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怪不要臉的
沈思渺根本躲不開這個男人,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她原本以為,今晚又要在劫難逃的時候,男人卻主動放開了她。
容景行從她身上起開,看著她說:「早些睡吧。」
他不是不想,是不敢,她現在的身體不比從前,他並不敢太放肆。
沈思渺微微鬆了口氣,看著那人拿著衣服去了浴室。
翌日早上七點,沈思渺起床的時候,臥室里並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
她下樓的時候,客廳也沒有容景行的身影。
顧嫂見她下樓,端著她的早餐出來:「你先吃,我去給衍少爺送過去。待會兒我還得出趟門,去買些東西,您有什麼要帶的嗎?」
沈思渺一聽她要給容衍送早飯,微微擰了下眉頭在紙上寫到:我去送吧,您著急的話先去忙。「
顧嫂接過看了一眼,當即道:「這怎麼行呢,我去送,也不費事。」
沈思渺低頭寫到:我正好過去看看他,您要是不放心跟著我去就是。
她都這樣寫了,顧嫂當然不能再說什麼。
難道真要說,攔著她是因為之前她和容衍相親,怕家裡的下人說閒話嗎?
這話她是萬萬不能、也不敢說的。
她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隨即點頭道:「也好。」
沈思渺放下手裡勺子,起身跟著顧嫂去了廚房。
顧嫂當然不可能真的跟著她去容衍的房間,那樣像是跟蹤她似的。
見沈思渺端著晚飯走開之後,她便轉身去了廚房。
容衍房門口,沈思渺騰出一隻手敲門。
「請進。」裡面傳來容衍平靜的聲音。
沈思渺抬手擰開門板,推門進去的時候,容衍已經從床上下來,正坐在輪椅上疊著被子。
他一邊疊著一邊說:「顧奶你放下就好,待會兒我自己來。」
容衍只當進來的是顧嫂,並未猜到是沈思渺。
直到沈思渺走過去,幫他把床上的被子疊好,他才反應過來。
容衍有些錯愕的看著她笑道:「怎麼是你?」
沈思渺指了指茶几的早飯,問他:要幫你嗎?
「不用,我只是腿瘸了,又不是手不能用!」他微微搖頭看著她說。
沈思渺點了點頭,指了指茶几上的東西示意他去吃飯。
容衍轉著輪椅過去,卻見她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不由笑著問:「你有話要問我?」
沈思渺怔了下,抬手比劃:關於爆炸案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這個問題她若是不問出來,怕是不會安心的。
容衍目光閃躲了下,避開她灼灼的眼神道:「我不知道你說是什麼事,我不了解。」
他明顯在撒謊!
沈思渺繞過茶几,走去他跟前,再度抬手道:那天你是不是在城南,你看見了什麼?
容衍看著她這一連串的動作,下意識的皺眉。
她怎麼會知道他出現在城南過?
他眼底微微慌張了下,隨即深呼吸。
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門外「嘎達」一聲響。
容衍一抬眸便見他小叔推門進來了,他臉色微微沉了下。
隨即叫道:「小叔,你來了。」
沈思渺一聽他這稱呼,整個人怔了下。
還沒反應過來,便聽身後響起一道聲音:「給衍兒送完飯,怎麼也不知道回去吃自己的,想讓咱兒子餓著嗎?」
沈思渺沒反應,目光掃過輪椅上的容衍。
容景行順著她視線看過去,半開玩笑似的說:「你看著衍兒做什麼,他臉上有花?」
容衍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對容景行說道:「小叔,剛剛小嬸問了我一個問題,我沒太看得懂,要不然你幫我翻譯一下?」
「好啊。」男人應了聲,轉身看向沈思渺問:「你問衍兒什麼了,不如再來問問我?」
沈思渺淡淡的目光掃過他,隨即一轉身往外走。
容衍分明就是不想回答她的問題,但是那個問題她也不會當著容景行的面問出來。
萬一那件事真的和宋曼有關的話,他們到底是母女,只怕這個男人也未必會真的向著自己。
沈思渺是帶著一股怨氣從容衍房間出來,那怨氣直到吃完早飯還沒消。
容景行知道她在惱什麼,無非就是因為,他突然出現打斷了她和容衍的談話。
可她能和容衍談什麼?
容景行起身詢問的語氣道:「送我出門?」
沈思渺淡淡瞥了他一眼,顯然是不太樂意的。
男人倒也不惱,起身道:「正好和你說說新聞稿的事情?寫好了,引發廣大關注的話,對那些孩子也有利,是不是?」
這件事原本並非一定要她來做的,但是最近老宅這邊也不算太平靜,他想著還是給她找點事情做做的好。
沈思渺怔了下,跟著他起身往門口走去。
大門口外,一處花架下,男人停住腳步看著站在身後的女人道:「稿子的事情你應該比我專業,剛剛說的那些話不過是與你玩笑,不要放在心上,還是身體重要。」
沈思渺秀眉輕蹙了下,有些不懂這人的想法,將她叫出來不就是說城南的事情嗎?
現在又不說,是要鬧哪樣?
她皺了皺眉就想往屋子裡走,卻被男人一伸手握住手腕。
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扯入懷抱。
頭頂傳來男人低低愉悅的聲音:「不來個臨別的吻嗎?」
沈思渺一聽這話,身子驀地僵硬了,臉頰也跟著燒灼起來。
暗忖,這人真夠不要臉的!
男人低笑一聲放開她道:「回屋吧,外面熱。」
容景行說完快步往車上走去,男人一上車便接到鄧易那邊打來的電話。
說鍾宛給他發了信息,說已經和她的姨父溝通過了,項目暫時還不能開工。
男人聞言皺了皺眉頭問:「劉振東有說什麼原因嗎?」
按理說事故原因已經徹查了,他們沒到底扣著不讓他動工,最多也只是罰款責令整改。
可這款項和警告書都下來了,卻死活咬著不鬆口?
這事倒是有些稀奇。
容景行下意識的去摸口袋裡的煙,隨即又像是想起什麼,將那盒煙扔去了垃圾桶。
鄧易那邊只說:「他死咬著不鬆口,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容景行聞言微微挑眉道:「容天澤那邊呢?有什麼異常?」
他這個哥哥一回來就給他拋出這樣一個難題,容景行覺得改天有空,可能還要好好的去「謝」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