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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觀的人群也慢慢的散開了,不久便空無一人了,他便也走了。

  象棋,原本僅是娛樂競技的一種方式之一,可在某些人的眼裡,它卻成了賺錢的工具。

  每次路過公園,榕樹頭的邊沿總會圍著一群人,因為我並不急著搭公交外出體育西,兼且是周末,便也會走近觀看一下熱鬧。

  其實,那麼一大群人,除了他,未必不全是做局的人。

  然而,我看到的人,遠不止一個他!

  ☆、致敬我一生永遠摯謝的鐵人

  我一生中最敬佩的人,也是我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

  ——題記

  寫在“回憶”之前:

  所謂回憶,不定是有主人的。

  就像,藝術來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

  那麼,往事構成了回憶,又獨立於回憶。

  因而,這到底屬於誰的回憶,沒有答案。

  年輕時,我總想做點有色彩的文章,聊以慰藉那些寂寞的春光。

  於是,我便胡亂寫了好幾篇,都是些心情的短雜記,幾乎不能映入人眼。

  但可貴的是,此些文字是我內心真實的想法、感受和體會,或許因為懵懂,才所以膽大。回憶起來,興許是為了應付老師布置的作業,有時也是發自內心的衝動,記下了那些閒事和處境,尤其是對景對物,和對人的細緻描寫,可謂是煞費了一番苦心。

  然而,當時的做法,我從不會理睬有無意義,抑或自問有用無用,想寫便寫,不想寫便不寫,絲毫沒有一絲強迫的威脅。當然了,還有另一重要的原因,是有讀者(同學)願意看這些晦澀起來又支離破碎的詞句,不料日後,竟也成了我寫作的動力之一。雖我想之所不說,全未是若此。

  到了現在,我竟丟了少時的任性,換來幾分嫻熟,總感覺其中尚缺斤少兩。那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就像活人被密封在棺材裡,不但伸展不開手腳,而且毫無希望可言。這是一種無形的束縛,終要將人悶殺,絕無可憐一說。故而往事歷歷在目,回憶卻要迷迷糊糊,我想生活就是不能太過認真。

  尤其是涉及到具體的人事物,雖不能全真,亦不能全假,只能微微的加工、雕琢,用心磨合,然而手段不能是粉飾,更不能是詆毀,基本的精神和價值觀等最核心的東西,是一貫都不能丟掉的,還要使它們得到淋漓盡致的表現和發揮,方才算得上好的文章,有意義作用的文章。

  因此,關於南坎子所飽含煙雲往事的模凌回憶,既可以這樣,也可以那樣。

  正文:

  多年以後,魯小福終於想明白了一個概念,關於地勢。

  一直,南坎子是個十多戶人家的同姓村莊,卻在過年過節時,分開四到五個宗祠祭拜先祖,幸而還有一個總領全局的大宗祠,維繫著那一縷似乎已經藕斷絲連的族脈血緣關係。

  一座座磚瓦房沿著斜坡,從上往下,凌亂不規則的蓋在邊遠的橙黃土地上,天空蔚藍,視野清澈,沿著遍布農作物的菜地延伸而去,田裡的油菜花如黃金般燦爛、生氣多姿,像極一張張鋪開的淡黃色毛地毯。這一片土地上,對應的天空,不曾有過什麼改變,而在此孕育成長的村下人兒,卻是換了一代又一代。

  魯小福手裡拿著一大塊黑鐵,噢不,那不是黑鐵,有個西洋的名字,叫做單反照相機。他從一戶村舍走到另一處大王宮廟,沿途依然驚異地看見、聽聞,鐵鍋、鐵盆、鐵鉗、鐵爐在廚房響起鋥亮的喊叫,木板上的鐵釘子和螺絲嘎吱嘎吱地拼命想掙脫出來,甚至那些早就丟失的東西也從那婆娘找過多次的地方兀然出現,亂七八糟地跟在了歸鄉舊人的神鐵後面。

  可見,世上硬的東西很多,鐵就是其中之一。

  在魯小福出生的那個年代,鐵器的使用已經非常普遍,不說鐵鍬、鐵釺、鐵鏟等家家戶戶幾乎都有的物件,就是那耕地用的鋤頭,才算是最常見的箍鐵農具。

  眾所周知,在南坎子村,緊靠雙手勤勞致富者,為數很多,但其中最為勞力又辛苦的行家,真非魯小福的阿爸阿媽莫屬了。然而,天道酬勤,世上事總歸是幾許公平,多勞多得,不勞不得,雖然發家致富的方法多如牛毛,而敢於選擇農林漁牧畜同時涉獵者,僅此一家,無餘匹敵。

  炎熱的夏季一來,農戶們的晚飯大多都是在騎樓下享用的,或者在開闊一點的宅院,敞在天井之內。

  “阿爸呢?”魯小福問他阿母,循例的坐著矮凳,看著碗筷。

  “先吃吧!你阿爸去農地澆菜了!”福媽也坐了下來,手上已經拿起了碗筷。

  在魯小福的眼裡,菜地里的作物好像每天都要阿爸去問候。自從種上它們之後,給人的印象就是天天都要挑水澆灌它們,好像它們是沙漠裡唯一的綠洲植物,稍微斷去了水源就會立即死掉,然而澆灌、除草、施肥等繁瑣農事豈是小孩子能完全搞懂的,何況魯小福的阿爸還要餵豬、養魚、放牛,天天如此,一日不得休停。

  這時的太陽,全未下去西山,晚霞果真絢麗多彩,餘暉尚且照耀著人間大地的角落,留下一絲絲的悶熱。同時開飯的村戶,遠不止福家,還有很多家。然而到了這種時候,總喜歡來回攛掇,捧著一個瓷碗走動的村婦,只有蘇四嬸子了。陽光灑在她豐腴的身體上,竟可以沒有一點反光,依舊顯得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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