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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你,你,你這是暴殄天物,小心天打雷劈!”袁秧氣瘋了,口不擇言。
四爺陰冷看著她,“你再多說一句試試,爺把你也扔下去。”
袁秧氣得,頂心頂肺!
這小人,她好想打小人!
袁秧瞪著眼,氣哄哄。四爺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兩人都像是豎起了渾身刺的刺蝟,感覺一場大戰蓄勢待發。
一旁的清風,感覺就要莫名壯烈!
“爺,爺怎麼來了?”剛方便完的墨雨,奔了過來,不知什麼情況。
“你去哪裡挺屍了!”清風沒好氣。
墨雨撓撓頭,“就去方便了一下。”
清風好想一腳把他踢到荷花湖裡去!該方便的時候不方便,挑的都是些什麼時間,簡直懶人屎尿多!
墨雨看了看爺和袁秧,感覺有點不對勁,怎麼互相惡狠狠的對瞪上了!
感覺錯過了五個億!
袁秧瞪得眼睛痛,一扭頭,率先大踏步走了!
四爺看著她那囂張的小樣,氣得是一愣一愣的。
這女人,她還有理了她!
是在甩臉色給他嗎!
正文卷 180、他的失態
袁秧就是在甩臉色,赤果果的,不加掩飾!
快步的往前走,下石階,爬上馬,一扯韁繩,“駕”一聲,飛奔而去。
君子遠小人!
她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哼!
這女人,錯了也不認錯,四爺三重怒火又添了一重,翻身上馬,一勒韁繩,“駕”的一聲,追了出去。
袁秧跑馬是半桶水,看見小黑在後面追,不由得心內著急,手上胡亂的扯著韁繩,猛拍馬臀。
小白好像Get到了袁秧的意思,瞬間如打通了任督二脈,甩開尾巴狂奔了起來。
袁秧差點被甩下了馬背,還好反應快,一把趴在了小白的背上,死死抱住了馬頭。
呼呼的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她看著小白奔騰的馬蹄,還有揚起的沙塵,只有一個念頭,死也不能掉下去,掉下去的話,就絕對會被踏得肉濺塵土。
四爺在後面看得心肝膽裂,鞭子一甩,小黑猛的加快了速度,足足跑了一刻鐘,才追了上去。
就在小黑和小白並行的那一刻,四爺旋身一躍,躍到了小白的背上,把袁秧壓在馬背上,伸手扯住了韁繩。
小白又跑出了一箭之遠,在四爺的安撫之下,才慢慢停了下來。
袁秧驚魂莆定,躺在馬背上,手腳發軟,臉色蒼白,已是一動不會動,四爺是怎麼就跳過來的,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而四爺的怒火,在她欲墜未墜的那一刻,全部消散不見,只剩驚嚇,如果這女人掉下來……
他簡直不敢想像,只有一個念頭,這女人,絕對不能掉下來!
此刻,她終於安安穩穩的趴在了自己的懷裡,手指觸摸到她柔軟的小腰,心神俱裂般的心跳,才慢慢平復了下來。
也不理趴在那裡的袁秧,一個人翻身下馬,一腳深一腳淺,一步一步往前走。
他失態了!
從那天荷花湖裡,她差點被淹死,到今天,她差點失足落馬,他一次比一次失態!
一個莫名的,不知哪裡來的女人,一個會讓自己失態的女人,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讓她呆在身邊?
成大器者,不拘小節。
留她在身邊,是小節?還是大患?
袁秧看著前面清冷又桀驁的背影,瞬間有種自己做了蠢事般的感覺。
哎,自己沒本事還脾氣大,為了那麼一包酥糖差點喪命馬蹄,真是蠢得豬都嫌棄!
袁秧深深的檢討了一翻。
好吧,從此收余恨、免嬌嗔、改性情、且自新。
深呼了一口氣後,從馬上爬了下來。默默追上了自家爺,“爺……”
甜甜糯糯的叫了一聲。
四爺不鳥她。
“爺……”
甜甜糯糯拉長了的叫了一聲。
四爺還是不鳥她。
袁秧小手伸出去,扯了扯四爺的衣衫,“爺,我錯了。”
四爺停了下來,轉頭,眸光深冷,一字一頓,“別拉拉扯扯,還有,要死死遠點。”
袁秧立馬把小手放了下來,跳遠了一步。
毫無徵兆的,四爺忽然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居高臨下,眸光如淬上了一曾寒霜,“如果爺殺了你,你會怪爺嗎?”
袁秧盯著他的寒眸,聽著他陰森的話,心砰的一聲,幾乎跳出了心口!
正文卷 181、菜色,美色,奴婢都可以
袁秧無法理解,剛剛還冒著摔下馬的危險來救她的人,轉眼就掐上了她的脖子,說要殺了她!
爺得的是精神分裂症嗎!
“爺,我不會怪你,我會做鬼都不放過你!”袁秧很費力的說了一句,儘量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兇狠可信。
“你活著的時候,都不能對爺怎樣,死了,要怎麼不放過爺?”嫣紅的朱唇,吐出的話冰冷又扎心。
袁秧瞬間歇菜!
這話是真理,她無法反駁。活著的時候,她都動不了爺一個手指頭,還指望做鬼的時候能動他嗎!
“爺,您捏死奴婢,不過是髒了手,奴婢做菜好吃,長得也不錯,最會侍候人,爺給奴婢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奴婢一定好好聽爺的話,好好侍候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袁秧放下姿態,淚目雙眼,說情說理。
“你做菜好吃,可,普天下做菜好吃又比你長得好的小廚娘,一抓一大把,最會侍候人?你用什麼侍候人?菜色?還是美色?”
四爺一邊說,一邊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撫摸上了她的唇。嬌艷鮮嫩的唇,他親過,滋味不錯,只是,這滋味,真的值得他拿那未知的代價去換嗎?
“菜色,美色,奴婢都可以。”袁秧吞了吞口水。
“你就這麼怕死?袁秧,你真是,賤!”四爺一字一頓,惡毒如地獄修羅。
真正的大家女子,從來都是寧死不屈的,從來不會以美色侍人換得苟延殘喘的機會。
袁秧覺得面前人簡直不可理喻,不是莫名要掐死人家,就是罵人家賤!
“奴婢就是賤,爺快放開奴婢,免得髒了爺的手,還有,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螻蟻尚且偷生,奴婢怕死的很!”袁秧發狠瞪著他,破罐子破摔!
反正這人油鹽不進!
四爺的怒火果然滕一下升了起來,眸中火光迸裂,手上的力度忽然加大。
袁秧閉上了眸,悲催的想,此次不知還能不能遇見小萌寶再穿一次,如果還有機會再穿,她一定要穿到爺們身上,媽蛋的,做女人太憋屈了!
感覺就要暈死的當兒,一口涼氣渡了過來。
她睜眼,對上了爺黑如曜石的深眸,而他的雙手,已經捧上了她的臉,他的唇,已經親上了她的唇!
她一口一口的吸著氣,他一口一口的把氣渡了過來!
袁秧錯愕的瞪著眼,簡直搞不清爺這神奇的腦迴路,只能定定的任由他長驅直入,攻城掠池,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