的時候誰進去誰倒霉!

  怪只能怪這何小姐運氣不佳,觸了霉頭!

  容麗平一連幾鞭子下去,何染還是死咬著說自己無辜,她怒火越發大!

  揚著鞭子就是一頓猛抽,何染身上那件襯衫早已破敗不堪,鮮血淋漓,整個人疼的大汗淋漓。

  她匍匐過去抱住容麗平的大腿說:「媽,我真的沒有!我沒有……」

  容麗平哪裡信她,揮著鞭子就是一頓猛抽!

  何染只覺眼前光景都變得虛幻起來,要不是書房裡忽然響起一陣手機鈴聲,恐怕她今天真要命喪當場!

  恍惚間,只聽容麗平說了句:「你說什麼?」然後便開門出去了。

  何染抓過一旁的包,強忍著滿身錐心刺骨的疼痛踉蹌的往外走!

  她不能再留在這裡,否則等容麗平接完電話,她難逃一劫!

  外面保姆見她滿身是血,叫住她給她披了件外套催促道:「你快走,否則大小姐回過神來,你討不了好。」

  何染蒼白著唇說:「謝謝。」

  然後揪緊衣服抖著推往外走,開門上車之後,插上鑰匙,一踩油門轉著方向盤拐出去!

  後背怕是早已皮開肉綻,她稍微動彈一下都覺得鑽心刺骨!

  何染嘴角卻揚起一抹虛弱的笑容,就算被容麗平知道是她放宋曼出來又如何?

  她還不是一樣活著?

  只要活著,一切都有可能!

  何染開著車去了司徒健的醫院,從小到大但凡她被容麗平傷過都是來找司徒健。

  這事關容家臉面,也事關她自己的臉面!

  她不願讓外面那些人知道,她是被容麗平所傷!

  何染將車停在院子裡,裹緊了身上的外套一路踉蹌著往司徒健的辦公室走去。

  護士見她臉上不對,要去扶她被她抬手制止!

  何染站在那扇門邊敲門,那扇門打開,司徒健一眼瞧見面色蒼白的人蹙眉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何染只覺眼前一陣陣發白,發花,迷糊的實現里似乎還走來一道身影。

  然後她兩眼一黑,跌倒下去。

  司徒健順手扶了一把,然後便察覺摸到了一手的鮮血。

  他蹙眉將人丟給容景行說:「你扶著她,我去找人來!」

  容景行皺眉看著面前臉色蒼白的人,然後幫她脫掉那件已被鮮血染紅的外套。

  片刻後司徒健推著車過來,將人抬上去趴在上面推著去了手術室。

  約莫一個小時後,他開門說:「傷口已經處理了,人也清醒了。」

  容景行點頭起步踏進去,便見何染躺在病床上,後背剛剛纏上的紗布已被鮮血浸透,看著觸目驚心。

  她偏頭朝著他虛弱的笑:「景行,你來了。」

  男人眉頭皺蹙了下,如此大手筆,已然不用再問傷她的是誰。

  只聽司徒健嘆息道:「想不到容麗平到了這個歲數,下手竟然還是這麼狠。」

  何染趴在那裡淒涼的笑了,隨後虛弱的開口道:「她懷疑大媽出去與我有關,所以才下此狠手……」

  聞言,司徒健和容景行對視一眼。

  今早那場火他已經同容景行說過了,確實太蹊蹺了。

  可他們誰也沒將這嫌疑人,懷疑到何染的頭上,但現在看她這一身傷,莫非……

  司徒健再度看向容景行,隨即只聽那人說:「你先出去,我來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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