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潑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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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鍾宛正在看著一份財務報表,郵箱裡忽然多出一封郵件。

  發件人的姓名一閃而過,許江?

  她險些懷疑自己是看錯了。

  點開之後,看完郵件內容,她整個人串起一股無名之火!

  許江,他竟敢威脅她!

  鍾宛抓過一旁的手機迅速撥出一個號碼,待那端接通之後,憤怒道:「你想做什麼,許炎城!你是瘋了嗎?」

  她怎麼不知道多年前的那晚,他竟然還留了照片!

  她竟都不知道,多年前她故意偽造的許開元的幾份文件,他竟然都找到了!

  那些東西,竟然被他保存了這麼久!

  想來,倒是她小瞧了這個男人!看不出來,他還有這樣的心智!

  許江開口說:「鍾小姐,我沒惡意,只要你答應沈思渺的要求就行。」

  鍾宛深呼吸,壓下心頭的怒火道:「又是沈思渺,怎麼你們每個人都這麼喜歡偏向那個小啞巴!她有什麼好?話都不會說的女人,怕是連月兒的十分之一都不及吧!」

  許江冷哼一聲道:「提起莊月,我倒要讚賞一句你們表姐妹的雙簧唱的是真不錯。不過莊月的道行太淺,比起當年的鐘小姐十分之一都不及,床上更是如此。」

  他這話就是故意羞辱鍾宛,無疑,鍾宛惱了!

  「許炎城,你不會說人話嗎?」鍾宛咬牙切齒的道:「當初要不是你父親一心想發橫財,你們許家也不會一落千丈,你怪得了誰啊!」

  許江不怒反笑道:「他是貪心,他罪有應得。可比他更貪心的還大有人在,他做的那點事比起你們算什麼?」

  他頓了片刻開門見山道:「我今天不想和你敘舊,只告訴你一句話,若容衍不能安然出來,我就將手上的東西發出去。那些東西其實也的確沒什麼要緊的,你不在意也無所謂。鍾小姐,你說是嗎?」

  許江說完這話,立刻掛了電話。

  鍾宛氣的恨不得將手裡那隻電話捏碎,若是那件事沒有被沈思渺重提,許江手裡的東西的確不值得畏懼。

  可現在不同,沈思渺起訴宋曼,不日多年前文物失竊案就是紙包不住火!

  到時候許江手裡的東西要是放出去,對她百害無利!

  可若她就這樣出去,無疑於將自己暴露於人前。

  她會成為容麗平的箭靶子,也是宋曼的箭靶子,甚至是她父親的!

  鍾宛在辦公室急的踱步,這時她放在桌上的電話忽然再度響起。

  她回頭看了一眼,瞧見屏幕上那串號碼之後像是看見救星一般,抓起來放在耳邊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男人戲謔的語氣傳來:「我在海邊度假,怎麼幾日不見,這是又想我了?」

  容天澤自那日出現在酒店之後,便又徹底消失了。

  鍾宛原以為他是在籌謀什麼,可他竟然說是在度假?

  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有閒情度假?

  她握著電話壓下心頭的火氣道:「海城的事情你就半點不關心嗎?那些事情真要被救出來,對你有什麼好處?」

  容天澤滿不在意的哼笑:「那是你們鍾家,還有容麗平以及宋曼之間的恩怨,與我何干?」

  聽著他三言兩語將那些事瞥的一乾二淨,鍾宛氣的渾身打顫!

  可是她現在不能發火,這個男人本就陰晴不定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惹怒他。

  所以鍾宛深呼吸壓下心頭的火氣說:「沈思渺她起訴了我,讓我替容衍作證!這件事你就沒有看法嗎?」

  「噢?」容天澤饒有興味的笑了笑說:「她起訴的又不是我,與我有什麼關係?」

  「你!」鍾宛真的恨不得將手裡砸過去,可惜就怕砸不到他的腦袋。

  容天澤像是半點不知道她為何惱,漫不經心的笑道:「這是你洗心革面的好機會,好好把握。」

  男人說完這話之後直接掛了電話,鍾宛氣的將那手機摔在桌上。

  可後來想想他的最後一句話,總覺得他是別有深意的。

  沈思渺起訴鍾宛的一周後,忽然又臨時撤訴。

  一眾不明真相的人,看盡了笑話。

  只說沈思渺是無理取鬧,頂不住鍾家施壓又臨時取消起訴書。

  直到周三傍晚,沈思渺起訴宋曼偷藏文物,重提那日刺傷宋曼的並非是她,也不是容衍,只是宋曼那日被她發現真相之後,要殺人滅口。

  雙雙底下樓梯後,宋曼被第三人刺傷!

  現場眾人有些譁然,網上關於沈思渺此次起訴宋曼的目的早就猜了無數版本。

  只是親臨現場,聽著沈思渺的代理律師陳述她起訴宋曼的罪狀,還是不由一怔。

  一來,起訴宋曼私藏文物。

  二來,起訴宋曼為防止當年事情曝光人前,故意陷害她母親至其在爆炸中身亡!

  三來,起訴宋曼那晚被她發現真相,要對其下手!

  四來,救出容衍洗清冤屈!

  條條清晰。

  若說沈思渺此前作為嫌疑人的身份,無法作為宋曼私藏文物的證人,那麼如今她身份清白,有足夠的立場舉證,起訴!

  現場記者多數是之前,沈思渺作為嫌疑人時旁聽過現場審訊的。

  眾人面面相窺,像是有些無法從震驚中緩和過來。

  容衍站在那裡,一臉擔憂的看著沈思渺。

  他並不想她為他這麼做,一點也不想。

  這件事在開庭前,沈思渺並未告知他,所以他半點也不知情。

  宋曼的律師從位置上站起來問:「敢問沈小姐,你所說的事情可有證據?如若沒有的話,您謀害宋曼女士的案子怕是要重審!」

  劉海余從位置上起立道:「法官大人,請允許我帶人證。」

  現場眾人高舉著相機投降那扇門,在看見鍾宛從裡面出來的時候,眾人瞠目結舌。

  鍾宛站定之後說道:「那晚我因為訂婚的事情,留宿容家,當晚我確實聽見宋曼和沈思渺爭吵。也親眼看見她們雙雙跌下樓梯口,後來。後來夜色里出現一個人,她拿起剪刀刺入了宋曼胸口,給沈思渺餵了藥!我當時嚇得說不出話來暈倒過去,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是大家都看見的那抹情形。」

  鍾宛深呼吸道:「沈思渺並非兇手,容衍也不是,他只是為幫沈思渺脫身說了假話!」

  「一派胡言!」宋曼的律師從位置上站起來,厲聲問:「那兇手呢?那沈小姐說的那些東西呢?」

  鍾宛偏頭看向他說道:「真正的兇手已經在那日,我和容天澤訂婚酒店裡暴斃而亡,至於沈小姐說的文物我沒瞧見。也許是被那個殺害兇手的人藏起來了?可能是有人想要掩蓋什麼真相吧?」

  如今宋曼躺在醫院昏迷不醒,這髒水她索性一起潑到宋曼身上!

  沈思渺坐在那裡眼眸微微眯了下,鍾宛這可不僅僅是要給宋曼潑髒水,她還要拉容景行一起下水。

  難怪她真的敢站到這裡作證,原來是早已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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