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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本來就是個純種的失敗主義者,正如大長老所說,‘孤獨如我不會再相信任何希望了’。”

  “就算我在這無邊的黑夜裡永恆的孤獨,我也不會消滅那些燃起火苗的希望者,因為我自己渴望光明!”

  “你已經永遠失去光明!”

  “失去也是一種得到!”

  “很好,我會稟告大長老,儘快找到你的繼任者。另外,我想說,你是一名不合格的喚魂師,而且永不能重見天日!”

  “沉默,我將保持沉默。因為光明在我心中,你們及你們背後的勢力終將失敗,鐵屋早晚也會被沉睡的思想打破,至少很快就有一扇窗!”

  “祝你成功!再見!”

  “替我問候大長老!”

  “不必了,大長老還有別的要緊事,不值得在他面前提起你!”

  “那好!不見!”

  因為拒絕之所強加,又不能完全反對先之贊成,江若離終於成為了寡言的人。到了現在,他終究生活在痛苦的掙扎之中,水深火熱之中,危難困苦之中,無所寄託之中,愛恨情仇之中,所有的傷悲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那精神的鐵屋,思想的桎梏,肉體的鎖鏈,隱形的絞索,無不說明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生存死局。

  江若離親手砍倒了自己立起的旗杆,扯爛隨風飄揚的白布,嚼碎滿篇仁義道德的檄文,儘管耳邊全是些污染穢語。哪一些?就是那一些——

  “孤獨如我,你瘋了!”

  “孤獨如我,別傻了!”

  “孤獨如我,你是個小丑!”

  “孤獨如我,你很垃圾,你很廢物!”

  “孤獨如我,……”

  “孤獨如我,……”

  “孤獨如我,……”

  別人對江若離惡語相向,而他則對其報之以微笑,也只能是微笑。

  因為他寡言了,說再多給那聽的人也不懂。對,他寡言了,他自由了,他解放了,他獨孤了,他終老了,他魂眠了,他扳機了,他叛變了,他沉默了,他不再說話了……

  ☆、范別疇

  王小偉常說,世上最不可能出軌的男人就是無軌可出的男人。

  穆秋宇說他這是偷換概念,因為關於出軌一說,本就是針對有軌可出的男人而言,何來無軌一說。

  豈料王小偉立即對此進行了反駁,說“無軌可出”四字,正是對於“有軌可出”的男人而言。

  噫!

  穆秋宇的思維突然卡頓了,心想自己怎麼竟被糊弄了,搞不懂什麼意思。

  於是,穆秋宇要求王小偉,“你好好說說看!”

  “說什麼!”

  作為典型的IT□□絲男,但浪蕩不羈的王小偉卻是女友如雲,羨煞旁人。儘管此時他的眼睛從未離開過電腦屏幕,如此說未必有點誇張了。

  “關於出軌的男人啊!”穆秋宇說,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鬧!你旁邊不是有一個嘛!但請在前面加上‘不可能’三個字!”

  “切!你,不可能,逗我玩呢!”

  “切克鬧!忙你的去……”

  “今天,你不說清楚,休想離開此地。”穆秋宇箍住了王小偉的脖子,威脅著說。

  “呵呵,我沒說要離開此地,正好沒人陪我加班呢。要是……”

  “要是什麼?”

  “你能幫我調試一下原始碼程序就perfect了!”

  “KAO!”

  “見死不救那就算了吧,你還是一邊玩去唄!”

  “對我有什麼好處?”穆秋宇耷拉著臉,問王小偉。

  “給你講個奇幻的故事吧!”

  “最不可能出軌的男人?”

  “聰明!”

  隨著夜晚的降臨,故事也開始了……

  這樣安靜的屋巷,除了打更的人,趕走在路面的夥計,肯定要有一身膽量。然而,范別疇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

  在古代,苦讀四書五經,遍覽諸子百家,習作八股文章,無非都是為了考取一個功名,令頭上多一個遮陽頂戴,而范別疇又是其中之一。今夜,他就在趕往會館的途中,心想儘量在天明之前到達。

  客棧,燈火稀疏,竟然還有一個看門的黑色的貓。

  “喵!”

  一聲驚叫,引來了值晚班的堂倌。

  “客官,您可是要住店?”

  “麻煩給我安排一間下等些的廂房,最好能安靜一點!”

  “好咧!公子請隨我來!”堂倌領著今夜最後一個來住店的范別疇,七拐八拐,左轉右轉,來到了後院的馬廄旁的一排下等房。

  行囊從簡,一個包袱,和有幾本古籍常隨左右,范別疇情知夜的子時還未至,便拿出書來看。

  “噠噠噠……”

  促馬攢蹄的聲音,從客房的一旁不斷的傳來,攪擾了里中房客的清靜。

  搖頭嘆息的范別疇實在無心閱讀,便掀起紙窗一角,透過暗弱的光線,看向外面嘈雜之處,竟看到了一匹長著翅膀的黑馬在原地奔跑。

  此時的夜,剛過子時,范別疇悄悄打開虛掩的房門,背手踱步出去,想要一探事情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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