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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韻的哀切愈盛,默默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達成下章預告我好憂傷……_(:з」∠)_

  不知怎麼地師兄變成背景了好憂傷……_(:з」∠)_

  啊,又晚了一天更新好憂傷……_(:з」∠)_

  更新了也不知道JJ能不能顯示出來更憂傷……_(:з」∠)_

  咳咳,無論如何,下章看點:

  悲慘的往事是洗白一個人……【那隻:我PIA!你魂淡!】

  _(:з」∠)_

  無論如何,歡迎到時收看……

  ☆、二十

  待儀萱扶著蒼寒坐下,致韻也跪坐在了一旁。她稍作斟酌,道:“我想請姑娘再入真虛境一次。”

  儀萱也猜到她會如此說,皺眉搖了搖頭。

  致韻知她猶豫,忙解釋道:“姑娘……不,當叫一聲師妹才對。我知道境內兇險,本也不該讓師妹涉險才對,可實在是……”她蹙眉嘆道,“我永聖天宗弟子無法踏進真虛境啊。”

  “這是為何?”儀萱問。

  “實不相瞞,這真虛境並非天然而成,而是我雲和師伯設下的法陣。”致韻說起此事,眉目間又生出深濃哀愁,她低了頭,道,“師妹別看師伯他如今瘋瘋癲癲的,當年在上暘真君座下,他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後來道成,便同我派掌門一起立派,創下這永聖天宗。因他道法精深,醫術高超,又有濟世之懷,不僅是派中弟子,連山下百姓都對他極為尊崇……”

  “果然他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神醫’。想必這真虛境,本意也是為了救人吧。”儀萱道。

  致韻點了點頭,“當年還未有九嶽仙盟,又逢魔劫臨世,人間大亂。我永聖天宗追隨真君討魔,連年征伐,也是元氣大傷。雲和師伯便以這六虛聖山靈氣為基,佐以我派心法‘真虛天演’,創出這法陣,原本是為替派中弟子療傷之用。不想山下百姓得知此事,紛紛上山求醫。師伯慈悲為懷,自然從不拒絕。如此一傳十,十傳百,求醫的人越來越多。師伯便索性將法陣固定在這山中,便是如今的‘真虛境’了。開始時,這法陣之力其實相當有限,不過只是癒合傷口,緩解痛楚罷了。師伯不滿於此,便日夜鑽研,而後,此陣藉由聖山靈氣不斷強化,終有了‘枯骨生肌、死者復生’的奇能。”

  儀萱聽到此處,心生憂傷,輕嘆道:“可惜只是幻像罷了,走出陣外,一切如舊……”

  致韻也嘆,“縱然是幻像,但只要身在陣中,就可不老不死,永享安康。而這陣中靈氣,更孕育出萬物繁盛,當真是桃源仙境,誰不嚮往?那時候,派中弟子對真虛境褒貶不一。而最反感此陣的,是同為創派‘聖師’的雲杉師伯。我永聖天宗論道法派系,分為‘聖道’和‘天演’兩派。雲和師伯是‘天演’的首席,雲杉師伯則領軍‘聖道’,二人地位相當,道行也不相上下。雲杉師伯自真虛境開闢之時,就嚴禁自己門下踏入境內。她還創出一套‘鎮神訣’心法,能完全抵禦真虛靈氣之效,更多次向掌門進言,要求撤去法陣。為了此事,兩位師伯也有了爭執。掌門也是左右為難。後來,求醫之人越來越多,留在境內的人也越來越多,幾代繁衍生息,更讓法陣不堪重負。雲和師伯便決定,擴大法陣,拓廣真虛境……”致韻話語一頓,眸中現出恐懼之色,臉色也微微發白,“便是那一日,萬劫不復……”致韻抬眸望向儀萱,聲音里的笑意帶著淒絕的悲苦,“殛天府攻上了六虛聖山……”

  儀萱心頭一陣發涼,不必致韻詳說,她已能想像當時的情形。

  “殺不光啊……”致韻突然說出了雲和的口頭禪來,“真的殺不光啊。原本,我仙家靈氣對魔物有抑制之力,魔物身在其中不會得益,反受其害。誰能想到,真虛靈氣竟連魔物也能治癒!枯骨生肌,死者復活……那些魔物不斷重生出血肉,更藉由真虛靈氣得到了不死之身。十五天……下了整整十五天的雨,血水將六虛聖山都染做了紅色,滿山屍首,卻沒有一具是魔物的。永聖天宗內,那些修煉了‘鎮神訣’的弟子全部陣亡。到了最後,連雲杉師伯也……慘烈一戰,我派耗盡全力,終是把所有魔物趕出聖山。掌門本想撤回真虛法陣,但那一戰後,我派弟子縱有倖存,也有不少是已死之身。於是掌門只將法陣收作原來大小,仍留下‘真虛境’,讓那些弟子容身。但那些弟子自知已死,深心慚悔,無人願意留在境內。可憐我永聖天宗,自此便只剩下了十數名弟子,掌門也無意再收門徒,更封山閉嶺,對求醫之人一概斥退,直至今日。”

  儀萱聽罷,正身跪坐,抱拳道:“我不知還有此事,先前冒犯之處,還請師姐包涵。”

  致韻伸手扶著她,道:“師妹言重了。這些曲折師妹如何能知?掌門因為此事,對生死之事甚為偏執,師妹誤會也是情理之中。再加上雲和師伯……”她說到雲和,又是一頓,“雲和師伯自困於往事,把自己留在了那場殺戮之中,尤其到了下雨天……他會殺掉所有走出真虛境的生物。對了,說到這個,師妹也別誤會了黎睿師姐,她其實一直都守在真虛境外,為得是防止有人出境,遭到雲和師伯的攻擊。先前阻止你們入內,也是一番好意。不說理由,只是不願想起這些往事罷了。”

  “師姐不必再提,這些道理我還明白的。”儀萱道。

  致韻笑了笑,又將話題繞了回去,“如今雲和師伯被擄走,身為同門,豈能真的不管不問?可那一戰之後,永聖天宗的倖存弟子皆修煉‘鎮神訣’心法,而這幾年來,真虛靈氣多般變化,如今兩者已是水火不容。若踏進境內,莫說道法無法發揮,只怕連自如行動都困難。所以我只能托師妹了。”

  這時,蒼寒開了口,道:“且不論往事。是那雲和自造殺孽,才引此報復。我師妹方才出手相助,已是仁至義盡。縱容門人殺生害命,又置門人生死於不顧的,是你們自己的掌門。你們永聖天宗惹下的麻煩,憑何讓我易水庭善後?”

  儀萱聽了蒼寒的話,原本的哀傷震動頓化作怔愣。

  致韻也是愕然,忙道:“這位師弟別誤會,哪裡能談到善後呢,只是請二位幫個忙……”

  便在致韻說出“師弟”二字時,蒼寒的雙眉微微一斂,神情中閃過一抹暗色,道:“我也是死在雲和手下,方才沒殺他就已經是幫忙了。”

  “師弟……”致韻剛要說話,卻又被蒼寒打斷。

  “我位任易水庭淨行壇壇主,‘師弟’之稱未免太過失禮。”蒼寒沉聲道。

  儀萱實在忍不住了,無奈道:“這種時候就別在意稱呼了。”

  蒼寒不悅,道:“為何不在意?九嶽雖共出一師,卻也自有門戶,輩數情分皆不可視同同門。你還說我未曾如兄長般照顧過你,當不起‘師兄’二字。她又如何能妄言狎近?!”

  “怎麼又扯到我?”儀萱欲哭無淚了,“不就一聲‘師兄’嘛,也值得記到現在?”

  蒼寒道:“總之,她當稱我‘壇主’才是。”

  眼見他們如此,致韻有些尷尬,卻又隱覺好笑。她清清嗓子,道:“方才是我失禮。呃……壇主何不先聽我把話說完呢?”

  蒼寒皺著眉頭,依舊不悅,只冷冷道:“說。”

  致韻緩了緩,方道:“雲和師伯對真虛境中的人畢竟有再造之恩,雖有仇怨,想必他們也不會痛下殺手。只是不知他們擄走師伯究竟意欲何為?我也不敢厚顏請二位救人,只是……”她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顆晶瑩珠子,遞到儀萱面前,“只是想請二位再入境一次,將這珠子置於真虛境中央的法壇內。珠內的‘鎮神訣’法力,可削弱靈氣,允我自由出入。剩下的事,便不麻煩二位了。”

  儀萱看著那珠子,道:“若是削弱了真虛靈氣,那裡面的人呢?”

  “師妹不必擔心,這珠子頂多能維持半個時辰,不會造成性命之傷的。”致韻輕輕將珠子放進儀萱的手心,含笑道,“師妹不必現在答應我,若這珠子被置入法陣,我自能感覺。”

  致韻話到此處,起身告辭,卻又想起了什麼,斟酌著道:“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師妹,先前我答應替你找那些失散的弟子,但尋遍全山,仍未能得,只怕是……”

  “在真虛境內?”儀萱皺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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