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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二娘子轉頭,笑得溫和有禮,“對啊,勞煩夕姐姐了!”
“不勞煩,不勞煩,小玖,帶解姑娘進廚房啊!”
“好咧,解姑娘,跟我來吧。”
解二娘子對著墨少盈盈福了一福,才跟著寧玖走。
夕露兩手抱著胸,看著墨少,一臉陰森森的笑,“墨少左擁右抱,還真是享盡齊人之福。”
墨少被她笑得一陣雞皮疙瘩狂飆。
“不是,我說,夕哥,你別笑得那麼嚇人好嗎,我怎麼就享盡齊人之福了!”
“一邊解二娘子,一邊唐盼兒,還說不是?”
“哎呀,我真是冤死了,你別聽四爺亂說,沒有的事!我可是很專一的,才不會像四爺,娶了王妃娶側王妃,娶了側王妃還想……”
墨少發現自己一言不合又開始抹黑四爺,不由得立馬住了口。
“沒有最好,如果選了解姑娘,可要離我們盼兒遠點,到時候我給盼兒挑個好人家,風風光光的把嫁出去。”
墨少一聽,汗了兩把。
“夕哥,不是應該先考慮你自己嗎?”墨少弱弱道了一句。
她自己都是大閨女一個呢,這就想要風風光光嫁女兒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老娘不婚主義者!”夕露說罷,頭一昂,走了進去。
不婚主義者?這又是什麼鬼?
話說夕哥管得是不是有點多,唐盼兒的婚嫁,她也要管?
墨少搖了搖頭,回了一旁的九玲樓。
唐盼兒正在看帳,算盤敲得啪啪響,滿肚子火氣悉數從指尖流了出來,藏都藏不住!
墨少一進來,就感覺到了一股不對勁的味道。
“唐盼兒,給爺泡杯茶來!”他偏還往槍口上撞,很大老爺的吩咐了一句。
唐盼兒頭也不抬,只當沒聽到。
“唐、盼、兒!”墨少又咬牙叫了一聲。
唐盼兒還是沒聽到一般,算盤啪啪啪響翻天!
這女人,皮癢了,竟敢視他於無物!
墨少嗖一下站起,長腿一邁,走了過去,手一伸,捏起了她的下巴。
“唐盼兒,你什麼意思?”
她是瓜子小臉,下巴尖尖,標準的美人胚子,此刻,沒有了一貫的柔順,一張小臉,全是冷漠!
他看了,不由更火大!
正文卷 第752章:咱們這樣,有意思嗎
唐盼兒冷笑,“什麼意思?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意思。”
孫墨手一緊,把她的下巴掐出了血紅,“唐盼兒,爺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什麼是敬酒什麼是罰酒,墨少說說清楚。”她冷冷的,眸光一股子不倔。
他這油鹽不進的樣子,墨少簡直氣死!
冷冷盯了她一會。
她毫不示弱的冷冷盯了回來!
兩人對瞪了好久,誰也不肯示弱。
孫墨不由得火氣越來越大,這女人,一貫乖順,今天見了鬼,真是欠收拾!
他頭一低,親了上去,不是親,是咬,帶著一種狠戾,一股子非要把她的倔強打碎的狠戾。
她想推開他,卻教他一把摁住了頭,摁得死緊。
一股血腥味蔓延在兩人喉間,腥甜,刺得人酸澀又生疼。
果然,她對於他,不過是某種發泄的工具而已,他跟大家閨秀交往,如何會這樣動粗?那是文質彬彬,風流倜儻,溫潤如玉的相府公子!
只會在她面前禽受。
唐盼兒心一酸,一滴眼淚砸了下來。
溫熱的眼淚,滴在他的臉頰,灼燒著,他心尖悠的一顫,放開了她,盯著她晶瑩的淚,一瞬竟是說不出話來。
唐盼兒悽然一笑,“墨公子,咱們這樣,有意思嗎?”
“唐盼兒,你什麼意思?”
她深吸了一口氣,“公子,你是要準備成親的人,最好不要跟我這樣不清不楚。”
“你已經跟我不清不楚夠久了,怎麼,現在想著潔身自好了?”他捏著她的下巴,不自覺又用了力。
剛被親過的雙唇一片嫣紅。
他看得喉結一動,死死才忍住想要把她壓在身下的衝動。
她看見了他莫名炙熱的眸光,一把扭開了臉,“是啊,我已經墮落了那麼久,欠你的20次也早已還清,我想潔身自好了,請公子高抬貴手,放過小女。”
她的嗓音清冷,沒有一點點溫度。
他死死盯著她,“唐盼兒,這就是你想要的?”
該死,她竟覺得跟他一起是墮落!
“這就是我想要的,請公子……”
她話還沒說完,他一把扔開了手,“如你所願!”
冷冷蹦出四字,一甩手,轉身走了出去。
唐盼兒心尖一疼,淚水大滴大滴沿著臉頰流了下來。
自從逃出來,她便早已斷了嫁人的打算,更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公子,可,終於說出來的這麼一刻,還是心痛得不能自己。
她壓下心尖的疼痛,伸手擦了擦淚。
唐盼兒,你要回到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上,不要貪心,不要妄想,不要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這樣,相忘於江湖,很好!
墨少一氣之下,進了宮。
沒什麼事,就是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想找四爺叨叨。
四爺現在,除了在宮裡,就是在錦里別院。四皇子府竟像是廢了一般,住著倆王妃,仿佛與他無關。
一想到他這些糟心事,墨少瞬間被安慰了不少。
這世界,不是他一個人憋屈呢,還有別人更憋屈!
而九美樓的夕露,一整天都心緒不寧,腦子裡總是循環回放著四爺吐血的樣子,啥事也做不了!
兩人妖精打了一架,打完,人家就吐血了,說什麼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既然自己脫不了干係,那就得關心關心。
夕露暴走了兩圈,忽然站了起來,“小玖,咱們去宮牆外走走。”
正文卷 第753章:泥足深陷
寧玖一臉不懷好意,“宮牆外走走?夕哥,你要偶遇誰?”
小玖一向坦白又耿直。
“你別管那麼多,清風他們,一貫什麼時候出宮的?”
寧玖看了看外面的夕陽,“說不準,一貫是日入之後出來。”
夕露看了看外面,“現在已差不多是日入了吧?”
“嗯,差不多了。”
“那我們快走。”
夕露拖著小玖,馬車也不坐,騎馬一直奔到了宮牆下,溜達在了皇宮大門口外面的河堤處。
前面巍峨高牆,在夕陽下發著金光,威武肅穆又壯麗,如一隻巨大的金絲雀牢籠。
外面的人想進去,不知裡面的人想不想出來!
兩人望眼欲穿。
四爺回到宮裡後,忙碌著朝政,早上那種揪命的心絞痛一點不顯,閒暇時間,稍稍想起夕露的臉,便能感到隱隱的痛。
他讓清風把自己病重的消息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