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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咬死也要捍衛自由!

  約定說不簽就是不簽!

  逼王貓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

  媽媽說陳興國醒了。

  嚴重腦震盪, 時常陷入昏迷, 盜汗嚴重、渾身無力,醫生說, 有慢性腦萎縮的可能性。

  謝朗沒去醫院看。

  多多也沒被帶過去, 怕他害怕。

  陳興國鼻骨斷裂處, 有部分軟骨碎裂,不能完全拼湊, 現在雖然沒拆繃帶,但醫生說鼻子肯定歪了,建議後期通過整容手段修復。

  牙齒被連根打斷兩顆,是門牙, 門牙兩側的牙齒, 都被打斷一截。

  謝朗原本擔心那人渣一醒來就要鬧事, 但聽媽媽說,他現在成天躺著半昏迷,時不時哀哀哼哼兩聲,沒法跟人交流。

  謝朗每天看見媽媽回家,就迫不及待去問陳叔叔目前的狀況。

  媽媽紅著眼眶,絕望地說著陳興國每天的慘狀。

  謝朗皺眉沉痛地聽著,兜里的手機錄音在運轉。

  確保每個字都錄下來,每晚睡前聽一遍,能開心得想要飛天!

  他快要忍不住親自去醫院看一看那人渣的慘狀了,那種爽感,肯定是光靠腦補想像不出的!

  但他還是忍住了。

  陳興國已經知道打自己的人,是皇子殿下。

  現在看不見謝朗,沒法試探出皇子的態度,陳興國也就不敢鬧事,如果見了面,結果就不好說了。

  暫時讓他一個人躺著,等傷痛過去了,他也就分得清輕重了,不敢憑憤怒鬧事。

  到了第三天,媽媽說陳興國能跟人交流了,目前情緒非常差,想讓謝朗去跟他談談。

  謝朗表示“學習緊張沒時間”。

  談你媽談,冷酷殺手這就住校去了。

  謝朗住校了,殿下的管家辦事很利索,也周到,還指派了幾名男僕和搬家團隊,來給他搬運生活用品。

  這讓謝朗有點尷尬,實在犯不著來這麼多人幫忙搬家。

  他的臥室又不是皇子那種——有健身房、全景玻璃花房和一整個遊戲室的房間。

  謝朗的私人物品,只有一堆書和試卷,每個季節的換洗衣服,只有兩套。

  非要算上一些紀念品,也就只有爸爸離開前,給他買的那些機器人手辦。

  總之為了不顯得太寒磣,謝朗讓媽媽給他找了個特別大的紙箱子,裡面放上所有書和玩具。

  但工作人員把紙箱搬進貨車的時候,謝朗看著比自己房間還大的車廂,還是覺得有點寒酸,於是回家把漱口杯和牙刷也拿來,擺在紙箱邊。

  撐撐場面。

  到了學校,在宿管那裡領了門鑰匙。

  謝朗領著兩位搬箱子的男僕,乘電梯來到五樓。

  打開自己的宿舍門,頓時眼睛一亮。

  這宿舍,跟一中的宿舍,簡直不是一個畫風!

  雖然也是四個人一間宿舍,但房間就跟高級公寓一樣,面積在一百七十平米左右,一個客廳四個臥房,一廚一衛。

  裝修簡潔大氣,是米白加寶藍的色調。

  真皮沙發也是寶藍色,牆面是米白色、類似磨砂大理石材質的防塵裝飾板。

  可以說住宿條件十分優越了。

  原本準備跟新室友打招呼的話也用不上,因為申請宿舍的學生多數是家比較遠,圖方便申請了宿舍,但平時不怎麼來住,只有考試或者有什麼活動的時候,來不及回家,才會臨時住一晚。

  這等於是他一個人的房子了。

  謝朗找到一間房門上沒有掛學生名卡的空房間,將箱子放到門邊,就送走了僕從。

  房間裡還有個小陽台。

  獨自走進溫暖的陽光里,透過落地玻璃窗,看向古堡一樣宏偉美麗的校園。

  謝朗一雙貓眼閃閃發光。

  生活仿佛重啟了,陰鬱的黑白色被披上了彩裝。

  兜里的手機鈴聲響起來,謝朗收回思緒,掏出來看了眼,是陌生號碼。

  接起手機:“餵?”

  “朗朗啊?”電話那頭傳來個有些陌生、卻讓他生理厭惡的男人嗓音:“我是你陳叔叔的二哥,記得吧?”

  謝朗當然記得,這男的事陳興國的二哥,叫陳興邦。

  每年過年去陳家拜年,陳興國那幫親戚,除了指揮他幫忙做菜、掃地收拾桌子外,閒來聊天,就是說陳興國把他當親兒子養,供他吃飯供他上學,所以教育謝朗,要懂得感恩。

  呵呵,你們怎麼不來噹噹他的親兒子?

  謝朗一皺眉,沉聲問:“有事麼?”

  “你說有事嗎?陳興國都被打得不成樣了,人還癱在醫院裡。”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陳興邦有著跟陳興國相似的語氣態度,他陰沉地開口:“這個事情,你打算怎麼說的?”

  謝朗忍住沒嘲笑,沉聲反問:“你要我怎麼打算?他威脅並襲擊了皇子,被皇子還手打進醫院了,這事我可不敢怎麼說,你要想怎麼說,可以現在告訴我,我幫你記下來,轉告皇子。”

  電話那頭男人怨毒地冷笑一聲說:“還真是頭白眼狼,這就把事捅到皇室身上了?真以為你攪渾水,咱哥幾個就不敢找上你了?”

  謝朗也笑了一聲:“你先別急,陳興國怎麼跟你說的?

  我攪渾水?是不是他先指著皇子鼻子讓殿下滾?

  是不是他威脅皇子不滾就要挨揍?是不是皇子本人氣急了打的他一拳?

  就是這一拳進醫院的,沒別人碰過他,難不成我還得硬把事情扯到自己身上?”

  “你這小貓崽子還真是伶牙俐齒啊。”陳興邦說:“事情經過,我三弟都告訴我了,你小子借學校的名義,騙了他八千塊錢不肯還,就因為跟你拉扯了兩下,才被打了。

  第一,他當時根本不知道那孩子是皇子。

  第二,是你故意在皇子面前激怒他,誘使他失態。

  第三,這本來就是你跟他的事,皇子是被你裝可憐裝無辜迷惑了,他這一拳,也是因為你挨的。

  嚴重腦震盪,後遺症一堆,我三弟才三十九歲,被你騙了錢還打廢了,你覺得這事能就這麼算了?”

  謝朗笑了:“他失態還用得著誘使?不好意思,他那還真不是失態,是常態,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我這八年來被他家暴打進醫院的病歷單給你們看。

  打習慣了還想連皇子一起打,結果翻車了,現在想找我背鍋?

  咱們先不談誰有理,你們就算想訛人,也得看看對方有沒有承擔的能力,我只是個高中生,沒有任何收入。

  所以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不如拉個橫幅,坐到皇宮門口鬧一鬧,皇室要是心情好,沒準會承擔醫藥費,心情不好也可能讓你去坐個十年八年牢,槍決應該不至於,值得一賭。”

  “怪不得我三弟打你。”陳興邦氣得磨牙:“換了我,一定擰斷你這畜生的脖子!”

  “我知道你們兄弟都脾氣急,牛脾氣嘛。”謝朗故意慢聲細語地氣他:“可惜法律不會照顧你們的脾氣,別忘了,我現在是皇家伴讀,不是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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