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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四大洞天使者所來何事?”梁傲天卻是臉色如常,仍是笑意盈盈,但聽他的語氣卻有點拒人千里之感。

  連帶著兩旁的梁家門生,都對他們有些許不屑。

  陸昭道人高聲說道:“昔日沈約,沈清為因勾結妖孽,在靈山被眾長老關押,饒是如此,亦是凶威滔天,欲行不軌,

  遂被代掌門靈明道人追去頂上三花,本意欲將他打入天斗閣百年去其戾氣,再行教化,可他卻不顧四大洞天之主阻攔,擊傷了數人,下山而去。”

  方忠接口道:“如此凶頑,如不正法,難以服眾,我道門威嚴,同樣掃地,我教中聽聞,梁盟主正要誓師誅殺沈清為,便遣了我們四人前來,結個善緣。”

  梁傲天微微一笑說道:“如今本座已是得到了消息,沈清為不知為何,出現在了我北川,我北川道門,向來好鋤強扶弱,替天行道,乃是職責,況且一個小小道童,

  在南方稱佛做祖,在我們北川卻是翻不起浪來,此乃我本地家事;四大洞天如此,是否有些過了界了?”

  四大洞天使者聞之,臉色一變,沒想到這位執掌北地之人居然直接撕破了臉。

  列蒼道人上前一步,又打了個稽首,說道:“梁盟主,雖然沈清為已是叛出道門,但他仍是數十年來,道門第一高手,若不同心戮力,恐怕難以降服此獠。”

  言下之意,便是你北川道門俱是土雞瓦狗,若是沒有四大洞天幫助,恐怕連一個沈約都收拾不了了。

  這也是□□裸的威脅了。

  就連台下坐著的眾人都聽出了味道,一時之間,台下之聲鵲起,不時還有叫罵聲夾雜其中,頗為混亂。

  兩側站著的黃袍道人卻是按捺不住,率先跳出來說道:“大膽!”

  反倒是梁傲天笑著擺擺手說道:“使者恐怕說笑了,”而後輕聲吩咐道:“退下,不得無禮。”

  “我北川之地,與南方道林分庭抗禮,已有數百年,近百年來,關係緩和,但仍不是諸位耀武揚威之地。”

  他一推手,四個道人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大力隔空傳來,將他們一下子推到了高台邊緣。

  而他們卻絲毫還手之力都無。

  若是梁傲天再多用一分力,恐怕四人就得出個大醜!

  四人頓時臉上難看了一分。

  “諸位是客,本座是主,今日誓師大會乃是我北川道門之大事,諸位便在一旁好好看著便是,其餘一切,等誓師結束,再行言說!”

  他將手掌一振,黃袍的道人們紛紛大喝道:“盟主聖明!”

  一浪高過一浪的呼喊聲,充塞在了整個會場之中,四大洞天使者的臉色更是不好看了起來。

  “梁沖,何為誓師?”梁盟主慢條斯理地說道。

  “代天討賊!討逆之先,必有誓師!乃是為了鼓盪我北川之民正義之心,造替天行道之勢!”其中一位黃袍人朗聲說道。

  “不錯,那誓師如今還缺何如?”梁盟主繼續說道。

  “回盟主,古來沙場誓師點將,仙道眾志屠戮邪魔,必有祭旗!”梁沖又是一拜。

  “如何祭旗?”

  “必以血祭,方能上昭九天,下達黃泉,萬眾一心爾!”梁沖繼續回答道。

  “以何人之血?”

  梁沖生得似是虎狼,說是武林人士更多於像個安恬的道人,他龍行虎步一般走到台前,一雙略微有些褐色的雙眸,掃過四大洞天使者。

  這四人居然有些畏懼地往後又退了一步。

  那梁沖志得意滿地點了點頭,大喝一聲:“把人帶上來!”

  只見得三兩個壯漢押解著一個面如土色的中年胖子步上了高台。梁沖指著此人說道:“此人乃是城中福悅客棧的掌柜,

  此次沈清為自南方踏足北地,入了鄴城便是宿在他的客棧之中,有人曾看到他與沈清為言談甚密,恐非初見。”

  “冤枉啊!各位道爺!那個!那個沈清為,我與他確實並非第一次見,三四年前,他曾踏足北地,那時候,他,他不叫這個名兒啊!”

  梁沖一笑說道:“一家之辭。”

  “真的啊,道爺們,他之前叫‘常春子’,所以咱們店裡都喚他叫做‘常道長’,可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魔頭啊!”

  那掌柜的面如土色,已是嚇破了膽,與他一併被提上來的,還有他店裡的小二。

  “道爺,我是真的不知道誰是沈清為啊!都是掌柜的接待的,我就負責端茶送水……”

  “胡說!你自己還殷勤的很,說什麼,想要道長收錄門牆!”

  梁沖轉過身去,對著上首的梁傲天一拜,說道:“盟主,便以這二人祭旗,以正道氛,也讓那些日後別有二心之徒,不做那般包藏禍心之事。”

  梁傲天手托著腦袋,笑著說道:“便依你,莫要拖延,誤了時辰。”

  “弟子謹遵法旨!”

  言語之間,已是有幾個手持刀斧的壯漢走上台來,站在了兩個被五花大綁的人身後。

  梁沖蹲下身來,看著兩張哭得涕泗橫流的臉,笑著說道:“下輩子一雙招子放亮些,別又幫了不該幫的人,惹來殺身之禍,便是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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