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我才是那個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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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間內,眾人相繼離開。

  「容天澤」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一角輕佻的目光看著她問:「鍾小姐有什麼要說的嗎?」

  鍾宛回身看著他說:「我們還是找個日子訂婚吧,鍾家局勢很亂,我需要這場婚姻來穩固局勢!」

  男人聞言輕笑道:「你是怕你的好弟弟回去,威脅到你的地位吧?可那與我何干?我們的合作,是建立在互助互利的基礎上的,可現在你並不能幫我什麼,怎麼訂婚?你弟弟一回去,鍾氏將再無你的落腳處,當我是傻子?」

  「你!」鍾宛沒有料到他竟然將目的說的如此直白,她心中惱恨極了!

  可想想過來的目的,又忍住了心頭的惡氣,和顏悅色道:「就算我那弟弟要回去,可我畢竟掌管鍾家多年,你覺得我會不是他的對手?」

  容天澤偏頭看向她又笑了:「一具空殼子,你當真以為我稀罕?」

  鍾宛被氣的不輕!

  她算是明白,這人就是要羞辱她來的!

  氣的抓起桌上的包要離開,卻聽門外傳來一聲開門聲,她偏頭看過去,便見門外走來一個人。

  下一秒她被男人一把一扯,跌在了他腿上!

  容麗平瞧著這情形,忍不住笑道:「天澤,你好歹注意點場合,鍾小姐臉皮薄,你也照顧著點兒?」

  「姑姑怎麼來了,有事?」容天澤將鍾宛從身上拉開,又拉到自己身邊一手攬住了她的肩膀。

  鍾宛一怔,差點就一把推開他。

  不過想起自己的目的,她索性順勢靠進他懷裡。

  容麗平一見這情形不由笑道:「看來,我來的還不太是時候?」

  原以為容天澤還會和她客氣一兩句,誰知他竟直言:「的確不怎麼是時候,若沒旁的事,就改天再聊?」

  他這變相的逐客令讓容麗平鼻子都快氣歪了,不過進入鍾宛在場她確實不好與他多說什麼。

  嗤笑了聲道:「你們好好玩,我先回去了。」

  容麗平走後,男人鬆開了鍾宛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鍾宛臉色一沉,起步跟過去叫道:「容天澤,你利用完了我就想一腳踢開嗎?」

  男人回身,晦暗不明的目光看過來,瞧的鐘宛一陣心虛。

  她強作鎮定的開口道:「我說錯了嗎?別忘記了宋曼當年為了你,可沒少做那些錯事,我父親手上的證據就夠你們母子吃一壺了!」

  既然軟的不行,她也只好來硬的!

  男人臉色果然黑了,沉默半晌容天澤凝眸看向對面的女人笑了:「這麼有把握,你大可以試試。那幾件東西都已經被你全部轉移,無憑無據你覺得我會怕你嗎?」

  宋曼驚愕的看向他,隨即囁嚅道:「你、你胡說什麼!什麼東西!」

  容天澤輕哼道:「是什麼東西你最清楚,現在滿城都在找那東西,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更別妄圖毀滅證據,否則那就是罪上加罪!」

  「你少信口開河,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東西!」鍾宛陡然心慌意亂。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要出事,捏緊了包就離開了。

  男人轉身看著她的背影,隨即嘲諷的笑了!

  從酒吧出來,張毅一路開車送他回去,一路上他悄悄回頭看了車後的人不下十次。

  容天澤像是終於忍不下去,開口問道:「有什麼話就說!」

  張毅抿了下唇道:「M國那邊說您好些天沒有消息過去了,不確定接下來該怎麼辦。那批貨前兩天還被容麗平壓著不發,這事您是不是要處理一下?」

  車后座的男人目光微微變了下,隨即說道:「再說,先送我回去睡覺。」

  「先生!」張毅急急叫了聲,卻被男人一抬手制止他繼續往下說。

  三十分鐘後,車在別墅院子停下。

  張毅將他送回去之後,便開自己的車往回趕。

  他的車開出院子,路口便拐來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

  鍾宛坐在車內打量那棟別墅,她從酒吧離開後覺得不甘心,所以又追過來了。

  翻出電話正要給那個男人打過去的時候,卻見那扇門忽然又動了!

  隨即便見裡面開出一輛無牌車,這麼晚了,誰會出來?

  鍾宛忍不住好奇跟過去,然後便見那輛車穩穩駛向城區方向,目的地竟然是……

  看著那輛車拐進去大門的時候,鍾宛驚的捂住了嘴巴!

  他為何要來容景行的住處?

  ——

  又一周,沈思渺二次公審的日子。

  現場依舊圍了不少的人,姚樂樂和蕭山趕到的時候,路非已經到場。

  蕭山帶著她和人打了招呼,便挨著路非坐下了。

  姚樂樂這半個月都沒什麼機會去見沈思渺,心底對這個路非還是不大信任的。

  她偏頭看向蕭山小聲問:「真的有把握嗎?」

  蕭山微微側目道:「現在討論這個話題以及太晚,且先看看吧。」

  前一天他和這個路非見過面,這人只說保證人順利脫身,其他一句不肯多說。

  眼下容景行是真的漠不關心,蕭山也只能將寶壓在這個人身上了!

  是贏是輸全在這一搏!

  蕭山四處看了一眼,奇怪的是今日容景行竟然沒有到場!

  八點半,審問準時開始。

  就著上次的問題,宋曼的律師再度發問:「沈小姐,請問那晚您吃了什麼?您如何解釋您體內檢測出的致幻藥,您知道那種藥產生的後果嗎?」

  「當晚,如果宋曼女士不是及時被人發現,她很有可能已經死了!據悉您一直懷疑您母親的死與宋曼女士有關,請問您是否故意服用這種藥物蓄謀殺人!」

  沈思渺注意到,這人今天措辭有些改變,從上次的蓄意傷人變成殺人!

  之前劉海余已經和她說過,傷人和殺人一字之差,卻是天差地別!

  沈思渺搖頭,表示自己並無那樣的想法。

  劉海余從位置上站起來說道:「法官大人我有話要說,我的當事人當晚只是和宋曼女士因為於女士爆炸事件發生爭吵,後來是宋曼女士想要對她下手才會讓她逃跑,二人追至樓梯口掙扎間不甚滾落,我的當事人當時就昏迷不醒,她根本不可能傷人!」

  「且,她體內的致幻藥有可能是他服!兇手行兇後意圖嫁禍,所以趁我當事人昏迷給她服下致幻藥也不算沒有可能!」

  宋曼的律師反問道:「那兇手呢?沒有兇手,你說的一切都是假設不成立!」

  劉海余再度起身道:「法官大人,我有另一條線索,請容我帶證人。」

  「准許!」

  那人從裡面出來的時候,全場的目光都跟著轉了過去。

  姚樂樂驚愕的看著那人,她怎麼也沒想到這證人竟是——容衍?

  沈思渺自己也是詫異的,容衍給了她一記安心的眼神,可她心頭卻不安跳動起來。

  首位的法官說道:「證人,請開始你的陳述。」

  容衍深沉的目光看著沈思渺道:「她不是殺人兇手,因為……我才是那個兇手!」

  現場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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