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要殺了他?!
「太太……」
耳邊的聲音雖然虛弱,但是很真實。
沈思渺聽出來這是鄧易的聲音,他清醒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內心閃過欣喜,但是很快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沈思渺敏銳的聽見了玻璃門後細微的腳步聲,那個男人醒了嗎?
想到這裡的時候,沈思渺握著電話的手在抖!
耳邊鄧易的聲音依舊虛弱:「太太,現在在你身邊的先生……」
「嘩啦」一聲,沈思渺身後的門被打開!
她很快拿掉電話,低頭要將那通通話記錄刪掉。
可她的動作到底不如那個男人快,手裡的手機被那個男人不費吹灰之力的搶了過去!
男人低頭,根本不需要問她屏幕的鎖,點了幾下之後就解開了她的手機鎖。
沈思渺詫異的目光看著他,翻開了通訊錄!
她伸手就要去搶,卻被那個男人一伸手捉住了手腕,拉著她轉了個圈,就將她困在陽台角落!
沈思渺被他壓在陽台邊,低頭就可以看見漆黑夜色里,路邊的盞盞昏黃路燈,她掙扎,卻換來他更加暴力的壓制!
男人傾身,徹底壓著她後背,拿著她的手機在他面前晃了下說:「鄧易?他的助理?他剛剛和你說什麼了?嗯?」
沈思渺避開他遞來的手機,別過腦袋不去看他。
男人抬手有些粗暴的掰正她的腦袋,強迫她看著那串通話記錄,狠狠威脅:「你要知道,我現在一個電話打過去,他可能就會沒命了,想試試嗎?」
沈思渺聽著整個人驀地抖了下,偏頭怨恨的目光看著他。
她實在搞不懂,一個人究竟可以心狠手辣到何種撐得!
容天澤實在不喜歡她這個眼神,男人一隻手扶住她仍舊纖細的腰肢,將她的肚子抵在牆壁上。
沈思渺掙扎,卻換來他更為殘暴的壓制,她害怕傷到肚子裡的孩子,終究不再掙扎。
男人側目看著女人因為掙扎,因為憤怒紅著的一張臉,不知道為什麼心情極好。
「以後這種電話,能不接就不要接的好,一個垂死之人說的話,你聽或者不聽都沒差!」男人說完這話,退開一步將手機放在她面前,意味深長的笑了聲走開了。
沈思渺趴在那裡,整個人都虛脫了。
不過後來想想,他說垂死之人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
沈思渺心頭猛地跳了下,隨即轉身看向病房方向,哪裡還有他的身影。
他出去了?
沈思渺擰著眉,看著空蕩蕩的病房不覺得放鬆,反而覺得壓抑。
不過那個男人不在,沈思渺可以睡個好覺。
在想到對策前,她還是需要好好的睡一覺!
翌日,沈思渺起來的時候,便見外面站著一個人。
她皺了皺,認出外面的人,楞了下快步走過去開了門、
司徒健起步進來,看著空蕩蕩的病房問道:「景行不在嗎?」
沈思渺怔了下,微微搖頭。
她眼神看著有些複雜,司徒健蹙了下眉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沈思渺內心閃過猶豫,她和這位司徒先生到底不熟悉,她說的話他未必會聽。
可她在這個地方待了快兩天了,除了容家的人,便只剩這位司徒先生了。
沈思渺有些緊張的看著他,然後做了一個決定。
正當她要掏出口袋裡的紙筆的時候,卻聽「嘎達」一聲。
她一偏頭,便見那個男人從外面回來了。
沈思渺摸著紙筆的手一頓,然後便見那個男人起步走了進來,有些深沉的目光略過沈思渺最終落在了司徒健的身上。
聽著與平常無異的語氣問:「你怎麼有空過來。」
司徒健微微一笑道:「聽說你受傷,我再忙也是要過來的。」
他說著不由又揶揄道:「我說你,這回怎麼不住我那邊去,這窮鄉僻壤的。」
男人抬眸看了一眼站著的沈思渺,神色淡淡的說:「距離出事的地點近。」
他這個理由所不上太完美,但是也確實不算太牽強。
司徒健摸了下鼻子,半開玩笑的語氣道:「我看你是為了讓我輕鬆吧,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麼體貼的時候。」
男人坐在沙發上睇了他一眼說:「越發貧嘴。」
司徒健呵呵一笑,又說道:「對了,鄧易的情況好轉許多,近期會安排二次手術,你……不過去看看?」
他說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沙發上男人的表情。
容天澤無畏無懼的迎上他視線道:「那就等他二次手術完之後吧。」
鄧易楞了下,隨即像是瞭然的點頭道:「也好。」
只有他自己知道,說這話的時候,他一顆心漸漸涼了下去。
來這間醫院前,他其先行去了鄧易那邊,他已經清醒了……
病房安靜片刻後,司徒健從位置上站起來道:「我先去醫院了,你好生休養著。」
說著又煞有其事道:「雖然只是輕微裂縫,可要是處理不當,還是容易引起後遺症的。」
沙發上的人皺了皺眉,淡淡說了兩個字:「不送。」
司徒健經過沈思渺身邊的時候,又說了句:「嫂子要是在護理上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和我聯繫。」
沈思渺要起步送他,被沙發上的男人叫住:「思渺,幫我倒杯水。」
清淡的語氣,及時止住了沈思渺的步伐。
司徒健回頭衝著她微微一笑道:「嫂子去忙,這麼點遠,不用送。」
待他走後,沈思渺回頭看著沙發上的男人,他神色平靜,鎮定依舊,嘴角似乎還染著點點笑意。
沈思渺覺得,這人似乎在笑話他們這群被他玩的團團轉的人!
男人懶理她的憤怒,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晚上的計劃上。
那個好弟弟果然不負他的期待,從他的眾多眼線中逃出來了。
他第一個尋找的人,會是誰呢?
容天澤目光掃過站在自己身前瞪著自己的女人,嘴角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這一夜,沈思渺睡在那張沙發上,幾乎是一夜未眠。
約莫凌晨一點的時候,她聽見那個男人的手機在響,之後他握著手機去了陽台。
陽台的門沒有關,沈思渺依稀可以聽見說話聲:「臨城的那位,我不想他活著,你看著辦。」
沈思渺蜷縮在胸口的手,不由握了握,臨城的那位,他是在說誰?
容景行,還是鄧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