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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沒有什麼可瞞著自己哥哥的,而容函的來歷和與上界容家的恩怨,在場的也多多少少知道些。
所以容華也就照實說了。
聽容華說完前因後果,容景怔了怔:“公孫家?”
見他的反應,容華當即挑了挑眉:“哥哥知道?”
她不知道的事情,哥哥居然知道,嗯,容華的心裡當即就有些小小的不平。
容景一看她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忍不住瞪了瞪眼:“你呀,這些年真是白對你好了,居然為這麼點事和我吃味!”
容華無辜的笑了笑,笑的容景沒脾氣無奈的搖搖頭,到底解釋了一句:“也是無意間聽父親提起過,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自然是沒想到公孫家居然滅門了,還和他們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過,聽容華解釋完公孫灝的來歷以及公孫家滅門之事和容家的淵源,不論是容景還是林安暖幾人,看著公孫灝的神色都不由多了些審視和不信任。
畢竟,公孫家滅門也可以說是因容家而起,他們還真不敢確定,這個公孫家的遺孤抱著什麼樣的心思跟在容華身邊。
又是否對容華心存怨恨,傷害她……
即便知道有誓言在,他們還是對公孫灝放不下心,要知道,當一個人真正下定決心的時候,什麼誓言,什麼性命,都不會在意。
公孫灝自然能感受的容景他們的懷疑,他抿了抿唇,卻也沒急著表忠心。
畢竟,這種還不被信任的情況下貿貿然表忠心,只會引起容景他們更多的懷疑。
而且,忠心是要做的,不是說說就行的。
公孫灝能看出來的東西,容華自然也能,甚至因著相識多年,對於自己這些朋友的想法也是能猜個七七八八。
不過,容華也沒有幫著公孫灝說話,得到她朋友家人的認可,就當是對公孫灝的第一次考驗吧。
夜翊,九嬌還有銀杉就更是冷眼旁觀,別看他們平時和公孫灝嬉笑怒罵,算上在雲闞仙府里的日子,也相處了不少歲月,但實際上還真沒有多在乎公孫灝,一個不對,出手要了公孫灝的性命,那也是一點都不含糊的。
審視歸審視,懷疑歸懷疑,林安暖他們也並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收回目光,林安暖沖容華笑的促狹:“誒,你知不知道?”
容華挑了挑眉,這沒頭沒腦的,她知道什麼啊。
林安暖也沒打算繞關子:“丹谷的那個白煙柳,可是在你的消息傳出來後,砸了整個房間呢。”
阮琳也說:“不僅是這樣,聽說她砸的時候是布了隔音陣法的,可是啊,東西砸完了,你得收拾得換吧?這就傳出來了,她居然跟別人說,那是她不小心的……你說說,這不是掩耳盜鈴,徒添笑料嘛。”
林安暖似模似樣的嘆了口氣,眸里的笑意卻是擋都擋不住:“沒辦法啊,誰讓人家愛面子呢。”
這麼些年下來,他們自然也知道了容華和白煙柳不對頭。
容華也不曾掩飾:“聽她不好,我的心情瞬間就好了。”
阮琳撇撇嘴:“我就是弄不懂你,給她一刀,送她上路這多乾脆利落?你偏偏拖著,要等她功成名就之時在收拾她……雖然讓她生不如死,比讓她輕輕鬆鬆死了更解氣,但你憋屈那麼多年,只圖那一會兒的爽快,你也不嫌難受?”
容華淡淡的笑了:“對別人,我還真不一定能忍下來,對她,我還真願意忍一忍。”
不讓她爬的越高,怎麼能讓她摔的越慘?
阮琳搖搖頭:“可我看著不舒服。”
容華不由好笑:“有什麼不舒服的,也就是不像你說的,直接捅她一刀罷了,又沒有到她來找我麻煩,我還忍著的地步。”
阮琳沒好氣:“你要真那麼做了,那我就還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
這話一出,頓時只覺得整個人冷颼颼的,抬眼一看,發現是君臨掃了她一眼。
阮琳不禁腹誹,變成人了要不要這么小氣?明明以前還是只狐狸的時候,他們說什麼,他都沒反應的。
林安暖不明白:“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多了,你為什麼一定要等她功成名就之時才動手?”
容華語氣幽幽:“因為她最重名利啊。”
所以,她什麼也不用做,只需冷眼看著,白煙柳自然會想辦法讓自己一步步名利雙收。
在她最風光的時候,將她打落谷底,廢了她,她才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啊。
林安暖看著容華的樣子,忍不住搖頭:“你都快魔障了。”
容華笑了笑,沒有否認。
阮琳認真的看著她:“那之後呢,讓她嘗過生不如死的滋味後,你還要留著她的命嗎?”
雖然阮琳見過白煙柳的次數不多,但也知道,即使白煙柳被打落谷底,即使白煙柳嘗過生不如死的滋味,可只要那女人緩過神來,她依然會想辦法重新站起來……
“怎麼會呢?”容華唇邊勾起的笑意溫柔,“你們覺得,等她從痛苦中清醒以後,剝皮抽骨,剜心挖肺這個死法如何?”
林安暖,阮琳,寧塵,天雲和阮溯五個聽了這話都忍不住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