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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問不出什麼，無涯慢慢地朝那個絡腮鬍大漢走了過去，指間把玩著一根黑色羽毛。他每走一步，那個大漢就感覺他是踏在自己心上一樣，“你別過來，別過來，你不是說要留活口的嗎。”無涯用羽毛殺人的那招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留活口是為了問你問題，但你既然不願意說，那也就不用留了。”
眼看無涯就要走到面前了，那大漢吱哇亂叫，“我說，我說，其實我們都是拿人錢財而已，有人出了大價錢買你的首級。”這話是對無涯說的。
“這人是誰？”
“是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次他都是叫一個年輕人來跟我們商談的。”
“那個年輕人有什麼體貌特徵？”
“長臉長眼，長得很白淨，他底下的人都叫他馬二爺。”
無涯在大腦中搜索了一遍，還是想不到有這號人物，便問邵陽，“你認識什么姓馬的人嗎？”
邵陽也搖了搖頭。
無涯想了想，轉身對那大漢說道：“你能讓那個馬二爺現身來一趟嗎？”
“這……不行，每次都是他來找我們的，我們沒人知道他在哪。不過他定了時間，再過三天就來確定這樁交易成功與否。”
“三天……”無涯沉吟著。
“才三天，也不算多。”邵陽對無涯說著。
如今飛揚被關押，還不知道受的是怎樣的待遇，多拖一天或許就是多一天的煎熬。
“這樣，我去解救三公子，還請二公子在這等等，幫我處理下馬二爺這事。”
“不行，怎可讓你一個人去冒險。”邵陽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還是和你一起去，讓他在這等著，我去跟這的知府說說，三天後那個馬二爺來了就一舉拿下。□□，這罪可不小。話說，你到底得罪誰了被追殺了一路了。”
無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點了那絡腮鬍大漢的穴道，邵陽騎著馬去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就又回來了，後面還跟著一輛馬車，馬車四周還有衛兵跟著，車一停，就從裡面下來了一個對著邵陽誠惶誠恐的人，此人就是這裡的知府。
“不知二公子到來有失遠迎已屬罪過，還讓二公子遇上這等荒唐事，實在是我治理無方，還望二公子恕罪，恕罪，”
邵陽一擺手打斷了他的念叨，“他們是瞅准邊境區域難發現才在這裡生事，也怪不得知府你，我剛剛跟你說的你可記下了？”
“記下了，記下了。”
“好，那我們就先走了，這人交給你。一定要抓住那個跟他接頭的人。”說著指了指那個絡腮鬍大漢。
“是，二公子放心，我一定不負二公子的囑託。”
得到允諾，邵陽一頷首，翻身上馬，和無涯快馬加鞭走了。
第40章 第四十章
一路上緊趕慢趕，終於到了齊國，好在之後的路上並沒有再出現什麼稀奇古怪的事。
進到城裡，特意選了個鬧市茶樓，一進去樓下滿桌滿椅的全是人，無涯和邵陽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和一樓不一樣，很多人都擁到了前面圍成一個人牆不知道在幹什麼。
這時候聽見人牆裡面傳出來了一個老者的聲音，“說時遲那時快，我們英勇的齊戰齊大將軍根本就不懼敵人的威脅，硬是憑著一把大刀取了敵人將領的首級……”
領路的小二看無涯在望著那邊，就說：“這是我們樓里的說書先生，基本上每天都會來說上一段，今天說到齊將軍奮戰匈奴這段了。”
無涯點點頭，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邵陽點了幾道菜後問無涯的意思，無涯說你點的菜一般都不錯，就依你。邵陽立馬笑嘻嘻地說道：“你這是在誇我嗎？”
無涯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沒理他的調侃。
喝著手裡的酒，聽著說書先生精彩的故事，無涯有種似真似幻的感覺，仿佛齊戰沒有死，自己還是齊府里的影，和百飛揚切磋武藝加談天說地。
物是人非，現在齊國真正能領兵打仗的將軍只有兩個，一個是王銜庭，此人無涯是認識的，還有一個是新提拔上來的新人，但在民間的聲望好像並不高。這兩人加起來都沒有齊將軍在民間的聲望高，最後說書先生感嘆這麼神勇的人也避免不了戰死沙場連連可惜時，很多人還偷偷抹起了眼淚。
“看來齊戰在齊國很得民心啊。這民生工作做的不錯。”
“齊將軍在齊國本來就素有戰神之稱，何須做什麼民生工作。”
邵陽抬起一隻手做投降狀，“好好，我忘了你也是齊國人。”
無涯邊吃著菜，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你們國家為什麼要別國將領的屍體？能有什麼用嗎？”
邵陽愣了愣，搖頭說道：“那是父皇和大哥要的，我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用。”
“那你知道你父皇和你大哥把齊將軍的屍體弄哪去了嗎？”
“這些都是他們在弄，我是從沒有插過手，所以並不清楚。”
無涯知道他是不想再談，於是沒再說話，一邊吃著碗裡的飯，一邊聽著說書先生說著當下的新鮮事。
原來齊將軍戰死後皇帝為了緬懷，一直沒有給齊府任命新主人，齊府里的一切還是照以前齊將軍在時的樣子運轉。
這多少讓無涯有些心裡一暖，畢竟在那裡生活了這麼多年，雖不是他自己的府邸，現在也不住那裡，但在無涯的心理上多多少少已經有著模糊的家的感覺。
正在無涯聽得專注時，突然聽見一聲嗤笑，抬頭一看，正是邵陽。
“不就是一個說書的，竟然聽入神了，你好像很關心齊將軍啊。莫非……你認識他？”
無涯眼都沒抬一下，“關心又怎樣？齊國人都很關心。”
邵陽笑了笑，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邵陽又問道：“營救小北的事，你想出什麼法子來了嗎？”
無涯喝著酒，“夜探劉府，找出三公子所在，直接救走。”
“問題是，萬一夜探探不出小北的位置怎麼辦？”
“這方法只是其一。”
“其二呢？”
“其二……”無涯仰頭一口喝掉杯中的酒放在桌子上，“用人交換。”
邵陽大奇，手臂撐在桌子上身子往無涯的方向靠了靠，“誰能有這個價值讓劉舒城同意交換小北？”
“劉舒城的母親。”
“你知道劉舒城的母親在哪？”
無涯微微點了點頭。
忽然，無涯從窗戶外的街道上看到了一個人，此人就是劉舒城，他像是在買東西，後面跟著阿武。
“那個人就是劉舒城。”無涯說道。
邵陽順著無涯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的俊朗男子，正在挑選街上叫賣的瓜果。
“這裡離劉舒城的府邸不遠，我先去拖住他，你去探探三公子被關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