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故意試探
沈思渺回身,便見何染一身休閒服笑著朝她走來。
她心頭泛起疑惑,何染怎麼過來了?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慮,何染走過來笑著解釋了句:「我媽今天來看看大媽,我順道跟著過來瞧瞧。沒成想,竟然在這裡碰到了嫂子。」
沈思渺聽著她的稱呼,再一次皺了眉頭。
她抬手比劃道:我已經和容景行離婚,你這稱呼不對。
「離婚?」何染仿若驚訝了番,隨即凝眉道:「我前段時間工作很忙,倒是聽說了一些你們的事情,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神色複雜的看向沈思渺說:「也許是景行一時糊塗,等他想明白了說不定還會將你和孩子重新接回去的。」
沈思渺眉心皺蹙了下,隨即搖頭抬手:不說這些。
何染尷尬笑笑,隨即低頭看著她微微凸、起的小腹說:「你這肚子好像總是比一般孕婦小,還是要多加注意才是。」
沈思渺聽著微微點頭致謝。
她不太想繼續與何染寒暄了,她是容麗平的女兒,她與何染委實沒什麼好說的。
何染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不由笑道:「你不想知道我媽在樓上,都和宋曼說了什麼嗎?」
聞言沈思渺疑惑的偏頭看向她,她是真的覺得好奇了。
容麗平和一個躺在床上,形同植物人的人能說什麼?
何染朝著她走近一步,低聲道:「她對宋曼說,你就躺在床上一輩子吧,只要你一輩子不醒那些秘密終將塵埃落定,大家皆大歡喜。」
沈思渺聽著這話不由一怔,她偏頭疑惑的目光看向何染。
卻見她神色如常的看著她笑道:「你覺得她說的有沒有道理?」
沈思渺微微地眯起了眼眸,她掏出紙筆想要寫下什麼!
卻被何染一伸手握住了手,只聽她又道:「你別問我,有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真相。但是那天在酒店死掉的人,的確是容麗平安排的人,至於到底是不是容麗平誣陷你,我也不清楚。」
沈思渺秀眉擰了擰,隨即蹙眉狐疑的目光看向她。
不太明白,她為何要和她說這些。
何染微微一笑,原本要說些什麼可眸光一轉瞧見走道那頭走來的人,便止住了那些想法。
「再見,她們該聊完了,我也該上去了。」
沈思渺正要起步過去的時候,卻聽身後響起一道聲音:「沈小姐。」
那是司徒健的聲音。
她不得不止住步伐,回身看過去。
司徒健看了一眼消失的身影,將手裡東西遞給她說:「雖然你要轉院,不過我覺得今天你要是有空的話,這次的產檢我還可以幫你做完。」
沈思渺微微搖頭,拿過那東西寫到:謝謝您的照顧,這樣很好了,產檢我會去其他地方做。
見她堅持,司徒健自然不好多說什麼。
只是笑著問了句:「我剛剛好像看見何染了,她……和你說什麼了嗎?」
沈思渺怔了下,隨即搖頭寫到:關心幾句罷了。
司徒健看了一眼沒再多說什麼,只道:「你以後要是有什麼問題還是可以與我聯繫的,我肯定義不容辭。」
沈思渺笑笑再度道謝,腦海里不經想起何染的話。
不由多問了句:宋曼的病情好轉了嗎?
司徒健接過看了一眼,眼底有情緒一閃而過,隨即說道:「情況暫時穩定了,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
沈思渺若有所思的點頭,一轉身便看見陸婷拿著東西過來了。
她低頭寫了張紙遞過去:感謝司徒醫生這麼久以來的照顧,再會。
司徒健接過沒再說話。
陸婷走過來看著沈思渺手上的東西,怔了下問:「你好了嗎?」
沈思渺點頭,轉頭朝著司徒健看了一眼,隨即微微點頭算是告別。
「那我們回去吧。」陸婷和司徒健簡單告別之後,拉著沈思渺離開。
沈思渺和陸婷剛從醫院離開,容景行的車便開了進來。
男人從車裡出來,站在車門邊不急著進去。
司徒健蹙眉走過去,攔住他要點菸的手問:「剛剛看見她了嗎?」
一個她字,讓容景行眉頭一皺。
他皺了下眉頭,起步往外走。
「八成已經上車離開了,別追了。」司徒健叫住他說:「他來調取之前孕期的檢查記錄,以後不會再來我這裡做產檢。」
聞言,容景行偏頭慍怒的目光看向他。
司徒健無奈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啊,她怎麼想的,你不是最清楚嗎?宋曼如今住在這裡,她每次過來都是一場轟動。那樣對她有什麼好處?」
容景行順著他視線看過去,果然瞧見了外牆外圍著的那些「蒼蠅!」
他沒說話,起步走去垃圾桶將那根煙扔去了垃圾桶,然後快步往裡面走去。
司徒健瞧出這人是動了怒了,但是有些話他還是不得不說:「容麗平還在上面,她還沒下來。」
容景行腳步頓了下,隨即加快了步伐。
司徒健追過去的時候,便見那電梯門打開,何染和容麗平一前一後的出來了。
迎面相對,自然沒有無視的可能。
容景行站在那裡沉聲問道:「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宋曼病了這麼久,這好像是他這位好姑姑第一次來醫院探望。
容麗平還未答話,只聽何染笑道:「景行,媽她前段時間身體不好,所以一直不得空看大媽,你不要見怪。」
「怎麼會。」容景行說罷微微一笑道:「原來是身體不好,我還道姑姑是為了那個孩子,操心的夜不能寐呢!」
孩子?
何染與司徒健皆是一怔,不太明白他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容景行!你放肆!」容麗平忽然怒喝一聲,隨即哼聲道:「我看宋曼的病情似乎也不像是想像中的嚴重,你是否應該給她轉個院,重新做個檢查?」
何染瞧著容景行臉色有些不對,趕緊上前拉住容麗平道:「媽,你糊塗了,大媽還未清醒呢。」
「你懂什麼?」容麗平一聲怒喝,隨即看向容景行說:「她要是一直躺在床上,就算你有證據洗刷她的罪名,怕是也會被人說成是以權壓人吧?你說是不是?」
說罷,她作勢理了下袖子的褶皺,拉上何染離開。
容景行擰了下眉頭,起步踏入電梯。
大門外,何染想起容景行說的孩子?
這個孩子自然不是指她,那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