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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夜睡的很沉,加上早上便洗了個澡,這會兒精神倒是比昨日好上了不少。
君琰帶著他吃了早飯,沒有出門的意思。
晏秋納悶:“不是有事?”
君琰:“讓他們去辦就行了。”
晏秋:“……”
察覺到晏秋不高興了,君琰側頭看他,還是解釋了一句,“死了人,你不要看。”
聞言,晏秋理解一番,懂了。
是說那事死了人,不想讓他看見,所以乾脆便交給屬下了?若不是重要的事,君琰也不會親自下來吧?
這樣真的好嗎?
晏秋並不想成為一個拖人後腿的存在,聞言道:“我不可以看嗎?”
君琰:“……不是。”
“帶我去好不好?”晏秋也不介意被自己屬下看見,拉住君琰的胳膊開始撒嬌,“你說不是為了飛魚宗的事,那我也好奇啊。”
君琰:“……”
偏巧這時候,飛魚宗的人上門了。
霍天鯉大大咧咧的進了客棧,一眼就看到坐在窗邊的他們,徑直走了過來。
這次晏秋穿著男裝,霍天鯉倒是一眼就認出來他是誰,先是跟晏秋打了聲招呼,“見過夫人。”
晏秋對這個女孩子並不討厭,聞言淺笑道:“霍小姐起的真早。”
霍天鯉聞言,笑容十分爽利,“不早了,我還是練完功才過來的。”
晏秋:“……哦。”
也是,所謂聞雞起舞,他就沒見過幾個學武功還睡懶覺的。
除了溫悠然。
第97章
霍天鯉看著似乎是個性格直爽的女子, 從進門開始,她便只跟晏秋說話,對君琰卻是看都不看一眼。
此前還說跟君琰沒完, 有了晏秋之後, 君琰似乎便淪為了背景板。
晏秋見霍天鯉來了,便知道君琰這次肯定不會帶他去了。
說實在話, 死人什麼的,晏秋並不怕。
他本就是從死人堆里救出來的。
與霍天鯉聊了幾句, 晏秋直接進入正題, “霍小姐是為了你表兄來的?可否問一句, 你表兄叫什麼名字?”
見他說到了正題,霍天鯉轉頭便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了,正襟危坐, “表兄姓王,王君君。”
晏秋側頭看一眼君琰,見他頜首,便是確定了人。
可是這要怎麼與霍天鯉說, 就有些麻煩了。
直接跟霍天鯉說:王君君是你爸指使,來勾引魔教教主未婚妻的。
正常人都不會信好嗎?
晏秋昨夜光顧著享受男色了,沒問問君琰有什麼打算, 這會兒想起來,又看了君琰一眼。
君琰垂眸,聲音里藏著獨屬於晏秋的溫柔,“怎麼了?”
晏秋直接問了一句:“與飛魚宗的關係重要嗎?”
君琰聞言, 輕輕搖頭,“本座不在意這些。”
那就是不重要了。
一旁的霍天鯉,飛魚宗的少宗主,霍魚的親女兒,聽著君琰這麼說,立馬就不爽了。
她騰地一下站起來,瞪著君琰:“你什麼意思?是瞧不起我們飛魚宗嗎!?”
晏秋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被君琰伸手扶住。
似乎是因為晏秋被嚇到讓君琰不爽,男人聲音瞬間冰冷起來,“坐下。”
晏秋:“……”
等等,一般不是應該……
呃,好像說坐下也沒毛病。
霍天鯉畢竟還是個姑娘,也就比寧巧巧大一些,比閱歷自然比不過她爹。
君琰的名聲在外,實力也是眾所周知的強大,霍魚在這裡都不一定敢這樣跟他叫板,霍天鯉能這麼做,也只是因為她不知道很多事而已。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便是如此。
只現在君琰氣場全開,又隱隱有一絲怒意,霍天鯉怎麼撐得住,被嚇得一屁股就坐了回去。
看著還有點小呆萌。
晏秋也是頭一次聽到君琰這麼冰冷的語氣,側頭看著他,輕輕握住對方的手,“我沒事。”
男人手掌收攏,回握,“我知道。”
晏秋心情不錯,回過頭對霍天鯉安撫地笑了笑,語氣溫和,“抱歉,嚇到你了。”
霍天鯉:“……”
“夫君並沒有瞧不起飛魚宗的意思。”晏秋這麼說了一句,也不解釋,緊接著卻是直接將影衛喚了過來,讓他把霍魚從那時候開始到現在的動向全都說了。
霍天鯉起初是一臉不服氣地坐著,又不敢起來,沒怎麼認真聽。聽著聽著,就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卻也沒問。等著等著,待影衛終於說完,退到一邊後,霍天鯉才終於開口了。
“你對我家的事怎麼這麼了解?!”
晏秋笑了笑,還未開口,那霍天鯉又將矛頭對準了君琰:“果然魔教不安好心!”
這口鍋君琰背的莫名其妙,但又不能說霍天鯉說的不對,因為魔教確實也在盯著其他人。
不過並不是什麼不安好心。
晏秋笑容有些無奈,“霍小姐誤會了,方才那人並不是夫君的人。”
霍天鯉聞言,一愣。
“難道是流星閣?”
“霍小姐也知道流星閣?”晏秋聞言,露出些許驚訝之色,然後又是一臉抱歉,“抱歉,因為我才知道流星閣不久,還以為他是什麼不知名的……哦,抱歉。”
霍天鯉:“沒事沒事,夫人此前不知道也很正常。”
這人倒是個好性子,跟君琰過不去,卻也不會遷怒別人。晏秋想著,嘴裡說道:“霍小姐猜得不錯,這些事,確實是從流星閣買的。我與蕭閣主意外相識,得他幫助,才知道……”
此後又是欲言又止,看著霍天鯉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同情。
瞧著晏秋又開始了,君琰面不改色,晏秋的眾位屬下也是習慣成自然,偏巧這次留在君琰身邊的教眾又與晏秋不那麼熟悉,對教主夫人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很能喝,很天真’上,因此倒是一點異常都沒露出來。
晏秋與君琰的手一直握著,也沒鬆開,霍天鯉無意間看到了,莫名紅了一下臉。
不過晏秋的目光實在讓她有些……納悶。
霍天鯉:“夫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
“我知道我說了,你必然是不信的。”晏秋輕嘆一口氣,面上露出些哀愁來,“可若是不說,讓夫君被人誤會,我心裡也難受。”
“夫人且說說看。”
“我與霍小姐並不熟悉,那人又是霍小姐的親人,霍小姐必然是不信的。”晏秋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卻是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淚,“我要怎麼辦才好。”
眾人:“……”
君琰:“……”
霍天鯉:“夫、夫人你別哭啊!”