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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自然也發現了君臨落在汴修身上,那略帶冷意的目光,不由無奈,這傢伙,真是越來越愛吃醋了。
哪有那麼多醋可吃呢?要知道,汴修可是有心愛之人的。
君臨微微垂著眸,剛剛容華看著汴修時,那驚艷欣賞的目光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
對於汴修跳出來幫容華,他心裡也不舒服……總之一句話,他就是想吃醋。
“那道友可要與我同行?”容華發誓,她這只是客氣一句,可是,她發現君臨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似乎有那麼點小幽怨,明顯是不高興她邀請一個男人同行的。
如果說容華是覺得君臨的目光是帶著小幽怨的,那汴修就覺得那目光就跟刀子一樣扎在他身上了。
而且,他也聽的出來容華純粹就是說了一句客氣話,人家並沒有多歡迎他,汴修也不是死皮賴臉之人。
所以,汴修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直接拒絕:“我急著去錦家,而容道友看著卻並沒有那麼急……這同行,還是算了吧。”
他原本已經到了離開魔域的傳送陣了,結果卻聽說容華被追殺,所以急急忙忙的就跑來解圍。
這會兒既然已經沒事了,又明顯不被歡迎,也就不留下來招人煩了。
頓了頓,汴修又說了一句:“西南方向百里處單向傳送陣,可以直接傳送到魔域之外……你們也不用擔心會被人堵在那裡,那是我無意中發現的,沒人知道。”
他看了一眼那片沼澤,那裡他也走過,對於有潔癖的他來說,可著實不是一段能讓人心生愉快的路途。
而且,汴修可沒有漏掉九嬌在看向那個沼澤時眼裡的厭惡。
容華一怔:“多謝。”
九嬌聽了這個也是喜笑顏開,太好了,不用走那個臭死貓的沼澤了。
夜翊和銀杉也是開心的,畢竟,太過靈敏的嗅覺讓他們對那個臭味瀰漫的沼澤也是喜歡不起來的。
……
玄天大陸西邊的某個城池中的某個客棧。
從魔域出來不久的容華他們坐在客棧大堂中,聽著其他修士的談論。
“誒,這次魔獸潮,我們散修惶惶逃命,但對那些門派的天才弟子們和那些家族的天才弟子們來說,倒是成了他們揚名的好機會。”
“是啊,丹谷的白煙柳,青雲派的寧塵,劍心派的容景,阮家的阮溯……等等,都算是出盡了名頭!”
“說到容景,這次倒是沒見著他妹妹容華,我記得二十多年前的獸潮,他和他妹妹兩個可謂是大出風頭。”
“我到聽說,容華其實一早就來了西邊了,帶著她那三個化形靈獸可是救了不少人呢!”
“這個我也聽說了,不過,三年前,她突然就銷聲匿跡了,據當時見過容華的修士說,她似乎臨近突破邊緣,想必,應該是去閉關,以求突破凝丹了吧。”
……
而他們口中那個是去突破凝丹的人,其實早已經是凝嬰中期,嗯,前幾天容華在混沌界裡閉關混沌界時間十年,成功突破到凝嬰中期。
而且,還去魔域轉了一圈。
銀杉摸著下巴:“看來白煙柳那個女人這三年倒是混的很好嘛。”
容華食指摩擦著放在桌上的茶杯,語氣有些淡:“不稀奇,她努力修煉就是為了名利,如今魔獸潮就是一個機會,她怎麼可能不抓住?”
夜翊聳聳肩:“可惜啊,到頭來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他可是知道姐姐的打算的,等那個女人登上她人生的巔峰之時,就是她一無所有之時。
就是不知道這人生的大起大落,那個女人能不能扛得住了。
在一旁聽著的公孫灝眸光閃了閃:“小姐和那位姓白的修士有仇?”
說實在的,公孫灝不喜歡白煙柳,就因為她姓白,還是丹谷的弟子。
公孫灝可還記得,小姐和他說過的,那些黑衣人可是一部分藏在白家,一部分藏在丹谷的。
而且,誰知道那個叫白煙柳的和藏了那些黑衣人的白家有沒有關係……
容華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沒仇。”這輩子嘛,她們確實沒仇,準確的說,是白煙柳根本還沒來得及對她做什麼。
可是,誰叫上輩子白煙柳對不起她,而這輩子,白家依然藏著那群死士呢。
九嬌看了公孫灝一眼:“白煙柳就是出自那個白家。”
那個白家?公孫灝眸光又是閃了閃:“那我們為什麼不去殺了她?”
“呵~”容華輕笑一聲,“殺人不過頭點地,那也太便宜她了,讓她生不如死,才是我的追求啊。”
說著,她看了公孫灝一眼,眸裡帶著些冷意:“公孫,心眼多沒關係,但是心眼用在自己人身上可就不好了。”
聞言,公孫灝頓時沉默了,他確實有攛掇容華殺了白煙柳的意思。
碰上和公孫家滅門有關的事情,公孫灝總是有些忍不住。
夜翊也看了公孫灝一眼,眸光同樣有些冷:“公孫,你要知道,我們相信你,是因為你是自己人,但是,身為姐姐的屬下,算計姐姐這種事,可是不能容忍的。”
九嬌面帶笑容,卻毫無笑意:“公孫,去幻境裡待夠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