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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念念嘆了口氣,抬手看看自己的手環,已經亮到七百多盞了,她再加把勁,估計年底應該是能回了吧?

  自己這拖家帶口,要怎麼回?

  【宿主,您別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渣系統,你說孟繁宗是回了嗎?我記得當初他跟曉鷗結婚之後,我手環上可是亮過一盞燈的!”

  “說明他們有緣分,可是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宿主,在下不知,在下只是您一個人的系統,旁人在下管不著。】

  “那能不能告訴我亮到八百盞會有什麼獎勵?”

  【在下不知,在下受月老控制,月老讓在下獎勵什麼,在下只能聽命從事。】

  韓念念只能歇了再問的念頭,收拾了紛繁雜亂的心思趕緊對資料,與其傻待著怨天尤人,還不抵干點活實在,如果她沒記錯日子,明年初就開始動盪不安了,五月份左右徹底爆發,她可不想捲入那場混亂之中。

  中午韓念念沒回,要去給一對年輕小夫妻當證婚人。

  下午還得跑幾家通知相親對象有著落的事。

  忙到傍晚,方知行過來接他們娘三個下班。因為有兩個娃在,方知行每天必定準時過來接他們,韓念念竟覺了兒子的光。

  “你以前可是極少過來接我下班。”

  方知行無奈,認錯態度良好,從善如流道,“那以後我每天都過來。”

  韓念念忍不住翹了嘴角,“算你識相!”

  姚大勇送的野菜擱在廊檐下還沒動,回去之後,韓念念把野菜摘洗了乾淨,倒上足量的油,拌上佐料,蒸了一鍋野菜餡包子。

  老大老二單獨蒸了雞蛋羹。

  吃飽喝足,韓念念先給兩個娃洗手腳,方知行動手刷碗筷,收拾好之後,又給方婆婆上了柱香,日子過得快,眨眼間方婆婆的祭年已經過去了。

  小夫妻兩一塊洗了手腳,上了床。

  老大老二依舊睡在他們中間,咿咿呀呀掙扎著翻身,月份越大越有趣。

  “方書記,他們掉頭髮。”韓念念才注意到兩個娃後腦勺的毛掉了不少,緊張道,“怎麼辦?是不是營養沒跟上?”

  按說不該啊,她入鄉隨俗,可從未剋扣過兩個娃,吃穿用能挑好的就全用好的,反正方知行也知道她有空間的事,更是沒藏著掖著把好東西放出來過,怎麼還把老大老二養的掉頭髮了?

  見他媳婦兒緊張的不行,方知行忙安撫道,“我聽人家提過,奶娃多少會頭髮,尤其是後腦勺枕枕頭的地方,明天帶他們找剃頭師傅把胎毛剃掉再長就行了。”

  聽方知行這麼說,韓念念這才放下心來,起身從床尾的書架上抽了小人書,也不管老大老二聽不聽得懂,反正是要給他們說睡前故事。

  方知行半靠在床頭學習文件,等韓念念歇了聲,低頭看兩個娃,早就睡熟了。這才合上文件,把兩個抱到床里的小床上。

  韓念念臉一紅,平時兩個娃都是跟他們睡的,眼下方知行冷不丁讓兩個娃自己睡,韓念念多少也猜到他心思了…

  第94章

  啪嗒一聲,屋裡陷入了黑暗。

  身上一沉,方知行已經壓了過來,身上的重量緩緩度到她身上,下巴在她脖子裡輕蹭,時不時吮一口,呼出的熱氣噴在她身上,韓念念忍不住戰慄了一下。

  太久沒有,她也想了,兩條胳膊蛇一樣纏上方知行的脖頸,低聲叮囑道,“方書記,那你輕點…”

  溫香軟玉終於擁在懷,方知行只覺全身要爆炸一般難忍,急需找到一個突破口,嘴裡雖含含糊糊應聲,手下的動作卻有些粗魯急迫。

  “媳婦兒,那我進去了…”方知行難耐的喘著粗氣,話音未落,已經破開洞徑,抵達桃花源內。

  伴著韓念念抑制不住的不適悶哼聲,已經將近一年沒有過的兩人總算結合到了一起,身上的人額上已經冒出了細汗,忍著輕。動了幾下,直到劈開幽谷,才加快了速度…

  床架的吱呀聲伴著似痛似歡的細碎呻。吟聲隔著窗戶若有似無的傳出,消融在夜色中,床上兩具年輕的身體不知疲倦的律動著,直到床里的小床上突然傳來一聲不和諧的嗚嗚哇哇…

  “方書記,是老二哭了…餓了渴了還是尿了?”韓念念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掀翻身上的人,顧不上披衣裳了,趴在床沿輕拍老二的小身子,嘴裡輕聲哄著。

  方知行仰躺在床上直喘粗氣,稍抬頭看看自己的小兄弟,捏了捏眉心,似痛苦似氣惱的嘆氣,再轉頭看她媳婦兒,柳腰豐臀,正對著他…

  他媳婦兒還一無所知,仍舊趴在床沿哄著老二,小蘿蔔頭在媽媽的輕哄下哼哼唧唧又睡了過去。

  韓念念吁了一口氣,忽得覺得腰背處有些涼,才意識到自己從被窩爬出來還沒披件衣裳,還沒鑽回被窩,背上已經貼上了火熱的身體,跟她如出一轍的跪姿…

  “唔…討厭…不要這樣…”

  “嗯,聽話,就一會兒…”

  ……

  “別、別弄在裡面…”

  “嗯…”

  ……

  眼見到極致,猛地插進,一片白濁點點…

  一夜睡得極沉,轉天韓念念醒時,方知行已經在給老大穿衣裳了,書桌上的大公雞鬧鐘指向了七點多。

  八點半得上班!

  韓念念一個激靈,趕忙爬起來,慌手慌腳穿衣裳,身上就跟大石磙碾過一樣,酸楚的不行,光溜溜的兩腿上,大腿內側隱現青紫痕跡,一直蔓延朝上…

  “都怨你,還沒做飯呢!”韓念念忍不住嘀咕。

  視線落在他媳婦兒大腿上,方知行咳了一聲,心虛道,“衣裳我洗了,飯熱在了爐子上,老大老二的奶粉也沖了,穿好衣裳差不多能拿給他們喝。”

  聞言,韓念念忍不住翹了嘴角,長長的哦了一聲,速度才慢了下來,不急不緩的扣上罩衫扣,親了親老大肉呼呼的小手,這才去刷牙洗臉。

  早飯照例是小米粥配蘿蔔乾,碗筷來不及刷了泡在鋁鍋里,奶瓶子奶粉尿布收拾一通帶去託兒所。

  “民用航空局今天夜裡有班飛機到岳嶺,孟繁宗會隨機回來,咱們明天去看看他吧。”臨走前方知行道了一句。

  韓念念點頭,“今天你別過來接咱們娘三個了,下班去水果店裡買點水果,這個月的水果票還沒用,月底就要作廢了。”

  她空間裡原有的水果在懷娃時被消耗了大半,方知行他們單位每個月會發一張水果票,韓念念從未讓它們閒置,水果店供應啥就買啥,反正不缺錢。

  方知行嗯了一聲,拐回去方大興。

  韓念念去上班。

  轉天休息天,托葉蘭英照看兩個娃,她和方知行還有老爺子和王婆婆,四人一塊去市委大院看望孟繁宗。

  孟家不少門旁鄰居都在,孟書記在外招呼著,小保姆里里外外端茶倒水,孟大娘來開的門,熱絡的招呼他們進去坐。

  坐客廳喝茶不是他們來的目的,寒暄兩句,自然要進裡屋去看看孟繁宗。

  正如薛曉鷗電話里說的那樣,傷了腦子之後的孟繁宗右側手腳不大靈光,安安靜靜的半靠在床頭,任由薛曉鷗幫他活動有手有腳。

  瞧見他們進來看望,孟繁宗挨個看了看,視線從韓念念身上一帶而過,最終落在方知行身上。

  “爺爺婆婆,還有小行,你們來了啊。”聲音和緩,原本冷硬的面孔似乎柔和了下來,好似他本來就是個溫和知禮的人。

  旁人或許沒有察覺到不對,可韓念念卻意識到了,此孟繁宗絕非彼孟繁宗。

  屋子本就不大,一下又擠了四五個人,薛曉鷗要搬小板凳給他們坐,被老爺子制止了,欣慰道,“沒事就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個坎總歸是邁過去了!”

  老爺子和王婆婆說了幾句就去了客廳,韓念念和方知行在屋裡又問了些在首都醫院的情況。

  “醫生說手腳得慢慢鍛鍊…”

  “記性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恢復…”

  “人是瘦了不少…”

  韓念念不動聲色的觀察了孟繁宗幾次,愈發肯定眼前這個不再是孟六爺,如果是的話,依他的性格,不會跟方知行說太多,眼下這個,分明是跟方知行老熟人的架勢,甚至還說到了他們小時候。

  不止韓念念察覺到了不對,方知行也意識到了。

  從孟家出來,去接老大老二的時候,方知行拉著韓念念的手,到底是問出了心裡的疑惑,“媳婦兒,我記得你提過,孟繁宗是你老鄉。”

  韓念念咯噔一下,暗道方書記好記性,她連自己什麼時候說的都忘了!

  不過事到如今瞞著再沒啥意思,他也知道足夠多了。

  “是跟我一個地方的。”韓念念慢吞吞道。

  方知行一時沒吱聲,好一會兒才道,“借屍還魂?”

  韓念念滿頭黑線,乾咳一聲,“差不多這個意思吧。”

  聞言,方知行篤定道,“現在這個才是小宗,從小跟我一塊長大的,我能感覺到。”

  說到這兒,方知行抓韓念念的手驀地一緊,轉頭蹙眉道,“他走了,你會不會突然就走?”

  察覺到方知行的不安,韓念念嘆了口氣,反問道,“方書記,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有可能跟我回去,你願不願意走?”

  方知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沒有回答韓念念這個問題。

  韓念念沒逼他給個明確回應,兩人各懷心思往陳衛東家走。

  葉蘭英在洗衣裳,一個人看了四個娃。廊檐下的搖籃里躺兩個,牆角扣泥巴蹲了一個,還有個大丫拿著奶瓶往兩個弟弟嘴裡塞奶嘴…

  “姑!”

  “姑姑…”

  “過來抱娃啦,孟書記咋樣了?礙不礙事?”

  韓念念把孟繁宗情況簡單說了幾句,聽得葉蘭英唏噓不已,好好的大小伙兒弄成個半殘!雖然面冷瞧著不好相處了些,總歸是可惜了!

  抱上老大老二,一家四口沒急著回家,還得去國營理髮店找剃頭師傅給兩個娃剃掉胎毛。

  剃一次頭得要一張理髮票,街道辦事處每個季度會給發一張理髮票,按年作廢。方知行頭髮短,一個季要打理一次,韓念念每天編兩根麻花辮,打從來這裡,就沒去過理髮店,她的理髮票都存了下來。

  交給剃頭師傅兩張理髮票,和三毛錢的理髮費,剃頭師傅從布帘子上取了剃頭刀,老練的問道,“要不要給娃留一撮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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